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公筷给章时年拨了些牛肉和虾,狠狠心,又拨给他一些五花肉和口蘑。
“陈安修,你个马屁精。”有人在后面骂他。
纪思远慢条斯理地吃他的饭,看着这有趣的一幕问身右手边的纪明承,“陈安修和这些人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这里的大多数的人,他都认识,家庭背景都非常不错,不管表面上表现多么谦和,骨子里可都带着一股世家子弟天生的傲气,就像肖飞,无论他有多红,这些人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更不用说这样的打闹嬉笑了。
说到这个,纪明承的嘴角也不自禁地挂上了笑容,“这个陈安修真是挺有趣的,玩得开也很聪明。”
“听你这么说,倒真是好本事了。”
“小叔,你不喜欢他?”
“没有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能玩到一块儿就好。”
“我觉得他这人没什么太多的心思。”虽然纪思远没说什么,但纪明承还是为陈安修说了一句好话。
没太多的心思就哄得一帮人对他服服帖帖?连章时年都对他青眼有加?纪思远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
饭后纪思远提议打桥牌,复式的,八个人凑了四桌。
“我要和四叔一队,四叔的桥牌打得最好。”纪明承首先表示。
“那我只能和肖飞一队了。陈助理不玩吗?”
陈安修很诚实的说,“我不会打这个。”他会玩斗地主,够级,保皇,可惜这些人都没品味。
“安修来计分,就坐我边上。”
章时年的对面是纪明承,右手边是肖飞,陈安修坐在他和纪思远的中间靠后的位置,不计分的时候,他就帮纪章时年码放牌,其他的他不懂,但每打完一墩,输了就横着放,赢了就竖着码,他还是会的。
章时年好像打的真的挺好的,纪思远和纪明成承也不错,就是肖飞感觉手忙脚乱的,不知道真的不熟练,还是心思不在这里,频频出错牌。
纪思远这一队有肖飞在想赢实在是不太可能,第一局章时年他们大比分完胜。
第二局重新发牌的时候,章时年侧侧脸,陈安修以为他有事,自动把脑袋往那边凑了凑,章时年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晚上回去一起泡温泉吧。”
陈安修揉揉发痒的耳朵,胳膊肘暗暗在桌下给他一记,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忽然章时年的脸色微不可查的沉了沉,冷冷的饱含警告的一瞥投向右边,他手上的一张牌落到地上,陈安修弯腰去捡,桌子底下,肖飞的左手正放在章时年的大腿上。
陈安修换个位子,硬挤到章时年和肖飞中间,章时年的脸色终于暂时缓和下来。
晚上泡温泉的时候,陈安修双臂搭在水边的木板上,闭着眼睛在想刚才打牌时看到的那一幕,肖飞这人是怎么回事,已经结婚了不是吗?招惹纪思远还不行,还来勾搭章时年?这种人的脑回路还真是理解不能啊。
“这么仇大苦深的表情,在想什么呢?”章时年的指尖抚过他的眉间,笑他,“都快起褶子了。”
“也没什么,你是不是快走了?”这几天总是时不时地提起跟他一起走的问题,而且他算算时间也真的差不多了。
“joe三天后过来。”
“也就是说,三天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惆怅的感觉。
“舍不得了?”
“是有一点。”章时年还没来得及为他的第一次承认感到高兴的,就听他下一句说,“不过养只小猫,两个月也会有感情的,何况你人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吗?”
“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待在章时年身边,就有无数的人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就算他的心曾经稍微偏了那么一下,也得偏回来了。他们的距离相差太远了,章时年可以玩玩,可以随时回头去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可是他不行。
这样清醒而认真的对他说不可以的陈安修让章时年的心中有些莫名压抑的情绪,“让我亲一下。”
“喂,人都要走了,还想占我便宜。”陈安修试图说些轻松的东西,当他看清楚章时年的眼神时,心中微微一动,拍拍他的肩膀时说,“好了,安慰奖,最后一次。”反正吻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而且感觉也没那么坏。
温热的泉水中,唇舌交缠,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彼此的身体竟然都有了反应,章时年反手将陈安修压在水边,咬住他的后颈,灼热的吻从肩背一直下到腰际,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陈安修的臀。
陈安修喘口气一脚踹开他,“不行,到此为止。”
章时年这次倒是很爽快,没多纠缠,就起身上岸,换了衣服。
他走了以后,陈安修也泡不下去了,去洗个澡准备睡觉,明天醒来,就把今天的事情彻底忘掉,可躺在床上熟了一千零一只绵羊,两千零二只鸭子了,还是睡不着,对面的房间里章时年也没回来。也不是担心那人,只是外面的夜色看着不错,虽然那不错的夜色只有大片的乌云,出去走走也好,这样说服了自己,陈安修起床出门。
这个温泉别墅区算是个私人会所,面积也不是特别的大,陈安修没有目标,就四处乱走,也不知道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走到小山坡西边的一栋别墅时,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路灯还开着,他看的很清楚,一个是章时年,一个是肖飞。
他看到章时年的同时,章时年也看到他了,快步走过来说,“还没睡吗,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陈安修的目光落在章时年身上新换的那件米色竖纹衬衫上,勾唇笑道,“你们这些人真够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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