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是特效药,效果立竿见影的那种。
然而二十分钟过去了,小五还是没有见好的迹象,甚至皮肤的温度越来越烫。
在这么下去,怕是都要烧糊涂了。
“去医院!”
我当机立断,决定暂时放弃找人,先带小舞下山。
发烧的温度很明显不正常,我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人已经失去知觉。
这种情况我不敢耽搁,万一小五真出事,我难辞其咎。
用绳子将他固定,我背着小舞开始往山下走。
但走着走着,底气越来越不足。
原因无他,我迷路了!
雾山我人生地不熟,周围树木长得枝繁叶茂,看起来都差不多,指南针不起作用,太阳也被挡住了,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我只觉得周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好像来过又好像没有。
明明我是往下坡的方向走,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地势愈发平坦。
半个小时后,我铁青着脸,累得气喘吁吁。
小舞明显有些坚持不住了,即便处在昏迷中都在喊疼。
“哪里疼?”
我连忙问道,小舞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眉头紧皱,呼吸也变得急促。
凭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撑不了多久。
思索过后,我决定放弃下山,转头在附近找了个干净的空地,又在周围撒上驱虫粉。
一切准备就绪,我重新扒开小舞的衣服。
既然昏迷的时候都在喊疼,就证明他身上还有没发现的伤口!
我找的仔细,从头到尾,一寸都没落下,连头发都没放过。
终于,我发现了自己遗漏的地方。
胳肢窝。
谁能想到这里会藏着伤口?
要不是闻到血腥味儿,估计我还是不会往那处想。
毕竟胳肢窝黑乎乎的都是毛,他又穿着几层长袖,谁能想到会受伤啊。
我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当即把大半瓶酒精都泼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翅膀振动嗡嗡的声音。
还真有虫子!
我本来想一巴掌拍死,又觉得有毒,保险起见,就用酒精瓶子装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虫子体积很小,和红豆差不多,但力度十足。
被装进瓶子后,咚咚咚!
不停的在撞击,连瓶身都有轻微的颤动。
看来这就是罪魁祸首。
我暂时没空理会,又看了看小舞的情况。
他脸色当即有所缓和,呼吸也已经平稳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我继续用酒精消毒,又从他衣服里找出药油,厚厚的抹了一层。
接下来就看小舞能不能退烧了。
没有导游,恐怕我真要花上两三天才能下山。
大概等了十来分钟,我正等的昏昏欲睡,就听到小舞忽然发出低语。
见状我赶紧叫了他两声,不一会儿,就见小舞睁开眼,嘴里嚷嚷着要喝水。
“慢点喝。”
见他醒了,我顿时长松一口气。
幸亏人没事儿,不然我要内疚死。
又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退烧了!已经完全不烫。
“我这是怎么了?”
小舞满脸茫然,身体动了两下,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听我跟你讲。”
我三言两语挑重点讲了几句,后怕道:“幸亏你撑过来了,你也是,被虫子咬了都没感觉?”
说着我晃晃酒精瓶,有些砸舌,“真是虫不可貌相啊……”
刚才我就观察过,虫子长得有点像跳蚤。
但众所周知,跳蚤没毒!
“这是二节子。”
小舞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它的品种。
二节子是他们这边的叫法,学名叫什么不知道,这玩意儿不常见,但深山老林里有很多。
“这虫子吸血的,以前我和我爸去打猎的时候,很多猎物身上都有,它们个头小,解决起来很麻烦,我以前也被咬过,但都不像今天反应这么大。”
说到这儿,小舞还有些纳闷。
他对雾山的大部分知识都来自于他当猎户的父亲。
第一次见到二节子时,他爸就说这虫子虽然喜欢吸血,但是不会主动咬人。
所以危险性不算高。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提高它的危险性了。”
毕竟刚才差一点,小舞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说这话时我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都快下午三点,按照现在的进度,就算下山,只怕天色也黑了。
我嘴角一抽,难不成这样在山上过一晚?
荒郊野外,豺狼虎豹,想想就觉得头疼!
“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胳膊还有点没力气,再休息休息就好,对不住啊,来仁哥,耽误你时间了!”
小舞垂头丧气地说道,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我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生病,没想到栽到虫子身上。”
“都已经这样了,别想那么多,那我们就再休息会,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探探路。”
既然决定要在山里过一晚,至少要了解周围的地形。
我没敢走太远,就在附近转了转,没想到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地上有一串脚印!
脚印很明显,往深处一直延伸!
这就意味着如果顺着脚印走,搞不好就能找到我想去的地方!
把这个消息告诉小五后,我俩都来了精神。
“那我们现在走吧,要是能找到地方,大不了顶着天黑下山!反正我以前也走过夜路。”
我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还想扶着小舞,但他不让,说的振振有词:“我只是崴了脚,又没断,也不用胳膊走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见他这么坚持,我就没再说什么,但还是有意放慢了脚步。
没想到这也被小舞察觉,一个劲儿的让我快点儿走。
“不用担心我,能跟上!现在三伏天,天黑的晚,我们速战速决,还能少走一段夜路。”
很快,就到了我看见脚印的地方。
然而好景不长,我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