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痊愈之后,顾慎便要准备继续参悟《太白剑》,此次与那块玉石符箓凝成的灵气箭失一番碰撞,顾慎认识到自己和元婴期修士之间仍旧存在着差距,自己现在的战力最多只是触碰到元婴期修士的门槛,可以说媲美,但相比的只是战力最弱的一类元婴期修士。
实际上,许多修士能修炼到元婴期,手中掌握了不少修炼资源,并不缺乏强大灵技,在灵技的加持下,这些修士的战力同样也都大大提高。
如果真和元婴一层的修士生死相搏,顾慎败亡的概率要大过活下来。
只是不等顾慎开始参悟《太白剑》,便察觉到一名好友前来,他轻轻一笑,从床榻之上下来,走出房间,来到院门前。
冬冬冬。
院门被敲响。
顾慎从里面拉开院门,外面站着一名带有几分书生气的中年,正是吕渊明。
老吕不注重保养,加上年龄增长,皮肤不再如年轻时白皙光滑紧致,他续起了胡须,皮肤也暗澹了许多,头发也不如年轻时晶莹发亮,整个人显得更沉稳了许多。
“老吕,来了。”
“嗯,从启夏门外三十里处的那片野岭赶来的。”
“我知道。”
顾慎笑着说道。
之前在和任烈阳交手的时候,顾慎的灵识就探查到吕渊明骑马自启夏门出,狂奔而来。
只是相比能够御空飞行的修士,跨马而来的吕渊明在速度上确实差了不少。
吕渊明伸手放在顾慎肩膀上,然后向两臂处轻轻拍了拍,询问道:“受伤了吗?”
顾慎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
吕渊明闻言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来到梧桐树下的石桌前坐下,顾笑正在南厢房打坐刻苦修炼,郑琳端来茶壶,给两人倒上茶水。
吕渊明道了声谢,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感慨道:“老顾,你藏的真深啊!”
“老吕,何出此言?”
“你明明是修为通玄的大强者,连碧云宗之主都被你轻易斩杀,可你却隐于市,隐瞒自己真实实力。”
吕渊明在提到顾慎斩杀碧云宗宗主任烈阳时,还是止不住的心头震撼,犹如做梦一般,自己的至交好友,竟然将这么一个传说中的强大人物解决了,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大事件。
因为碧云宗强制要求胤国朝廷迁都一事,一些当朝重臣为之困扰,吕渊明也是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似乎除了妥协,没有第二条路走,胤国朝廷与碧云宗相比,无异于鸡蛋与石头的区别。
只是现在,笼罩在胤国朝廷头上的阴云,已经被打散了,阳光重新照射下来,而促使阳光重新出现的,便是眼前人。
顾慎哈哈笑道:“我可从来没有隐藏过什么,只是你也没有问过。”
吕渊明摇了摇头。
顿了一下,吕渊明继续道:“老顾,你这番出手,必然会惊动不少人,日后你怕是会少不了叨扰了。”
顾慎笑道:“那我就给他们立一个不喜打扰的印象,谁再来叨扰我,就得掂量掂量了。”
吕渊明点了点头,想起来时所见的沿途百姓情形,不由感慨道:“修士与凡人之间宛若天堑,此番斗法,虽相隔数十里,但仍旧对京城百姓造成了严重影响,数百间房屋倒塌,还有许多人员伤亡,唉,强大修士之间的斗法,最终受损最重的却是凡俗老百姓,这乱世啊。”
吕渊明接触修士之间的斗法还少,了解的也不多,顾慎却是知晓,那些大能级修士之间斗法,法力余波四溢,致使不知多少国多少百姓化为尘埃。
不过,吕渊明确实也是一个心系百姓的人,他当初要做官,不也正是为此吗?
顾慎想了想,道:“老吕,你去帮我转告一下崇宁帝,便说此番百姓受难因我而起,让他给这些受到损失的老百姓重新盖坚固的新房,给死掉、受伤的人以抚恤、慰问。”
顾慎深知胤国朝廷这些年压榨了太多民脂民膏,如今也该用在百姓身上了。
敲诈起黑心的胤国朝廷,顾慎丝毫不手软,也丝毫不可怜。
顾慎这一番话,颇有一番威胁朝廷、皇帝的意思,只是不像碧云宗那般蛮横、直接、狮子大张嘴。若是落在其他朝廷重臣耳中,心中必然有几分不舒服,但吕渊明不同,事实上他自己对朝廷也没有多少认同感,他更在乎的是百姓,听到顾慎要为百姓谋福利,不由抚掌大笑,恨不得老顾再狠狠敲诈勒索一番朝廷,让朝廷给百姓多做一些好事、善事。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吕渊明便起身告辞,现在京城中大批百姓正在受难,他委实坐不住,心中沉甸甸,如今从顾慎这里得了话,他要赶去皇宫去为百姓请命。
顾慎将吕渊明送到院门外,目送吕渊明骑上马渐行渐远,然后将目光转向溪水岸边桃树下的英俊和尚。
“阿弥陀佛。”
无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