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围着一群或帮忙,或添乱,或者单纯看热闹的,总之整个过程很热闹。
们的车子靠近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抬着笸箩跑过来的几个年轻人,不过笸箩里装的不是麦草,是太空棉,陈安修正想着这个也与时俱进了,随后就看到了后面追过来的穿着西装,别着红色胸花的新郎官。
“原来是魏叔叔结婚啊。”吨吨认出来人。
是魏晓磊,林梅子的表弟,陈安修往魏家小超市那边看了看,果然就看到林梅子领着文峰和文茵站在路边,她今天穿了件颜色明丽的菱格毛衣,让人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听说晓磊要结婚,不过不知道是今天,他和望望晴晴同岁。”
“要下去看看吗?”章时年问了一句。
“不了,今天有点累,爸妈应该给过份子钱了,如果没有的话,我晚上再过来补一份。”
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七了,还有三天就要过年,镇上的很多店铺都关门了,陈家的建材店也不例外,他们就没过去那边,直接回了家。
十天没见吨吨和冒冒,陈爸爸和陈妈妈只搂着两个孩子亲,陈安修在家坐了一会就去小饭馆,小饭馆还开着,不过已经没什么生意了,只剩下市区的一些订单还在送货,陈安修打算明天结完账就给大家放假。
晚上陈妈妈刚准备做饭呢,陈天雨就回来了,今天像模像样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陈安修知道他今天在魏家帮忙,见他这个时候回来就笑问了句,“怎么?人家不管晚饭啊?”
陈天雨进门两把扯掉领带,给自己倒杯水,咕嘟咕嘟喝掉半杯,这才说话,“那边的饭还没做好,我先回来歇会,那边人太多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就问,“冒冒和吨吨呢?”
“路上累了,两人在屋里抱着头睡大觉呢,待会吃饭的时候再喊他们。你今天不是开车去接新娘子的吗?怎么连块喜糖都没拿回来?”镇上结婚,婚车车队一般都是街坊邻居凑的,听妈妈说,晓磊特地过来打了招呼,望望今天也开车过去了。
陈天雨从外套口袋里摸盒烟出来,扔给陈安修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吸一口,吐个烟圈说,“我一看她就来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和她要喜糖。”
陈妈妈从外面进来,听到他这句话就问,“人家的媳妇,你来什么气?”
“昨天晓磊说是早上七点过门,我们四点就起床,不到五点就开车赶过去了,你知道人家怎么着吗?不给开门。”
陈安修笑了下说,“多大点的事,不都是这样闹一闹吗?新郎拿红包啊。”
“不是闹,是直接不给开门,怎么叫门都不搭理。早上五点多,天多冷啊,就把我们一群人撂在大街上。要这媳妇是我的,我早掉头走人了。”
陈安修见他恼怒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这种事情也没作假的必要,就问,“这马上就结婚了,是闹的哪出啊?”
陈妈妈也问了句,“是啊,这怎么回事,好看的小说:。”
陈天雨就说,“我当时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晾了我们有大半个小时,晓磊叔叔喊了好几次门,人家这才把门开了,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啊?人家新娘子妈说了,要让他家闺女进魏家的门,就得答应把那两个小的送走,要不然今天就不让闺女出这家门,他家闺女可不能一进门伺候完了老的,再伺候小的。”
天雨捏着嗓子,将那中年妇女的刻薄劲学的有两分相像,陈安修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知道那两个小的应该是说文峰和文茵。
陈妈妈说了句,“这媳妇够厉害的,这还没进门呢。”虽然是从新娘子妈妈嘴里说出来的,但肯定也是新娘子的意思,“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陈天雨见章时年进来,狠吸两口,踩开脚下的垃圾桶将掐灭的半根烟扔到里面,“还能怎么解决,眼瞅着时间就不够了,只能统统答应着,晓磊和梅子姐的关系打小就不好,你们又是不知道。我们同学那会他就天天说梅子姐抢了他的东西,本来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的。”梅子姐从小学习成绩好,晓磊恰好相反,家里人总拿梅子姐做榜样教训他,本来两人之间就有矛盾,天长日久的这样,关系就更差劲了,要不然以前梅子姐放学就到他家来。其实他能理解晓磊的心情,晴晴是他亲妹妹,常被人拿来比较,他都心烦,更别说那关系不怎样的两个了。只是有时候觉得梅子姐这人挺可怜的。
陈妈妈摇摇头,也没说什么,这过日子哪家都有哪家的难处,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陈安修见章时年坐下,就帮他倒杯水,又问他,“睡一觉感觉好点没?”他也不知道章时年抽什么风,前天晚上在阳台上开着窗子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昨天看人的精神就很差,今天回家也没见好转。
章时年说,“还行。”
陈安修摸摸他的额头说,“我怎么没看出还行,好像有点发烧,我陪你去市区看看,或者去卫生室挂两瓶水?”
“没那么严重,别担心。”
陈妈妈看他脸色也确实不怎么好,就说,“家里还有退烧药,要不晚饭后先吃两片,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是不舒服的话,再去看看?”
章时年答应着,“行,妈,就这样吧。”
陈妈妈起身说,“我锅里炖着鸡呢,我先去看看,晚上做点清淡的。”
陈天雨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多大点的事啊,感冒发烧的,谁一年到头不得有那么几次,怎么到章时年这里,就这么受到重视,他以前也没享受过这待遇,不公平,真不公平,难道是天生皮厚肉糙了,所以比不得章时年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