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稀薄的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街上就已经有不少人活动。张存道和几个仆役,正在街上游荡。
他们是来帮自己的姑爷买香膏的,就是那种擦在身上,可以香香的东西。作为一个合格的上门姑爷,懂得打扮自己,也是非常必要的。
文蕴倒是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张存道还是决定帮他买一些,万一这东西可以吸引到小二十六小姐呢。
薄薄的晨雾中,忽然传来一阵灯光和音乐,红色、青色的灯光透过薄雾,带起了一片姹紫嫣红之色,清脆的铃声、鼓声和笛声,奏起一段美好的乐声。
这声音顺着街道,慢慢的向着张存道这边传来,同时,若有若无的吟唱声,也渐渐传来。
‘红花绿叶是一家,青灯红灯共耀世……’
听见这个,张存道微微一愣,然后一阵风吹过,吹散了街上的薄雾。
一队男女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队男女成两排前进,左边的一排身穿红色衣裳,右边的一排身穿青色衣裳。而他们一起拱卫的人,正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苏青芯和苏红芯!
一模一样的两女在人群之中,就这样向着张存道走了过来。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人群中的苏青芯忽然向着张存道这里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接,各有错愕。但也各生欢喜。一时之间,各种情绪从心头迸发,一下就搅乱了张存道的心境。
‘她怎么会到这里?怎么在这里看见她?’张存道心中想到。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队人,从他的面前缓缓走过。
她们像是陌路人一样,除了这个眼神,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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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买了几种香膏,张存道就匆匆回到赵府,找到了文蕴。
“今天我在外面看见了苏青芯,她们也来了。”张存道对文蕴说。
没想到文蕴听见这个一点都不惊奇,他只是点点头,说:“这个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她们是赵恒请来的。”
“请她们来?请她们来干嘛?”张存道错愕。
“苏青芯有观相之能,能测算出未来的子嗣能不能修行,所以赵恒请她们来给大家算命。”文蕴澹澹的说。
听到这个解释,张存道终于明白了。不过文蕴看了他一眼,澹澹的说:“不过我看赵恒有几个儿子,甚至他本人都对苏青芯有些意思,你可要小心。”
“我……我小心什么!”张存道有些言不由衷的说。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在学院的时候,你就和苏老师眉来眼去的。”文蕴说到。
“我们那是纯洁的师生关系!不像你,进入水阁就和师姐好上了!”张存道反唇相讥。
“我……我那是身不由己!”这话让文蕴一下就破防了,气急败坏的解释说。
两个男人互相伤害一阵,然后又沉默下来。张存道问:“你和二十六小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除了每天吃饭的时间,她不是在房间躲着我,就是离我一丈远躲着我。”文蕴有些郁闷的说。
以前的他,没有刻意去讨好女孩子,却总是能得到女孩子的欢迎。而现在的他,为了任务去讨好女孩子,得到的却是躲避和生疏。这多少让他有些丧气。
张存道听见这个,有些好笑的说:“看来文兄的帅,并不是无往不利的啊。”他想了一下,想起当年遇上的红叶妖,忽然说:“这样吧,我给你几首情诗,你去试试怎么样。”
听见这个,文蕴非常意外的说:“你还会情诗?”
张存道摸摸鼻子,说:“也勉强涉猎吧。我先念一首你听,如果好使,我再给你几首。”
他的这些情诗,自然都是当年从红叶妖那里得到的。然后,张存道就给文蕴一首《关雎》。
文蕴仔细咀嚼了一番《关雎》,也不由得为其中的美好折服。他不由得说:“这真是好情诗啊。”
情诗和经文不同,情诗讲究通俗易懂。搞得太复杂,听得一头雾水,还能强烈的表达爱意吗?而经文晦涩难懂,多词多意,正是天生大道,智者才明。
两人聊了一阵,就各自离开。文蕴当然是去二十六小姐的院子,而张存道则是去杂役院。文蕴现在是‘见习姑爷’,在重要的岗位上还没有他的人,所以还不能转正,相应的待遇上不去,而作为他的仆役的张存道,待遇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两人创业之初,日子都会过得苦哈哈的。
张存道回到杂役院,住着八人一间的大通铺。此时大通铺中的杂役们正在打牌耍钱。而张存道则是拿出纸笔,开始写下他记忆中的那些情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几个耍钱的仆役看见张存道写出诗文,也不由得念了出来。似乎被诗文感染,他们钱也不耍了,而是陷入一种惆怅之中。
无妄城中,是普及教育的,因为赵家人相信,学识越高的人,越有几率觉醒经文,所以这里教育是强制性的。当然,如果你十五六七岁还不能觉醒,自然就不用继续读书了,而是被卖掉了。
一个感性的仆人读完这篇古诗,对着张存道说:“怎么?你还有一个思念的姑娘?”
张存道叹了口气,点点头说:“算是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张存道……”这声音熟悉,正是苏青芯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对着几个室友说:“我出去一下。”说完,他就夺门而出。
几个室友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诗文。
不过等张存道离开后,这房间门外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