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如钢针一般,迅勐如黑影般刺入新祭司的喉咙,只在最初的一刹那溅射出一些血液。血线如同高速导管,快速的吸取着新祭司的血液。
与此同时,新祭司却一动不能动。他的嘴唇上下无声的张合,绝望的看着面前的人。
身前突然没有新祭司絮絮叨叨的话语,万尼亚身后的中年大妈觉得有些奇怪,她偏过身子,看了看前面。
原本正在做放血治疗的新祭司,此时喉咙上扎进入一根红色的粗线。
愣了一两秒后,中年妇女头也不疼了,脑也不热了,嗓门都洪亮了:“啊!杀人了!”
万尼亚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大妈,让大妈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通体生寒。
中年大妈有些看不懂万尼亚的眼神,空洞,无神,呆滞到极点后,显现出一种无情。
又愣了一两秒,这名中年妇女把手里的瓜子一扔,大喊一声后,向其他地方逃去。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新祭司被人插喉,治疗效果极佳,有病的都能起来跑两步,头疼脑热更是在出了大汗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马戏团胜过一打医生,看来宰掉一个血族效果也差不多,释放了一个群体治疗。
新祭司连抬起手臂都做不到,随着血线来的还有毒素,可怕的毒素直接让新祭司失去了抵抗能力。
周围的血仆根本不敢过来,这是两名2级血族之间的战斗。或者说一名2级血族对另一名2级血族单方面的碾压,拥有巫术的万尼亚,实战能力远超面前的新祭司。
很快,新祭司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血线抽出,将新祭司拽的向前倒去。
两条血线也没有收回,而是直刺新祭司的背部。
在血线的刺激下,新祭司的蝠翼瞬间张开。
当着所有人的面,万尼亚撕下一对血淋淋的蝠翼,他把‘我是恶人’几个字写在脸上,无比嚣张。
蝠翼消失在万尼亚的手中后,瓦尼亚看到了从红教堂里飞出来的血族执事。
“万尼亚!你疯了吗!”
维托没有得到回答,他只看到万尼亚不仅疯了,而且还有点想弄死他。
这些执事里只有3名2级血族,万尼亚冲进了执事中,他无惧执事的攻击,但是只要被血线刺中,血族执事很快就会失去抵抗能力。
维托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他被反向钉在教堂顶端的避雷针上,看到的茫茫夜空。维托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2级血族,为什么万尼亚这么强。
不仅维托被钉了上去,新祭司也被钉了上去,两个人一左一右,有一种对称美。
万尼亚张开蝠翼,在红教堂上嚣张的盘旋了几圈后,才飞向了镇子外。
克劳德警长满意的望着飞远的万尼亚,心中感叹还是鲁道夫的花活花。
放下望远镜后,克劳德警长离开了警署天台,回到了办公室。
今天晚上克劳德警长难得没有去找情人,而是待在警署里。此时的办公室内,有一个人站在窗户旁,也在看着远处的红教堂。
克劳德警长心情愉悦:“艾薇学妹,请回去告诉我们老师阿贝尔教授,我有信心把1名3级血族牵制在来芒镇。”
阿贝尔教授的名头很多,法布罗市炼金学院教授同时也是院长,资深的4级炼金师,法布罗市炼金议会的副议长,同时也是来芒镇人。克劳德在小时候就认识当时年轻的阿贝尔教授,那时候阿贝尔教授只是一个只在寒暑假回来的年轻学生。
他也是克劳德的老师,克劳德也是在阿贝尔教授的实验室里,晋升的3级炼金师。
“克劳德学长,老师让我来帮你,现在看来我好像多余了,你一个人就能引出血族的力量。”艾薇看了一眼嚣张血族飞走的方向问到:
“只是那个血族,真的可信吗?对他没有约束,我怕他会供出你。”
“这个不用担心,那名血族绝对可靠,不会有任何问题。”克劳德警长却提起了另一件事:“关于我警署出现的那名巫师鲁道夫,还需要老师帮忙,千万不要让审判署启动猎巫程序。”
艾薇忍不住提醒着她这位有些不靠谱的学长:
“克劳德学长,你在来芒镇这么多年,老师却说你还是和年轻时一样喜欢乱来。我现在才知道,老师说的都是真的。又是巫师,又是复仇的血族,你要保的人都太危险了。”
克劳德摆摆手:
“我的朋友们都是2级使徒,不足挂齿。和老师当年玩的比起来,我这都是保守的。只要审判署不组织猎巫,那我的朋友就一直是朋友,如果审判署要猎巫,请一定提前告诉我。”
艾薇也知道,他们的老师阿贝尔教授也做过很多危险的事,法布罗市曾经有一些危险的实验室,实验室里也不乏3级巫师那样的可怕存在。
说好听点这叫极具探索精神和冒险精神,说不好听点,是什么都敢尝试。这也是优秀炼金师的必备素质,严谨且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