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明天再继续讨论咒灵的事情, 但我还是下意识摸到了两人的房间,也许这就是队友的安全感吧?
五条他们似乎也和新来的三个租户打了个照面,于是我也就顺嘴提了一句我心里的那阵微妙感, 结果我看见那两个家伙都一脸复杂的盯着我:“呃……怎么了吗?”
“你居然只是觉得微妙吗?”夏油睁大的小眼睛里写着‘震惊’二字, 捂着脸陷入沉思, 在一番心理斗争后又趋于平静,“算了, 我就原谅你当初花了十天半个月才彻底记住我和悟的脸这件事了。”
“啊?”那是哪门子的陈年旧事了?
“那三个,很明显是咖啡厅的常客啊。”向来待在后厨的五条仅仅是帮夏油代过一天的班就已经记住了多数客人的脸,反观我,已经几个月了除了原作里有名有姓的角色外就没能记住过几个人。
“硝子,脸盲是病, 得治。”脸盲到这个地步的他真的是头一次见。
“别骂了别骂了,我脸盲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脸盲是我想的吗?我也不想啊!曾经去找老师交论文结果因为没认出来老师的脸而在办公室门口和老师遥遥相望的人抱头痛哭。
“而且我在那个卷发的女生身上看到了第二种咒力残秽,但没看见咒灵。”五条说, “硝子, 是你先祓除了吗?”
“我也只看见了残秽没有看见咒灵。”本以为是进来旅馆时沾上了屋子里的咒力残秽, 原来是第二种吗?“不是你们俩干的吗?”
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一眼, 然后摇头。现场一时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五条:“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也是。”
“卷发女身上的残秽还很新, 咒灵应该是刚离开她不久。”五条盘着腿坐在床上, 撑着下巴仔细思索, “附近没有咒术师, 我很确定这一点。”他用六眼反反复复看过几遍了, 除了阁楼溢出来的咒力刺到他眼睛疼, 这里其他人身上的咒力都在正常人的阈值内。
“那女孩身上原本应该是有一只咒灵的, 只是进旅馆前后的时间内她身上的咒灵就消失了。”夏油说, “是和阁楼上的那只咒灵起了领地冲突?”
对哦, 说起来,似乎除了一种咒力反应之外,旅馆内完全看不到其他咒灵的影子,甚至连一只蝇头都没有。所以在感应到卷发女孩身上的咒力残秽时,我惯性思维的将其和旅馆内的咒力划分到一起了。
“领地意识是不是太强了,感觉我们之前的一级还是判断错了,这只咒灵的等级还得往上再提提才对。”我在笔记上写着的‘一级’旁边画了个向上的箭头,“这么强烈的咒力反应,咒术界那边难道没有发现吗?窗是干什么吃的?”
“说不定是已经发现了呢?”五条在旁边小声嘀咕。
我没听太清,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没什么。”五条摇头,“就是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像一觉醒来发现杰的脑门上突然多了一条缝合线的那种不爽。
“今晚我估计是睡不着了。”常年生物钟颠倒的我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在这充斥咒灵的咒力的旅馆里面相信我们三个没有人能好好睡一觉,“我去四处逛逛吧。”
既然带了相机,那么就要好好发挥一下它的作用。今晚的月亮很圆,而且旅馆内的布景装修也不错,值得一拍。
“家、家入小姐?”我把眼睛从镜头后移开,长直发的女生从一旁的小路走出来。
哪怕仍然不记得对方是谁,但经过夏油他们透题的我丝毫不慌的扯出营业微笑:“啊……很抱歉,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并不知道您的名字。”
“没关系的。”女孩上下打量我一番,这才软软露出一个笑容,“我叫长泽。”
我从善如流改口:“长泽小姐。”
“这么晚了,家入小姐不休息吗?”
“因为睡不着。”我朝她举起相机,“刚好这里夜景不错,我来散散步,顺便拍几张照。长泽小姐现在不也没有休息吗?”
“我也是,有些失眠。”长泽有些局促的把手背到背后,“那么家入小姐有拍到什么好的照片吗?”
“都是很普通的风景照而已。”我盯着女孩身后升腾起的咒力,那咒力由浅至深逐步凝实,又在即将成形之时骤然扭曲,仿佛有什么外力将其往阁楼的方向吸去。“长泽小姐介意我为你拍一张吗?”
“啊?哦、没事,我不介意。”
于是我将镜头对准人按下快门:“那么现在就有很棒的照片了!”忽略掉长泽在镜头前僵硬的动作和微笑的话,会是一张好照片的、吧?
“可以给我看看照片吗?”我很无所谓的将相机交到对方手里,长泽接过相机,装模作样的摆弄片刻,接着‘哎呀’一声惊呼,相机便‘不小心’从她手中脱手朝地上摔去。
“小心一点啊,长泽小姐。”我反应很快的在相机落地之前接住了它,不太赞同的看了长泽一眼,“我买相机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很、很抱歉!”长泽脸色‘唰’的惨白,支支吾吾的道歉,然后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
“该不是以为我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吧?”等人彻底离开,我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摇摇.52GGd.头自言自语,“都说了我拍到的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啊,完全不必要这么紧张的。”反倒是她身上那浓烈到不正常的咒力才更可疑而已。
不过多谢了长泽小姐的出现,算是证实了我们的一个猜想:阁楼上的咒灵,在吞噬其他的咒灵以积攒力量。
至于明显很有问题的长泽小姐?哎呀,其实也不算意外啦。
“那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