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接受。”
这一刻,徐知行脑中也闪过了舒容抱着自己时所说的话。
——“哪怕你喜欢付今非多过我也没关系,我甚至也可以接受和他共存。”
难道现在付今非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知该做何回应,最后只能暂时先避开了这个话题:“......你让我回去冷静地想一想。”
付今非这才松开了他,“嗯,早点休息。”
顿了顿,他又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上去吗?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下意识抬手摸了把自己不慎露出来的脖子,徐知行的脸一下就热了,“不、不用了...!”
随后,他就抓起围巾落荒而逃。
回家之后,他走去拉窗帘的时候往楼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付今非依然站在那里没有走,孤寂的身影映着白惨惨的路灯,看起来就让人一阵心疼。
于是徐知行也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他,直到付今非终于也开车走后,他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放下了窗帘。
他坐在沙发上,把那条柔软的羊毛围巾拿在手里看了起来,发现围巾前后两端泾渭分明:前半段织得很是工整漂亮,一看就是严谨认真的人织出来的,和付今非的作风很像;但自从后半段开始就变了一个样子,不仅错漏百出,有的地方甚至还已经脱了线,着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看着看着,又忆起付今非的解释,徐知行只觉心中一片酸涩,如此同时,他也在逐渐动摇,一边放不下对付今非和舒容的感情,一边又恐惧这份扭曲的关系将不为世俗所容。
当天晚上,徐知行是抱着那条围巾睡的。
隔天上班之时,看到自己脖子上仍未消退的痕迹,他顺便把围巾给戴上了。结果去到办公室后就被杜秋文大惊小怪地询问:“徐知行你是从哪儿翻出来这么一条破烂围巾的啊?拜托你用点好的吧,这个我看可以直接扔了。”
徐知行也没解释,只是笑了笑道:“算了,还能用。”
杜秋文是何其敏锐的一个人,见状便再打量了那条围巾几眼,接着就意味深长地说:“哦,我懂了,是别人送的吧?那的确是要好好珍藏了。”
“别闹,做你的工作去吧。”被他这么调侃,徐知行也不得不笑骂了一句。
午休之时,徐知行拿出手机查看通知消息,这才发现昨天深夜舒容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只不过他已经睡了,所以没有听到。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回拨了过去,然而对面却一直是忙线。想起付今非昨晚的欲言又止,徐知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于是隔了一会儿就又打了过去,但舒容却始终没有接听。
放下手机,徐知行强迫自己按耐下了心里的不安。
在临近下班之前,他接到了付今非的电话。
“知行,你今晚有空吗?我想和你去吃饭,不知道可不可以?”
付今非的邀约徐知行有些愣,踌躇了一下才答应了。
虽然他明白付今非的用意,但因为仍是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所以难免对此有些退缩。
出了大厦,徐知行就看见付今非站在车旁朝自己挥了挥手,脸上还是那熟悉的温和笑意,这让他不由自主也带上了一丝微笑。
“你能答应我,我很开心。”
付今非一见到他就认真地说了这句话,让徐知行脸颊微热,总有种仿佛两人已经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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