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认出来了,那个斗篷下应该是蒂法。
从她出来的方向看,应该是从地下盥洗室方向出来的。
他连忙甩了个幻身咒跟上去,打算看看蒂法到底去做了什么。
结果走到转角处的时候,蒂法就好像溶于黑暗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易斯不死心,又左右看了好久,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办公室,打算和凯瑟琳分析一下现在的形势。
“你是说……你亲眼看到蒂法助教从地下盥洗室中出来?”办公室中,凯瑟琳的目光有些凝重。
“是的。”路易斯敲敲桌子:“大晚上的,她去那边做什么?如果是为了上个厕所,恐怕没有必要特地去地下室,黑魔法防御课的办公室中有私人卫生间,而就在刚才,贾斯廷遭遇了袭击,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你是说?”凯瑟琳来了兴趣。
“很有可能。”路易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她,所以似乎是利用了某种小技巧,从我的目光中逃离了。”
“某种小技巧?”凯瑟琳着重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的小技巧,可不就是某种吗?”路易斯摊摊手。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依我看来,她的嫌疑的确很大。”坐在沙发上的凯瑟琳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高高地翘起二郎腿。
路易斯目光转向她,好奇地问道:“何以见得?”
“你还记不记得卢娜家的《预言家日报》曾经贬低过洛哈特的事情?”
见路易斯点头,凯瑟琳继续说道:“当时你认为可能是洛哈特做的,但是我们一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身为洛哈特的妹妹,其实蒂法也是有着作桉动机的……”
“不能吧,不是说蒂法很讨厌洛哈特吗?”路易斯皱着眉头问道。
凯瑟琳掩嘴一笑:“女人的话听听就得了,真相信的话你就是傻子……”
路易斯闻言握拳锤掌,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所以你曾经说不行的时候,其实你的真正意思是‘行’?”
“什么行不行……”凯瑟琳皱着眉头问道,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地偏着头都哝道:“其实当时你若是再要求一下的话,我就真的同意了……”
“那……”路易斯趁机想提点什么要求,却被凯瑟琳一眼瞪了回去。
他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她召唤的蛇怪。”
“我倒是有个主意。”凯瑟琳放开两条翘着的大长腿,坐直了身子。
“说说看。”路易斯倒是挺期待的,毕竟凯瑟琳很少在这方面给他提意见。
凯瑟琳学着路易斯,一手握拳敲打在另一只手掌上,语气激动:“要不,我们先把蒂法和洛哈特控制起来,再慢慢收集证据好了……啊呀!你干什么?”
路易斯一记手刀敲在了凯瑟琳的头顶,打断了她的魔幻发言。
“您还真是把肌肉贯彻到底了,小月亮。”路易斯无奈地吐槽道,这女人脑子里难道都是肌肉吗?
“你也不想想,把他们控制起来容易,可事后怎么办?万一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又该如何?”
凯瑟琳用一种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路易斯:“你是不是忘了有一个魔咒,叫做一忘皆空?”
“?”路易斯脑袋上慢慢划过一个问号。
但是仔细思考之下,居然发现这件事儿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总是依稀地觉得可行。
好像的确有那么几分的道理啊……
“主人要是认为一忘皆空不保险,那么蕾茉妮亚可以吞噬他们,放心,没有人会发现的……呵呵呵哈哈哈。”蕾茉妮亚在一旁插话,语气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经典反派,就连那笑声听起来都不像是个好东西。
“好了好了……这事儿先打住,不如回家的时候问问索兰莉安姐姐有什么主意好了。”路易斯连忙制止她们俩继续发表意见的欲望,开玩笑,再发展下去指不定蹦出什么奇谈怪论呢。
看凯瑟琳的意思,她是认真的。
看蕾茉妮亚的意思,更是认真的……
哎,小小年纪,我就背负了这么多。
真是好累。
不过在回家之前,他还是选择去了一趟校长室。
路易斯总觉得邓布利多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这老货八成是打着打磨自己的主意呢。
这也是他站在校长室前突然想起来的盲点——既然邓布利多可以做到从蛇怪眼下保人,那她没理由不知道真凶是谁。
而路易斯也直球问了邓布利多,结果他却是咳嗽着岔开了话题。
“今天外面雾挺大的,路易斯,老人家上了年纪就是容易在天气变化的时候咳嗽,希望你不要介意……”
路易斯心想你再咳气管都要出来了……
“哦,这没什么,教授。”路易斯很礼貌地点点头:“我能够理解,毕竟外面已经放晴三四天了……”
邓布利多眼神幽怨地看着他,那意思明显是你要是不拆穿我我们还是好朋友。
路易斯耸耸肩,又问道:“那么问题来了教授,福吉是不是也该过来催您退位让贤了?”
“最近不会,至少要安稳地过一个圣诞节,然后再串联和他一条心的董事来集体罢免我这位校长。”邓布利多似乎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他举起手中的糖茶,冲着路易斯比了一个敬酒的手势。
“那等您下野的时候再说,我要和凯瑟琳回家过圣诞节了。”
路易斯离开校长办公室之前,还顺走了桌上的一把糖果。
黑黄相间的包装,看起来就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吃起来什么样。
走在路上的路易斯掏出一块红色的糖果,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