甄太妃薨逝,国孝一年,对于赖尚荣虽然也造成影响,却并不算大。
毕竟,大夏朝不是前世的清朝,没有国丧止孕的说法。
当然,即便是前世的大清,也只是禁止皇室宗亲生育,外臣、勋贵,虽然不能为期间出生的孩子操办喜事,但还是能够造人的。
不过,赖尚荣做为皇帝的近臣,眼下太妃过世不足三月,还是得注意分寸。
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东边的赖家需要保守些,但西边的荣国府,却可以大开大合,放手行事。
这一个多月每日早出晚归,又跑随驾去了一趟皇陵,赖尚荣也有些憋坏了。
王夫人及邢夫人以及李纨和薛宝钗各有原因,还需要避讳些,可有着贾琏这个背锅的,王熙凤那边却不需要顾及。
故而,从皇陵回来的路上,赖尚荣便盘算好了,要去荣国府打一打野食,顺便看看能不能达成贾琏的期盼。
没成想,刚到家,就听闻司棋上门的消息。
迎春的鞋袜早已做好,只是做好也正赶上送陵入葬,只得耽搁至今。
今日贾母等人回府,赖尚荣自然也回来了,故而才派司棋过来。
“大爷!您看,这是小姐亲手为您做的!”
一见面,司棋便献宝似的,将几双鞋袜递给赖尚荣。
“上回您让宝姑娘归还累金凤,小姐虽嘴上没说,但奴婢知道,她心里感激的跟什么似的!”
宝钗归还累金凤?
赖尚荣虽然并不知情,却想通了薛宝钗的意图,忙将功劳揽了下来。
“大爷既然答应过她,自然要放在心上。”
“这几双鞋袜,只是小姐聊表心意!”
司棋一边帮赖尚荣褪去鞋袜,试穿大小,一边道:“大爷若是得空,就去一趟缀锦楼,小姐还想当面致谢呢!”
听到当面致谢,赖尚荣也为之一动。
虽然迎春这个二木头,没明白邢夫人的意思,但她为了讨好赖尚荣,却将自己的耳提命面和盘托出。
原本他觉得婚期将近,也并未急于求成,可如今被国孝耽误婚期,则是另一番态度了。
虽然不能闹出人命,但以迎春的性格,又有邢夫人的教诲,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应当无虞。
一面在司棋的臀上拍了一巴掌,一面吩咐道:“你先回去禀报,我过会儿就去!”
虽说没有国丧止孕的说法,但司棋也是迎春的丫鬟,若是有个意外,倒是说不清楚,赖尚荣也只能过过手瘾。
司棋欢天喜地的离开,赖尚荣吃了晚饭,拿了几件小首饰,照例过了东角门,来到大观园内。
他并未径直赶往缀锦楼,而是往潇湘馆走去。
若是偷偷熘进荣府,他不必先去潇湘馆,可婚期被国孝拖延,他还没机会看过林黛玉。
而今,又打算光明正大的去一趟缀锦楼,还是先去林黛玉那儿的好。
潇湘馆内,林黛玉和薛宝琴,也刚吃了晚饭。
看着盈盈一礼的二人,赖尚荣趋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二人揽入怀中。
薛宝琴显得有些窘迫,瞥向身旁的林黛玉。林黛玉立即羞涩难掩,正欲推开他的大手。
却听赖尚荣笑道:“兼祧之位我都顺了妹妹心意,难道这相思之苦,妹妹还忍心让我苦熬?”
听到这话,林黛玉终于放弃了挣扎,转而将头埋在赖尚荣胸前,薛宝琴见状,也有样学样。
赖尚荣叹道:“可惜太妃娘娘薨逝,婚事只能延后,委屈妹妹了!”
林黛玉温言道:“这又不是赖大哥的错,赖大哥身为朝廷重臣,也是没法子的事,这月余赖大哥也辛苦了,还是坐下歇歇吧!”
赖尚荣却不肯撒手,细细体会日渐长开的娇躯,半拉半推来到罗汉床前坐下,将二人分别置于腿上坐好,紧紧搂着纤腰,将一双粉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口花花道:“身体的苦哪里大得过心里的苦,一想到婚期还得耽搁一年,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赖大哥慎言,这话若是叫人听见,可了不得!”
林黛玉告戒了一句,稍稍停顿,接着又道:“这样也好,宝琴妹妹本就还有一年的孝期,如今倒是可以一同过去,也省得她一个人留在这边,形单影只的。”
薛宝琴笑道:“我与林姐姐说好了,以后也住在一个院子,她住正房,我就住厢房,离得近有个伴,也方便闲聊解闷!”
赖尚荣暗道,这感情好,少不得聊的兴起,秉烛夜谈宿在一处,届时只需顺水推舟,倒是让自己也省去了一些功夫。
“嘿嘿嘿!这倒是个好主意……”
心有所想,不免意有所动。
只见林黛玉微微蹙眉,露出娇羞之态,而一旁的薛宝琴,则埋怨道:“赖大哥!你身上怎么还装着钥匙?还不快些拿开,磕得妹妹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