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君雅的时候就是仓库保管,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不过这个工作倒是很适合夏菲,他也没反对,果然她犹豫了没多会就答应了。其实她很想拒绝,当年的同事现在成为自己的老板,而且是差点走到一块的同事,看看陈安修如今的事业,这才几年,两人的差别就这么大了,心里没点波澜是不可能的,但她更知道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死要面子活受罪。
作为陈家除陈安修以外,唯一见过夏菲的人,陈妈妈来农家乐拿东西的时候,和她撞个正着,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陈妈妈对她的印象又不深,早就忘干净了,面对面也没认出来。
出事的第二天就这么平静的滑过去了,又过了几天,魏家的其他人没见回来,倒是林淑芳回来收拾过两次东西,说是刘映红流产了,身体亏地厉害,医生说估计以后想再生也不容易了,现在只能在医院里先养着,以后看看情况再说,两口子刚结婚,年纪轻轻的,就一个小女儿,真是招谁惹谁了,他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呢。问到魏晓磊,在医院里疼地还起不来身呢,就被人家警察逮住去了,陈安修不依不饶非要告到坐牢。你那侄子侄女婿呢?再有路子也比不上人家塞了钱。小磊爸爸求爷爷告奶奶没用,现在已经气得躺在医院里了,这个家是彻底完了。实在过不下去,她就抱着小孙女一了百了。反正日子也没法过了。
林淑芳这么说,魏家的亲戚也这么说,不长时间镇上就流言满天飞了,不得不说林淑芳这个方法真的不错,尽管之前有陈爸爸的铺垫,有些明事理自然站在陈家这一边,但总有那么些意志不坚定,容易被人左右的,这个说魏家惨,那个说魏家惨,于是他也觉得魏家真是太惨了。况且这其中还夹杂一些别有用心,刻意想挑事的。
陈爸陈妈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也不是很意外,毕竟安修是真毫发无伤,魏晓磊先不说,刘映红流产,又年纪轻轻就不孕了,不是陈安修推的是不错,但那也是因为和你起争执摔下去的。就连陈家自家的有些亲戚听到这些话都有人来劝陈爸爸,实在不行别告魏晓磊了,他老婆摔成那样,也算是报应到了,真要继续闹下去名声不好听。
陈安修不松口,陈爸爸也咬紧牙关谁也没应承,就在这流言鼎沸的时候,刘映红家打上门来了,魏家人带着,刘家人跟着,前前后后来了五六辆车,下来二十几个大小伙子,可能是顾忌上次刘雪那事,来的人也没拿什么武器,到了农家乐也没进门就打人,到了吃饭的地方,大刀阔步的一坐,三五一桌,一伸手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和筷子都扫到地上去了,有正在吃饭的客人看这架势,不管吃完没吃完,纷纷准备结账走人。陈安修听到消息出来,一律免了单。
刘映红的弟弟当场就冷笑着来了句大老板真有钱,第二句就是他姐姐伤成那样,孩子都没了,以后也没法生了,陈家要是不出点医药费,他们没完。有那闻讯过来围观的,见没打起来,也不好去搀和人家的事情,还有些的是觉得,你看你们陈家那么有钱,人家都伤成这样了,你给点怎么了。
“我有钱打发要饭的,也不会给你的,你姐姐自己摔下去的,好多人都看着,这事你讹不到我身上来。”
陈安修的态度太强硬,说的话太不客气,他话音还没落,林淑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放声大哭起来,说乡里乡亲的陈安修怎么就这么狠毒,又说自己家日子过不下去了,魏晓磊的父亲魏良才也蹲在旁边抽烟,犹豫半天掐了烟头,对着陈安修扑通一声跪下了,“安修,我这做叔叔给你跪下了,我也算从小看你长大的长辈,你给我个面子,放过小磊吧,啊?映红都这样了,叔也没来怪你一句吧?”
这一跪,人群里彻底炸锅了,这也是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了,还是长辈,不是逼到无路可走,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给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年轻跪下。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都认识的,同情心瞬间暴涨。就是那些明事理的都忍不住动摇了,“安修算了。”“差不多就得了。”这算是好的。还有更过火的直接说,“你不是没事吗?你真要逼死人家全家,你才高兴吗?”“这心也太毒了,什么人啊?”
其实魏良才跪下的那一瞬间,陈安修就过去扶了,要不然头都要磕下去,无论他怎么扶,魏良才就是双手抱着他的腿不放开,一叠声地求陈安修将魏晓磊放了。陈安修握了几次拳才忍住对老人动手的打算。
可无论魏良才怎么求,陈安修都冷着脸不答应,最后林淑芳扑通一声又跪下去了,刘家和魏家的人就是这个时候动手的,小饭馆的柜台后面,就是放置烟酒糖茶的柜子,刘映红弟弟抡了把椅子上去,柜子上的酒水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这次也有人劝,但更多的人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位老人,选择了沉默。
林梅子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直到她挤进来冲到林淑芳边上喊姑姑,众人才发现林淑芳那个特别有本事的侄女来了。
林淑芳看到林梅子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她答应过暂时不来找陈家的麻烦,等着她和蒋轩想办法,可是好几天过去了,梅子一直也没把小磊弄出来,她坐不住了,在刘家的撺掇下,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可梅子来了,她就不能让梅子漏了口风,她双手紧紧揪着林梅子的手臂,力气大即便隔着厚外套,林梅子也能感觉到手臂一阵阵生疼,“映红流产以后也不能生孩子了,小磊又要坐牢,你快去求求安修,你们两个是老同学,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