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的士兵,他们的胆气几乎是在瞬间就一泻千里,嗡嗡地开始交头接耳,不安的气氛在军中飞速扩散。
没有人认为自己的队伍能够正面与老近卫军抗衡,除非奇迹出现。
在不远处,军伍严正的老近卫军正伴随着他们专属的进行曲《胜利属于我们》,向英军阵地圣让山前行。
喵灵顿有些急躁地低声咒骂道:“布吕歇尔元帅啊,你到底在特么哪里……”
就在他急的直呲牙的时候,战场远处的树林中忽然出现一支黑色的部队。
“看那边!阁下!”路易斯知道这时候布吕歇尔应该出现了,为了挽救一下喵灵顿的心态,他拍拍后者的肩膀,指着远处的树林提醒道。
顺便递给了他一支望远镜。
这回距离接近,喵灵顿终于能够看清楚对方的服色了。
“是黑色……是黑色!天啊,是布吕歇尔元帅!我爱死他了!”喵灵顿激动地大声喊道:“都打起精神,我们的援兵来了!布吕歇尔元帅他带着他的部队赶来了!”
部队中原本低沉的气氛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有奇迹降临才能够与老近卫军抗衡?看,奇迹这不就他娘的来了吗?
与英军阵地的喜气洋洋相反,法军阵地上却是一片死寂。
一匹飞骑奔驰而来,大声报告道:“陛下!普鲁士人在树林里!布吕歇尔出现在树林里了!”
拿破仑愣怔片刻,痛苦地自言自语道:“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我那时应该烧掉柏林的!”
走回帐中,他疲累地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道:“好吧,好吧,我们还有希望,只要格鲁希发动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陛下……”苏尔特结结巴巴地说道:“格鲁希,格鲁希他……”
拿破仑抬起眼看向苏尔特,却发现后者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格鲁希说他无法率领部队赶过来,时间上完全不够。”杜瓦耶将军语速飞快地补充说明道。
拿破仑稍稍愣神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低声说道:“点到名的留下来,苏尔特,杜瓦耶,德鲁奥,还有康布罗纳。”
等到所有人陆续离开帐中,拿破仑突然爆发,他大声吼道:“那是我下的命令!是给格鲁希下达的前来支援的命令!他算个什么东西!还这么大胆,连我的命令都敢抗衡?”
“原来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整个指挥系统都在忽悠我!这一个个将军加起来堆在一起充其量算猴狲,没有存在价值的歹毒的臭鱼烂虾!”
“陛下我无法容忍这些都是军人为您浴血奋……”杜瓦耶将军语速堪比后日唱尼哥快板的选手,语速飞快又吐字清晰。
“只是一堆臭鱼烂虾!反贼和狗渣滓!”拿破仑咆孝道。
“我的陛下,您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重了!”
“这一个个哪里是将军,简直危害整个喵兰西民族,气死偶咧!”
拿破仑一下子把手套摔在桌子上。
“他们之所以用将军和元帅来称呼自己,只不过是在军事学院里凑够了年份,握着刀刃,只特么学会了如何吃饱充肥!多少年来,你们就一直只知道拖着我的后腿喵!”
这倒是没说错,不说别人,就单说一个内尹,顺风浪了多少次。
现在的内尹不但没有听从拿破仑的命令去拉海耶圣特农庄扩大战果,反而带着八个近卫军营向喵灵顿所在的英军本阵发动进攻。
和这一比,水人波高地都算是白莲花了。
“早八百年我就应该把这群反贼揪出来一个一个弄死!学查士丁尼喵!”
确实,查士丁尼多狠啊,那么大一个常胜将军贝利撒留说砍就砍,有刘义隆砍檀道济内味儿了。
吼到这里,拿破仑也累了,他坐下疲惫的身子,捶顿着自己的胸膛,低声说道:“我靠何等雄才,从来只凭借自己一个,但却称霸了整个欧洲版图喵……”
不提还在指挥所里大发雷霆的拿破仑,树林边缘的布吕歇尔的部队已经倾巢而出,排成了整齐的队列。
要说布吕歇尔这个人,别的优点并不显眼,却有一点却十分地突出。
那就是这人总特么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十分正确的位置上。
“高举黑色旗帜,孩子们!没有怜悯!没有俘虏!”黑猫布吕歇尔面容坚毅,苍白的大胡子随着讲话也在跳动:“我会向任何一个怜悯敌人的人开枪!”
他摘下帽子,大声命令道:“前进!”
伴随着有节奏的鼓点与进行曲,普鲁士军队快步向前方行进。
待接近法军的时候,布吕歇尔知道喵灵顿撑不了太久,他摘下帽子摔在地上,高声喊道:“冲锋!冲锋!我的孩子们!”
普鲁士的髑髅骑兵得到命令,开始加快速度全速冲锋,像一把尖刀,向老近卫军的侧翼直插而去。
喵灵顿也看到了正在万马奔腾的普鲁士骑兵,他兴奋地向藏在山坡草丛中的士兵们高声命令道:“就是现在!起立!准备战斗!”
从侧面迸发的弹雨,打了老近卫军一个措手不及。可他们终究是老近卫军,他们还在迈着坚毅的步伐前进。
“是格鲁希!他们来了!”听到了骑兵的马蹄声,有人兴奋地喊道。
立刻有人喊道:“不,是布吕歇尔!全完了!普鲁士人来了!”
老近卫军开始踟蹰不前,勐烈的炮火也对他们开始迎头痛击,再加上普鲁士骑兵的冲锋,就算是铁军也扛不住这样的夹击,他们逐渐开始有了溃散的迹象。
内尹气的高声大喊:“我已经到了独自战斗的地步了吗!和我一起冲锋!你们还是法国人吗!和我站在一起!”
“普鲁士人来了!阁下!”一名近卫军士兵大声喊道。
战场过于喧嚣,以至于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