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尔的话有道理,陈松只好选择改建仓库。
改建起来倒也不难,主要两方面,一是挖排污渠,二是搭建牛栅栏。
时间进入十一月,牧场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建设工作,他们以前三号庄园的最大一座仓库做了改建,从中开了多个窗户、挖了排污渠,建起了牛棚。
大角牛和羊群也不傻,晚上待在外面实在是冷,这牛棚盖起来后都用不着人去驱赶,它们主动往里钻。
卢克给仓库顶棚开了个一排天窗,以后地上安装鼓风机,源源不断的风力会将牛屁给吹出去的。
此外陈松又挖了一个大池子,牛屎牛尿以后会从排污渠中汇聚进去,然后进行沼气发电。
对此莱茵是服气了,他说道:“老大你真会利用能源,要不然你把牛屁也给利用一下?说实话牛屁也是一笔宝贵的能源。”
他一边说一边笑,其他人跟着笑,笑话陈松一毛不拔。
陈松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这个可以考虑。”
每头牛平均一天可产生800公升左右甲烷,而300公升甲烷就能够驱使汽车跑24小时了,牧场里连同小牛犊有一百一十多头,这是多有潜力的能源项目?
十一月第一个周末,科瑞兄弟给陈松打电话,小镇居民们将于今日合作去挖煤。
陈松就当去散心的,他换上了工装收拾了工具,然后站在车门口问道:“有没有跟我一起去挖煤的?特别是女士们,去体验一下煤矿的魅力?”
罗冰心叼着一个苹果直摇头,见此陈松叹道:“那算了。”
这让罗冰心有些不乐意:“陈哥你干嘛只问我?问问安娜和小飞姐呀。”
陈松说道:“就你的气质跟挖煤还搭边,她们两个肯定没法去挖煤嘛。”
罗冰心大怒,道:“我要用小拳拳捶你的胸口哦。”
陈松护住胸膛说道:“别,冰岛医疗资源紧张,你给我敲断肋骨可没法治。”
对镇上居民来说,挖煤不光是省钱的法子,也是一个打发无聊的小活动。
这就是冰岛,到了冬季后大家伙得千方百计的寻开心。
陈松本想带老班长张之铎去交朋友,结果拉开车门后白哥、道哥和狗子们争先恐后往里钻,白哥去后座、道哥坐在副驾驶上,板凳狗们塞在空隙里,顿时,整个皮卡驾驶室水泄不通。
张之铎笑道:“我继续去敞篷?”
陈松摆手道:“可别,这天敞篷是要冷鲜肉的节奏,你等着,我把这帮小兔崽子拖下去。”
压根做不到,白哥往后座上一趴又把俩后腿给收了起来,整个就是一块长了白毛的五花肉,陈松没法下手。
道哥那边也不好办,陈松一回头发现它已经自己系好安全带了……
见此陈松忍不住骂道:“我干,你比老子还遵守交通规则啊?”
这样就没法带上张之铎了,陈松只好带着一群毛孩子出门。
车子发动后狗子们立马把脑袋往窗口上凑,这似乎是一种天性,它们总喜欢露脸享受风吹的感觉。
陈松开车去镇口跟大家伙相聚,还有人想蹭他的车,结果走过来探头一看,好家伙,副驾驶一侧两个窗户五个狗头,满满当当。
陈松让狗子们收回脑袋,副驾驶上的道哥表示做不到,它正常坐着脑袋正好露出车窗。
少年克雷牵着狗子在路上遛狗,狗子看到了车上的露着头的道哥立马就叫了起来,很挑衅。
顿时,板凳狗们的小暴脾气发作了,它们争先恐后、你推我搡从窗口往外跳,那冰岛牧羊犬懵了,一二三四这么多?
道哥最后一个跳了下来,它落地后威风凛凛的甩了甩狗皮,然后想对被摁在地上的同胞下口。
克雷看了大为着急,他上去拖住道哥喊道:“你个禽兽,这是你妈啊。”
道哥表示这要不是我妈我就不下嘴了,你不知道我妈以前是怎么弄我的吗?
本来在跟科瑞聊天的陈松不得不回来忙活,他拎起沙发的颈后皮,沙发顿时四腿绷直:完犊子,命运的颈后皮被卡住了。
他把狗子们挨个扔回车里,然后问克雷:“小子,周末没事去补课嘛。”
克雷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那个,天还早呢,我还没有吃早饭。”
陈松说道:“正好,你去了让艾玛夫人给你做个营养早餐。”
少年不接话,拖着狗子急急忙忙跑了。
这次带队的是小镇超市经理拉里-凯迪齐格松,开超市的就是物资丰富,他喊了两声见没人听话,直接从车里拿出来一个电喇叭:
“听好了各位,麻烦大家都听好,我们的目标是东部高地峡湾煤场,那里路可不好走,所以咱们必须得跟紧了队伍,明白吗?”
“明白。”一群人断断续续的喊道。
拉里挥手道:“那就出发!”
车队一路向东,这个季节的冰岛开始显示出它清冷孤寂的一面。
哪怕是行驶在一号公路上,可他们出发好久后还是一辆车都没有碰到。
这条公路仿佛变成了孤独之路,难怪镇民们要凑成队伍出发,如果只是一辆车几个人那未免太孤单了。
一路东行,冰岛标志性的地理环境进入陈松眼帘。
辽阔潮湿的苔原,分散着巨石的旷野,近处掀起巨浪的海岸线,远处积雪皑皑的冰川,极尽目力他甚至看到了斯奈山。
斯奈山还把一千八百多米,这是除了瓦特纳冰川山之外的冰岛最高峰。
拉里说的不错,路不好走,离开一号公路后按照导航的指引他们准备开上939号公路。
这条公路绰号是颠簸的砾石路,再过一段时间下雪后,这条路甚至要封闭。
开到公路路口,车队停下休息吃午饭。
这时候冰岛的白天时间就比较短了,得到九点半多才会出太阳,所以他们出发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