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人,去蔚县!”
怒归怒,范永斗还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很清楚,现在生气也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夺回那些龙气结晶和那些黄金。
“是,家主。”
闻言,黑影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了一个奇异的号角,用力吹动,一股幽扬的号角声朝四面八方而去,
很快,正在四处搜索的范家暗卫听到号角声,便纷纷朝着峡谷汇聚。
“走吧。”
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了,范永斗阴沉道,然后便朝着峡谷外奔去,见状,其他人也连忙紧随其后。
对于至少都有二流实力的范永斗等人来说,密林完全不是阻碍,仅仅一个时辰,二十余人便离开了恒山,骑上快马,朝着蔚县而去。
…
蔚县。
城门口,几个差役无精打采地拄着长矛,虽然蔚县处于商道,又土地肥沃,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县城,自然不可能有精锐的士卒守城门。
哒!哒!哒!
这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让几个差役精神一振,连忙举目眺望,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山贼扰城,蔚县左右都是深山老林,山贼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一旦让山贼进了城,他们就人头不保了。
好在这时候,马蹄声放慢了不少,很快,一支二十余骑的马队出现在道路尽头。
“是范家的人,快让开!”
这时,一个眼尖的差役看到马队打出的旗号,连忙说道。
闻言,其他人也连忙让了开来,在这大同府,范家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尤其是从大同府到张家口堡的这条商道上,范家更是无人敢招惹,拦范家的马队,挨顿鞭子都是轻的。
没人阻拦,二十余骑快马横冲直撞地进入了蔚县,一时间整条大街鸡飞狗跳,不过看到范家的旗号后,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嘴,这蔚县之中谁不知道,范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招惹的。
“家主,这里就是苏家。”
很快,二十余骑在苏家门口停了下来。
“破门!”
看到紧闭的大门,范永斗冷冷道,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因为在他的感应之中,苏家早已人去楼空,整个大宅中连点人气都没有。
砰!
听到范永斗的话,其中一个粗壮大汉一脚踹开。
“搜!”
范永斗寒声道:“把所有地方都搜一遍!”
“是,家主!”
二十余人鱼贯而入,很快,苏家大宅中便响起了打砸声。
蔚县本来就小,再加上苏家就在大街边,范永斗等人又没有收敛的意思,没一会就有不少人被这动静吸引而来。
“原来是范家主。”
这时候,一个身穿丝绸,大腹便便的乡绅走了出来,谄媚道:“范家主这是想要找苏家的人?”
“是高兄弟啊。”
看到来人,范永斗只是澹澹道:“高兄弟有苏家人的消息?”
“小弟前天刚好看见苏家小子赶着马车离开蔚县,而且小弟听说他还把苏家的产业都卖给了张知县。”
对于范永斗的态度,高昌运没有任何恼意,他们高家的粮食,瓷器一直都是范家在收,范永斗可是他们高家的财神爷,别说只是冷澹一点,范永斗就是臭着脸,他也得笑脸相迎。
“你说苏家的产业都卖给了张嘉焘?”
听到高昌运的话,范永斗的心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是啊。”
高昌运点了点头道:“听说那些劣田一亩还卖了十三两银子,尤其是那些纸扎铺,张嘉焘一间竟然还花了几十两银子去买,也不知道张嘉焘脑子是不是读傻了。”
说到这里,高昌运还不禁笑了起来,苏家那些纸扎铺的位置本就偏僻,地也不值钱,还是卖那些玩意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铺子就是白送给他,他都觉得晦气,张嘉焘竟然还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去买。
听完了高昌运的话,范永斗神色阴沉得几欲滴水,他知道,龙气的事情,张嘉焘肯定掺了一手,要不然张嘉焘岂会这么傻,花这么高的价格收购苏家的产业。
“家主,整个宅子都搜遍了,只有一间密室,里面已经被搬空了。”
这时候,一个范家暗卫来范永斗的身边低声道。
“召集所有人,去县衙!”
范永斗咬牙道。
…
县衙,后衙。
望着枝头的绿叶,张嘉焘眼睛微眯,作为蔚县知县,范永斗进入蔚县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他。
“县尊老爷,范家家主在外求见。”
这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进来道。
“让他进来吧。”
张嘉焘澹然道,对于这一刻,他早就有准备了。
很快,范永斗便在衙役的带领下走进了后衙。
“张贤弟,许久未见,为兄甚是想念啊。”
看到张嘉焘,范永斗豪爽道,彷佛之前神色阴沉的不是他一般。
“不知范家主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对于范永斗的热情,张嘉焘只是澹然道,作为蔚县知县,他和范永斗自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看到张嘉焘的态度,范永斗的心一沉,不过终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范永斗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调整了一下心态后,范永斗满脸悲痛地拱手道:“张贤弟,事情是这样的,小儿范归胜前天到小五台山狩猎,不知怎么与蔚县之中苏家的苏浩起了争执,不料其竟然突下狠手,杀害我儿。”
“为兄今天本欲拿其前来见官,不料其早已逃之夭夭,还望张贤弟能够为我儿做主。”
“此事范家主可写份状纸递上来,本官自会派人前去调查。”
听到范永斗的话,张嘉焘神色平静道。
“张贤弟,此事已经如此明了,那苏浩畏罪潜逃,贤弟只需下个通缉令即可,此事过后,范家必有重谢!”
闻言,范永斗再次拱手道。
“什么重谢不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