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我找你好久了。”
一个女人从李维身后走到身前,自上而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李维,她身上衣物破破烂烂,手中长刀流淌着寒光。
李维抬头,目光不由得停在女人胸前。
他看见了星空。
这女人,胸前有个空洞!
果然是死人!
不等李维有所行动,女人张开双臂,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向李维撞来,李维想躲,根本躲不开。
她撞进李维怀中,将他撞到在地。
女人的力量超出想象,这一下几乎把李维骨头撞散架,而冰凉的身躯再次提醒李维,这女人绝不是活人!
下一秒,李维脖子架上一把刀,李维抬头,看见一张因怨恨而扭曲的脸庞。
“这么多年,我可一直在等你啊,我的船长。”
女人冷笑着,刀一点点下压。
“误会!听我解释!”
李维抓住女人手腕,用尽全力想将其推开。
这女人绝对跟彗星号船长有过节,说不定胸口那洞就是某个船长开的!
坑!
太坑了!
早知道彗星号船长不干人事,打死我也不选这个!
李维心里不断叫苦,刀继续下降,压得李维呼吸困难。
女人力量堪称恐怖,手臂宛如钢铁,不管李维如何用力,刀下降的速度都没有变化,慢慢压紧,像是要让李维细细品尝死亡的滋味。
显然,她不想让李维简简单单的死了。
这时候,李维却不慌了,也不后悔了。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能救命吗?
不能啊!
那还不趁着能说话,想想怎么用嘴让这女人松手?
所谓“书写过去”没有给李维任何东西,甚至连担任彗星号船长的记忆也没有。
也就是说李维依然不知道彗星号是个什么玩意,更不知道女人的船长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背了个锅!
想活命,只能从日志内容上着手。
再次翻开脑海中的日志,两行字引起李维注意:
“你是彗星号第三任船长”、“后继者接下你的职位”。
不适感不断加剧,不知是不是有意,女人的弯刀压在李维喉结上,这种感觉着实难受。
李维努力忽视身体上的痛苦,努力思考。
假若真的改写了过去,那么,我其实不是现任船长,而是第三任,而且我是有后继者的!
死人不怕淹死,这女人能走早走了,还会留在岛上等仇人?
她一定不能离岛!
只要与她结仇的不是第三任船长,我就可以说帮她报仇,让她放我一马!
想到这,李维艰难开口,说道:
“我是第三任船长……”
刀依然压在李维脖子上,上面的力道却消失了。
女人低头弯腰,脸贴近李维的脸,仔细打量,李维也有机会打量这个女人。
就算头发乱成一团,脸上有些许污垢,童孔涣散,李维也必须承认,眼前的女人称得上“漂亮”。
唯一的问题在于,她是个死人。
胸前那个洞给李维留下一大块心理阴影,前世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他还是第一次用肉眼直视人体内部脏器。
如果他没看错,有些部分还在活动。
女人看了很久,才问道:
“你不是第七任?”
李维赶紧回答:
“没错,我是第三任。”
“的确,你不是他。”
女人又仔细打量一遍李维,脸色缓和下来。
李维一看有戏,立刻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话题,准备将谈话主导权握在手中。
“要不这样,姑娘,我帮你找……”
“都一样!”
不等李维说完,怨愤重新出现在女人脸上。
她从李维身上起身,用尽全力一脚勐踩李维脖子上的刀,速度之快,刀都来不及倒下,还竖在李维脖子上。
周围的东西好像高了一点,周围的土壤也堆起一些,漫过脖子。
缓过神,李维才想到,不是地面上升,应该是自己下沉了。
身下虽不是岩石,但也是正常土壤,这女人一脚竟然能把李维踩进土里?
异世界女人都这么勐吗?
很快,李维又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咋还没死?
莫非我已经死了,但是变成像她一样的东西了?
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跟这女人呆在一座岛上?那种事情不要啊!
我宁愿回去加班啊!
李维抬头,想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一抬头,断成两节的刀从脖子上滑下来。
李维愣了,女人也愣了。
李维愣是没想到女人脚劲这么大,连刀都能一脚踩断,还是竖着的。
女人愣是没想到李维还活着。
“你怎么还没死?”
女人难以置信地问。
李维又是一愣,反问道:
“啊?我还没死吗?”
李维摸摸脖子,发现自己不但没死,甚至比刚才感觉还好。
没东西压着喉结了,气顺了,说话声都大了。
本来快要散架的骨头,这一脚过后也拼好了,有劲儿了,不疼了。
见李维活得好好的,女人失望地大叫一声,扑向李维,举起拳头就是一顿打。
这几拳拳拳带风,一拳下去浓雾都被拳风吹开。
但是落在李维身上——不疼不痒,力度好极了。
就像按摩。
渐渐的,李维意识到,这个女人,好像没法对自己造成实质性伤害?
这应该是彗星号船长的特权,之前女人没能割喉、浓雾自动从身上散开,也是因为“彗星号船长”这一身份!
第七任船长敢将女人变成这副模样,多半也是知道这一点,他知道女人根本无法伤到他。
日志的改写过去确实有效果!
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打完几拳发泄后,便从李维身上起开,坐到一旁,双手插进头发,很痛苦的样子。
李维一点点把身体从土里弄出来,看看周围,几具骨骼发黑的骷髅走出浓雾,站在不远处,看着李维。
李维这才注意到,他与这些骷髅间多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