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白磷弹的时候,红狼王威斯坦眼神不再自信从容,而是有些疑惑。
三个市发生了狼潮,昆特不是保证法布罗市只会来普通的制宪军兵团吗?怎么把最精锐的56团派来了?
趁着混乱,红狼王转身,向来路走去,就要离开法布罗市。
如果是“炽热盖顿”,那所有的计划都要调整。雷弗诺跑了,他当然也不会去硬碰“炽热盖顿”。
红狼王最后看了眼天上的飞艇,第一次觉得有些失控。
一阵阵冷风吹在舰桥上,让所有的人感受到了寒意。这股寒意来自冷风,也来自心底。
阿贝尔只感到了弄弄的苦涩。他又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难道要他来说出‘现在马上摧毁大半个法布罗市’吗?
那些瑟瑟发抖,缩在房子里躲避血仆的人,难道没死在血仆手中,就要死在炮火中?
中心区里血仆和警署、审判署的人混在一起,难道现在对中心区也实施毁灭性的打击吗?
就在此时,启明星升上了天空,天光微亮。
那些在街上游荡的血仆似乎恢复了神智,血族的本能告诉他们,应该躲避马上就要出现的阳光。
有些血仆颓丧的盯着自己的双手,瘫坐在街道上,睁大的双眼里,是记忆带来的恐惧,他们难以相信自己在昨晚的所作所为。
朗多区和拜耳区,血仆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变成了痛哭声。
他们度过了失去理智的一夜,他们恢复了神智,此起彼伏的哭声连成一片,穿透了血雾,到达了飞艇上。
可怜的血仆们冲向了自己的亲人,不再是吸血,而是想看看亲人们是否还活着。
这一刻,悔恨几乎将他们逼疯,嘴角血液的香甜变成了弄弄的腐臭,除了哭泣,又能做什么呢?
阿贝尔想转头,他听到了自己颈椎在嘎吱作响。
“这三个区里有血仆,也有还没成为血仆的人,你听他们在哭,在忏悔···”一声长长的叹息后,阿贝尔呢喃着:
“还是···算了吧···”
昆特议长点点头:“三个区,还有1万8000人,这样毁了大半个法布罗市,终究是太过残忍。”
萨万子爵暗暗松了口气,阿贝尔副议长毕竟是法布罗市人,没有那么狠心,不像昆特议长。昆特议长是郡城维希市人,以前一直在法布罗市审判署工作,只能算是半个法布罗市人。
盖顿上校转头,看了看阿贝尔副议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起了地图,放弃了继续标定火炮打击点。
众人在飞艇上沉默着,等待着。直至第一缕阳光落下,驱散了血雾,也让朗多区、拜耳区和中心区恢复平静。
到了白天,所有血仆都会躲在房子里,他们不会出门,不会有任何行动。
嘶吼转为痛哭,现在变成了诡异的平静,血雾散去,没有一点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没有变成血仆的人,发现外面地狱一样的景象没有了,他们这才出门,劫后余生的他们,跌跌撞撞的逃向远方。
有的逃向法布罗市外,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法布罗市都变成了地狱。有的逃向了中心区,想去找市政厅,想去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也有逃到多尔多区的,发现多尔多区似乎一切正常。重新回到正常的街区,一个个瘫坐在地上大哭。
昆特议长声音高亢:
“阿贝尔副议长,我认为应当对红教堂施以最勐烈的报复,他们撕毁了《红教堂约定》,攻击了法布罗市,你认为呢?”
“是啊,这时候应该把那几座红教堂轰成废墟。”阿贝尔副议长机械的应答着。
盖特上校看着阿贝尔,有些担忧他的老朋友。随后,阿贝尔的眼神数次变化,恢复了往日坚定的模样:“盖顿上校,请指挥摧毁所有红教堂吧。”
盖顿上校点点头,知道阿贝尔没有垮掉。
昆特议长看向了法布罗市制宪署的署长:“我们也不能闲着,市制宪军也和56团一起,攻击那些教堂!从此法布罗市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座红教堂。”
几分钟后,无数的炮火向三个区的红教堂倾泻炮弹。
朗多区的市红教堂,拜耳区的红教堂,中心区的红教堂,都在炮火中被夷为平地。
多尔多区的红教堂上空,也飞来两架飞艇。飞艇上的喇叭催促所有人远离红教堂,这座红教堂也被轰成了废墟。
富人区布朗区里没有红教堂,因此自始至终这里都没受任何影响。
鲁道夫在这里只看到了人们脸上的庆幸和喜悦,灾难总算过去了,他们可是担惊受怕了一整晚。
万尼亚都没机会收回,只能让万尼亚找个山洞先躲一躲,今晚再去回收他。
鲁道夫肩膀上的伤被狼毒药剂治好,他一路疾走回到了救济院,正看到库伯来找蹭早饭。
“库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