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处背风的山坡,一行人下马收拾准备住宿,马匹和骡子被首尾相连绑了起来,一是能防风,二是有什么危险可以用来抵御冲击。
陈松还是独立于外,他早就准备好了家伙什,马上背着一个野战帐篷,军用标准,防风防雨防雷劈。
一个名叫陆生风的修士出来撒尿,看到帐篷吓一跳:“诸位小心,这、这、这帐篷怎么还会发光?”
他一声吼叫,惊扰到好几个人紧张的跑了过来。
陈松掀开门帘冒出头来说道:“大呼小叫干什么?我在里面放了颗夜明珠,都回去睡觉吧。”
“指不定又是什么法宝,还夜明珠,糊弄谁呢?”有人眼红。
也有人冷笑:“就是,一个照明法宝罢了,说什么夜明珠?怕人来抢么?”
还有人不怀好意:“这师兄怎么就有那么多灵气可用呢?莫非是什么身怀妖丹的人形害兽?”
陈松听到了这些声音,抄着手电就出去了:“谁在吵吵?麻痹的想死啊?”
刺眼的手电光照在几个人脸上,将他们刺的眼冒泪水,这下子可是全眼红了。
陈松知道这队伍里面心怀鬼胎的人多,不少人都在觊觎自己,于是他把一把手电扔了出去,说道:“说了是法宝,你们还看什么?愿意要就拿走吧。”
二桃杀三士。
修士们或许知道这道理,可一个能发光能照明的法宝就在眼前,他们难免心动。
陈松直言把这法宝送出去后他们顿时争抢起来:
“嘿,我的了。草!”
“抱歉,现在是我的了。”
“给我,你们给我,松子道长刚刚分明是扔给我的!”
“都在吵闹什么?”驭苍子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
有人把事情讲明,驭苍子阴沉着脸夺走手电说道:“别抢了,这法宝我们轮流着使用。”
“轮流着用,那你干嘛拿在手里?”一个长脸修士不满的说道。
驭苍子冷冷的看着他道:“风林子师弟,你是想独吞这法宝是吧?”
风林子不敌他眼中杀气,便吱吱呜呜的说道:“我只是想看看这法宝,它貌似不用灵气驱动便能使用?”
陈松说道:“我之前便告诉过诸位,我不是普通的修士,我是一名科学家、发明家,一直致力于无灵气法宝的发明,这是我的收获之一。”
“还有这等厉害的法宝?”一群人惊呆了。
驭苍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夜深了,大家伙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做探讨。”
说完他紧握着手电筒走了。
“草你吗。”等他走远了好几个人低声骂。
陈松忍不住笑,这他么都是些什么修士?一个比一个没素质。
众人散开,他回去躺在了床上,枕戈待旦不睡觉。
他已经打好谱了,这次出行他全程不睡觉,困了就开光门回庄园睡,反正他在九洲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甚至为了防备被人黑,他等人群走开后偷偷离开了帐篷,带了个睡袋藏到一些灌木中监视帐篷。
现在这帐篷就是个诱饵罢了。
他希望有人来黑自己,这样他就有理由离开商队了。
之前他还以为商队靠谱,所以答应金琴的要求加入队伍,敢情金琴这老娘们算计他,她肯定知道商队乱七八糟不靠谱,所以才把他绑上战车。
还真让他算计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一个人影飘乎乎的来到了帐篷外。
陈松见只有一人,就把ak背了起来换成沙漠之鹰。
这人到了帐篷门口后拱手道:“松子师弟可是睡着了?师兄筑盘尊者,但求一见。”
听对方光明正大的求见,陈松在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不打算见这货,所以不出声,准备让他知男而退。
可是随即他想到了这人的自称:筑盘尊者!
问题来了。
九洲修士以实力来划分等级,尊卑极为清晰,体验在各个方面,比如称呼。
筑基期的小崽拥有道号,像陆生风道号为生风,驭苍子道号为驭苍,飞云子道号则为飞云。
再往上一级是开光境,到了这境界宗门会允许修士在道号后加一个‘子’,所以凡是叫xx子的起码都是开光境。
当然灵气末世降临后,有些智障为了过瘾直接自称‘圣人’,这种呆逼不必理睬,他们也活不久。
尊者的称呼就比较傲娇了,这得到了金丹境才能有此尊称,在灵气末世到来前,每一位尊者都是一方大拿,是可以开宗立派的。
不过正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长胖的猪先挨刀,尊者们在灵气末世到来后都在前几批死掉了。
所以现在有人自称为尊者,要么是只图过个嘴瘾的智障,要么就是自碎金丹成为普通人的狠角色。
筑盘尊者是后者,当初陈松在太守府求驱灵阵的时候就曾经听过他的大名。
这样他就不能再继续潜伏下去了,再说这也不是打游戏,他蹲草丛装老阴比没什么好处。
但该有的逼格还是得有,陈松伸了伸胳膊长叹一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夜睡足,外头人迟迟。”
听到帐篷旁边草丛里出现人声,筑盘尊者倒不意外,立马转身对他拱手施礼:“松子师弟果然好文采,一首《行路难》已经让师兄惊为天人,现如今随口又是一首偈子,佩服佩服。”
陈松起身回礼道:“筑盘师兄才是天人,能修成金丹属实不易,师兄却有决心碎掉它,师弟更是佩服。”
这么说着他觉得不大对,这好像不是商业互吹的正确打开方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筑盘尊者想起自碎金丹的事他就心碎,陈松现在守着他又提一遍,气的他真想恢复实力然后一巴掌拍他个半身不遂。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筑盘尊者此次来找他就是为了修为的事,他看过驭苍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