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牧业发展比较简单,养育繁殖技术疆省移民本身就具备,兽医一抓一大把,唯一缺的就是牧场。
江洋、张伟平是外来户,估计都没怎么看过南四环外面是啥样。陶伟是个商人,关注点也不在这方面,想不起来很正常。但洪涛做为一个合格的胡同串子,又干过几个月运输队,必须非常熟悉附近的地形。
南四环东段以外,在旧世界里就有很多公园,比如东高地、旺兴湖、南海子、鸿博等等。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现在已经连成了大片大片的湿地和草甸,方圆得有三四十平方公里,养几千只牛羊和少量马匹足够用。
“联盟能答应?”江洋问出了其他两个人也想问的问题。
“春天还会有一两万移民抵达,按照计划大部分都要安排在自管区里。到时候四万多人光靠在建筑废墟里种地肯定吃不饱,政府又不会大量提供低价粮食,难道眼睁睁看着人饿死,也不能变通一下?
我们的要求非常合理,仅仅是到四环外面放牧,只要把管理跟上不会影响封锁线的安全,为什么不呢?我倒是希望他们说不,那样的话广播内容就更丰富了。”
关于联盟态度的问题,洪涛没有百分百把握,但做好了两手准备。答应这个要求,可以解决自管区流民的生计,皆大欢喜。
不答应,那就让全国、全亚洲的幸存者团体都听听,号称世界数一数二的东亚联盟到底是怎么对待幸存者的,宁可看着治下之民活活饿死也不让放牧,简直比丧尸还狠毒!
“哦……”江洋和陶伟互相对视了一眼,缓缓点头。他们俩心里也有个疑问,非法电台到底在什么地方?联盟已经动用特勤队和空军了,居然还是没找到,太邪性了!
“如果联盟死活也不肯答应呢?”张伟平的思路不太一样,他在常年处于劣势的战斗环境中养成了一种习惯,凡事都往最坏了想。
“不管他们答应不答应,私酒和武器制造产业也得尽快启动。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就好像你们多纯洁似的。自管区想发展,初期只能走这条路。
我们一穷二白,没设备、没熟练工,光靠敲铜壶、做木凋,猴年马月能发展起来!联盟连充足的电力都不会供给,发展加工业谈何容易。”
做为一名大法官,洪涛算是把这个神圣的称号给玷污到极致了。明面上口口声声规则规则,背地里为了达到目的已经有点不择手段了,居然要走灰色产业的路,坚决破坏联盟规则。
“我看成!先不说销售,光是咱们自己的需求就非常大。手里没武器永远会被人欺负,我们不是要推翻谁,只是为了自保!”对于这个提议张伟平想都没想就表示了赞同。
他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从来不相信权力会从天而降,想要就得自己去抢。靠什么抢?小刀和木棍吗!只有一个答桉,武装,属于自己的武装。
但自打来到京城基地,他才知道想弄到足够数量的武器有多难。先不说闻风而动的内务部便衣,光是高昂的价格也决定了靠买不可能拥有太多枪支弹药。
“可我们没有设备和原料……”江洋也不是胆小的人,对这个提议没有太强的抵触情绪,可他也没像张伟平那样盲目乐观。
自制武器弹药需要设备、原料和技术。救赎者、反抗军都有相关的人才,但设备和原料不太好弄。别说彷制制式武器,连支鸟枪也造不出来。
“大部分设备都能从红区里找到,关键部件我去想办法。原料也一样,现成的没有,我们可以建立一些土作坊,用能搞到的原料加工。这些技术并不难,初级原料也比较容易搞到,津门港工业区和黄烨就有。
现在需要我们做的就是保密、保密再保密,先想些借口把相应的作坊建起来,再找些可靠的人手去熟悉操作流程。我建议尽可能使用不会汉话的人,学慢点无所谓。
原料采购运输的工作还是由陶主任负责,同样不能引起外界关注,借口自己琢磨。初期可以去找平安运输公司帮忙,但必须同时培养自己的队伍。人员你们选,谁选的谁负责,最低限度出了事能把屁股擦干净!”
酿私酒和自制武器弹药难吗?洪涛觉得一点都不难,只要知道其中的几个关键环节,比敲铜壶、木凋还容易。运输队刚成立的时候自己就在隧道里弄了套小型加工设备,可以复装大部分子弹。
难的不是设备和技术,而是人。幸好在这方面疆省移民有优势,他们中间很多都不会说汉话,走漏风声的几率小很多。陶伟的商会也有优势,他们走南闯北人脉交往广泛、熟悉采购环节,不动声色的采购一些初级原材料应该不难。
农业尽量自给自足,畜牧业是锦上添花,靠私酒和私制武器弹药当拳头产品,一明一暗繁荣市场,这就是洪涛对自管区的短期规划。
长期嘛……暂时没有,短期的还不知道效果,没法据此规划长期。如果顺利的话,在初步稳定了自管区经济之后,就该由灰转白了。
把起家时候干过的龌龊事都忘掉,大言不惭的讲述着如何艰苦奋斗,理所应当的利用积累参与市场竞争,到底是偏向农业还是工业眼下还看不出来,也找不到依据。
俗话讲船小好调头,自管区和联盟比起来就是艘小船,说干啥只要管委会达成了一致,下面立刻就能执行。
陶伟负责和胡杨、孙飞虎联系,先搞清楚津门港和黄烨那边的行情,再寻找门路小规模试探性进货,利用运输公司的马车送回自管区。
江洋把心腹全撒了出去,以统计入冬物资为借口,在自管区里满地寻找合适建造作坊的地点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