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鲁道夫去铁矿上接回了哈德利,因为铁矿上派人来,说哈德利的病已经非常严重。
30人的矿工宿舍里,到处都是高低床,里面充斥着汗臭味。
鲁道夫找到哈德利的时候,哈德利正躺在二层床铺上。哈德利脸色苍白,盖着被子,正不断的咳嗽着。
鲁道夫拿出了杜立特诊所护士送来的药,递到哈德利嘴边。
“万尼亚先生啊···”
哈德利抬起沉重的眼皮,没用水便直接吞了药片。
鲁道夫说到:“等你好一点了,跟我先回救济院。”
“我会传给其他弟弟妹妹的。”
“没事,我已经和杜立特医生说好了,他会治好你,也会治好救济院的其他人。”
哈德利不再说话,转过身背着鲁道夫,默默的流泪。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好好的工作,想多给救济院一些钱。
等了一个小时,哈德利的高烧好了一些后,跟着鲁道夫离开了矿上。
铁矿门口有一辆马车,是鲁道夫临时租的。鲁道夫架着马车,带着哈德利向镇子里行去。
路上遇到很多人,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都是因为肺病不得不暂时回家的矿工。
救济院为哈德利准备了一间单独的房间,由鲁道夫为哈德利送药。鲁道夫和尹冯娜的身体都很好,这些传染病对他暂时没什么影响。
在杜立特的药物帮助下,哈德利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也没彻底好。
鲁道夫咒骂一声杜立特,他现在也知道了,杜立特根本没想治好救济院的人,他只是想拖延时间。
现在看来把希望寄托在杜立特的良心上,简直太愚蠢了,但是鲁道夫又不懂看病,没什么其他好办法。
不仅救济院陷入了肺结核的泥潭中,整个加塞镇,病人越来越多。
形势越来越严峻,几天之后,鲁道夫终于收到了回信。他写信向艾薇寻求帮助,而回信也在此时送到。
鲁道夫用了特殊的手法,信件上有非常浅的救济会徽章印记。
回信的字体非常秀气,在信中,艾薇介绍了一种使徒的晋升方式。
瘟媒,鲁道夫从未见过的使徒。瘟媒的晋升,需要制造一场传染病。在传染病的传播中,瘟媒渐渐积攒瘟媒之力。
在之后治疗传染病的过程中,瘟媒会在某一瞬突破自己的等级。
如无意外,杜立特医生就是瘟媒。
散播与治疗,缺一不可。这也是为什么鲁道夫认为,杜立特会有肺结核特效药的原因。杜立特给鲁道夫的药,只能缓解症状,却无法根除疾病,他是故意的。
鲁道夫合上了信,有些头疼。他还没调查清楚哈克姆男爵的力量,现在先遇到了瘟媒。
加塞镇的街上,突然出现一群群游行的矿工。
鲁道夫站在街道旁,看着矿工们举着牌子和旗帜,喊着口号,向托尔矿业大楼走去。
矿工们离开了铁矿,回到了镇子,逼迫托尔矿业公司让步。他们想要更高的薪水,想要更好的工作环境。
人群离开,鲁道夫下定了决心,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然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深夜,在杜立特诊所内,鲁道夫站在杜立特面前。诊所内,依旧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鲁道夫的脸色很不好看:“我需要你把真正能治肺结核的药拿出来。”
“我给救济院的药,已经是最好的药。”
“不是。”鲁道夫摇摇头:
“瘟媒想要晋升,传播和救治缺一不可。如果只是那些药,你根本不可能完成救治的环节。
给我真正能治病的药。”
“呵呵,哈哈。”杜立特放下了眼镜,不再写医嘱,而是看着鲁道夫,就像看着一个蠢货:
“你一个外地人,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一个救济院要这要那?
我早就告诉你了,救济院不过是托尔家族遮羞的一块虚假的牌子而已。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确实这几天因为肺结核死了一些人,但是与托尔矿业死掉的矿工相比,这点数量算得了什么?
你没看到矿工们已经开始和托尔矿业谈判?这才是最大的进步!托尔矿业才是所有肺病的源头,我充其量只算借助了一下托尔矿业做下的恶。
你为什么不去盯着托尔矿业,那才是最大的恶,不敢吧?你是不是不敢?
与托尔矿业相比,与那些为了廉价原料不择手段的黑心炼金师相比,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鲁道夫再次摇头:
“我不管救济院成立的初衷是什么,我不管是谁会获利。
救济院的院长,是一位让我尊重的女士,她现在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救济院的孩子,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他们生活在救济院中,视救济院为希望,我愿意顺手为救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