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们每天都会下蛋,陈松倒是忘了这点。
他打起精神去了林子,里面已经绿草如茵,灌木丛和杂草丛里踪影瞳瞳,藏着好些鸡鸭。
莱茵用手拨拉开一团低矮的小灌木,一只尖嘴顿时啄了上来:“哎哟法克!”
他慌忙收回手来,然后看到手背上流血了。
哥布尔傻呵呵的笑道:“这些小东西还挺厉害,老大你买的是斗鸡吗?”
国家禽类培育中心还真有斗鸡,陈松没买,那玩意儿就是祸害,怼天怼地怼空气,冰岛又不允许开展斗鸡比赛,所以它们毫无价值。
莱茵哭丧着脸问道:“老大,你瞧。”
陈松说道:“我瞧见了,好大的一个鸡蛋。”
“我让你看的不是鸡蛋!你看我的手,你看这里,你不心疼我吗?这算工伤呀,我得去打个破伤风疫苗、狂犬疫苗之类,你会给我报销是吗?”
陈松道:“不是,被鸡啄了你打什么狂犬疫苗?医院有没有防脑残疫苗?要是有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报销一针。”
“老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莱茵需要的是脑残疫苗,不是防脑残疫苗,因为狂犬疫苗是防治狂犬病的,破伤风疫苗是防治破伤风病毒感染的,所以如果要对付脑残病毒,那就需要脑残疫苗。”哥布尔认真的纠正道。
陈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需要来一针。”
有了莱茵的教训,他先找了一根树枝才去下手,看到有鸡鸭藏身于灌木杂草里,他就拿着树枝去捅一捅,把鸡鸭赶跑后再去寻找。
不出意外,他很快有了收获,搜索了几个草窝后找到了十多枚鸡蛋。
这些鸡蛋出自不同品种的鸡,有大有小,有的是红皮蛋有的是白皮蛋,还有一个绿了。
“怎么会有绿色的鸡蛋?”陈松拿到后很纳闷。
莱茵解释道:“我敢打赌这只鸡的苦胆有问题,导致鸡蛋皮变成了绿色。”
“傻瓜,这明明是因为母鸡吃掉了太多绿草,鸡蛋皮里含有叶绿素,所以变成了绿色。”哥布尔反驳道。
陈松嘿嘿笑,他觉得可能是这只母鸡被绿的太厉害,下出了个绿皮蛋。
直到后来他们又找到了好几个绿皮蛋,并且看到有一个绿皮蛋上坐了个鸭子,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或许这不是鸡蛋,这是鸭蛋……
意外的是陈松发现了一只死掉的鸡仔,一只小小的漂亮的波兰鸡。
虽然他在购买波兰鸡的时候就被警告说这种鸡幼年容易夭折,可陈松看这只鸡的死因是源于脑壳上出现了个洞,脑髓脑浆都没了,显然不是正常夭折。
如果小鸡仔是被撕碎了或者身上出现伤口,那陈松可以理解,但它现在是脑门被凿出了一个洞,死于脑破坏,这样就比较古怪了。
蹲在地上他用树枝翻了翻死掉的小鸡仔,问道:“你们两个过来看看,它是怎么死的?”
“首先可以排除,它不是笨死的。”哥布尔说道。
陈松怒视他一眼:“严肃点,它当然不是笨死的,我倒是要被你气死了。”
莱茵立马说道:“那这样可以排除它也不是被气死的。”
陈松搓了搓脸,决定放他们一马,暂时不收走他们的狗命,看看这俩货还能怎么气他。
开玩笑归开玩笑,小鸡的真实死因还是要探究的。
这点哥布尔和莱茵着实想不清楚,脑袋被凿了一个小洞,脑髓没有了,小鸡仔的死亡方式实在罕见。
陈松问道:“你们在冰岛生活这么多年,就没有见到过类似报道?有没有什么喜欢吃脑髓的动物?”
“有,丧尸。”
“丧尸只是喜欢吃肉,它们怎么会喜欢吃脑髓?”
“植物大战丧尸里面的那种呀,它们不就是喜欢吃脑子的吗?”
陈松忍无可忍的吼道:“别踏马开玩笑,我要认真的。”
“认真的、认真的,”哥布尔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苦着脸说道,“认真的说我们没听说过什么喜欢吃脑子的动物呀。”
“会不会是寄生虫?”莱茵问道。
三人正在讨论着,一阵节奏感十足的闷响突然出现:“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陈松问道:“这又是什么声音啊?”
“啄木鸟啄树的声音。”莱茵回答道。
话说完他猛然拍了下额头:“我知道是谁干的了,是啄木鸟,该死的这是啄木鸟啄开了小鸡的脑袋吃掉了它的脑子!”
陈松皱眉道:“玛德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研究问题吗?啄木鸟是吃虫子的,是益鸟,它啄小鸡的脑袋壳干嘛?发现小鸡脑子里有寄生虫?”
莱茵连连摆手道:“不是呀,老大,啄木鸟如果发现有幼鸟在巢穴中,它们是会啄碎幼鸟脑壳吃掉脑子的。”
陈松没听说过这种事,震惊的问道:“还有这么残酷的事?”
莱茵使劲点头:“不信你搜一下,这是真的。”
陈松掏出手机习惯性打开100度,输入关键词:啄木鸟,小鸟,脑浆。
点击搜索,出来的第一条信息是:小鸟磨蹭几下就出白浆,怎么办?兄弟不要急,你这是早泄了,请到大铁棍子医院找捅主任,让你拥有啄木鸟啄木般的速率,让你拥有真男人的雄风!
就看了这么一条都没往下看,陈松痛快的关上了app,赶紧换成谷歌。
他记得上次他把这个app给卸掉了来着,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然后他仔细查看不光这app回来了,手机还多了诸如100度卫士、100度安全、100度财富、100度导航之类的一些app。
看着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他目瞪口呆:100度全家桶,一家就要齐齐整整。
他疯狂的将这些乱七八糟的app卸载,又用谷歌搜索了同样的关键词,然后一段介绍出现了:
“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