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在浏览了阵营印记给出的提示后,突然又双叒产生了一个猜想:
毫无疑问,在哥谭市,违法犯罪的成本比惩恶扬善的难度低了太多,所以来到这里的契约者,都会采取这种手段,攫取利益。
但要知道,哥谭市这个世界,本质是一个“被黑暗笼罩住的光明世界”。哥谭市虽然始终被罪恶所压制,有这样那样的超级反派当道,但最终还是没能演变成为小丑所期望的那种“完全的混沌、堕落、兽性当道、弱肉强食”的城市,其原因有二。
第2,当然是蝙蝠侠的不懈努力。
第1,却是哥谭市中,在那一层罪恶底色的坚冰之下,却还是涌动着人民对光明与正义的不懈追求和人类善性的不屈辉光。这也是蝙蝠侠倾尽全部,所守护的东西,也是小丑倾尽全部,竟也无法真正摧毁的东西。
这才是哥谭表面黑暗的世界观下,真正的内核和主旨。
而合作社的出现,便是这辉光中孕育的一颗小小的种子,如今已经生根发芽。
而苏浩这一系列完全出自偶然的行为,反而暗合了哥谭黑暗掩盖下的精神内核,表面上是逆风而行,实际上这才是顺天之举。
这也就是苏浩为什么明明没有做下任何犯罪行为,做的都是些惩恶扬善范畴的辛苦差事(当然也有点越界),却反而获得了不低收益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还存在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在哥谭,惩恶扬善注定比作恶要付出更多,过程更艰难,所承受的也更加痛苦。所以基于试炼的“付出与收获成正比”的原则,苏浩这一系列看上去更难的行为,也理所应当地收获了更丰厚的回报。
…
想到这里,苏浩又不得不感慨起了哥谭警方的组织度、行动力和腐败程度。
十个!整整十个试图当街刺杀一名议员竞选者的凶徒(这还没算上南丁格尔放倒的4个狙击手),已经被苏浩和乔尹搞得完全失能,人证物证确凿,就这样最终还只是逮捕了其中两个,剩下的竟然一个也没抓到?
这他妈的就算是把你们这群警员换成数量相等的猪,也早该把10个罪犯捉拿归桉了吧?你们他妈的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单纯的无能?!
还是说,这些警员与法尔科内家族有勾结?故意放走的他们?
看来自己要寻找一个像詹姆斯戈登那样体制内的好警察,以杜绝类似情况的发生。
就在苏浩心里做此念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乔尹真挚的声音:
“谢谢你。”
他真诚地感激道。
苏浩轻松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说道:“没什么,一件小事而已,没必要放在心上。倒是你,你开枪的画面一定被拍摄了下来,届时随便p两下,你就说不清了。”
乔尹却非常有自信的说道:“我对哥谭人有信心,就算是有一时的误解,但我相信,只要是对正义有追求的人,最终是会理解我的。”
苏浩闻言,内心也不禁有所触动,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乔尹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对了,那个大块头在开枪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漂亮女孩,帮了我们一把。虽然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有些抑制不住我的好奇…她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苏浩点了点头:“她是我重获新生以来,最好的朋友。”
乔尹闻言,点了点头,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有一个表里如一的朋友,她是我见过的,第二棒的女人。”
他顿了顿,拍了拍苏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是个好女人,我觉得你可以更进一步,发展出一些超友谊的关系哦。”
苏浩闻言,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心想南丁格尔的确完美地戳中了自己的审美,尤其是左眼角的那一颗泪痣,简直美到了一击毙命的程度,可偏偏这是位灵魂体啊?而我则是个不到30岁的正常人类男性,这人鬼之恋,你让我情何以堪…
而就在苏浩做如此想法的时候,苏浩突然感觉到全身上下温度骤然一暖,心脏上也好像背负了一点小小的重量,他明白,这是南丁格尔附身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的南丁格尔和苏浩认识这么久,经又历过了几场过命的战斗,早就已经熟稔到“未经允许擅自附身”的程度了。
感受着自己突然背负上的灵魂的重量,苏浩连忙收起私心杂念,不再做任何的胡思乱想了。
当然,苏浩也不是怕她,他也知道对方也不在乎自己这样的想法,他只是偏爱她,并基于这种偏爱,所衍生出这样的做法而已。
随着摩托车的继续前行,二人终于进入了罗宾斯镇。这是一座位于上城岛最东部半岛的海滨小镇,却拥有着堪比城乡结合部的复杂环境,和哥谭除富人区以外所有的地方一样藏污纳垢。
这座小镇三面环海,最南部是胭脂角,北方则连接着谢尔顿园区,东方则是一望无际的大西洋。一进入十月份,海风就会挟裹着咸湿的水汽吹拂而来,驱逐着深入这座城市空气骨髓的煤油与腐败的味道。
压抑而厚重的浅灰色阴云再次席卷而来,翻滚着遮蔽住了即将坠入地平线以下的黄昏夕阳,于是那如附骨之疽般的阴影再次笼罩住了哥谭,也笼罩住了罗宾斯镇。
在乔尹的指引下,哈雷肥仔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如迷宫般的小巷,并最终停靠在了一座酒吧前。
从外观来看,这酒吧的结构装潢倒也充满了大航海时代的豪迈风格,乍看上去就像是一艘行驶在陆地上的三桅帆船一般,表面都钉满了柚木、红木和桦木树干切削而成的木板,船体底部还点缀着藤壶、佛手螺、龟足之类的船体寄生物,另外还将酒馆的窗户刻意做成了帆船舷窗的模样,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