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的行为并没有出乎太宰的意料, 他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
然而, 对方的披风异能力某种意义上确实与他的“人间失格”相克, 因为连接的物品, 比如背刺之刃、电线杆等都是现实存在的物品, 无法用人间失格抵消。
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明明被刺得奄奄一息,太宰却挣扎着露出了虚弱的微笑, 放大音量婊里婊气道:“你怎么会想杀死安和老师呢, 果戈里,明明他对你那么好, 如果没有他的话, 你就要一辈子陷入马戏团的泥淖了,是他给了你重新做人的机会, 安和老师泉下有知你想杀死他, 不知道会有多心痛。”
屁,他只是会提前把你背刺掉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
果戈里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你在开玩笑吗修治,不对不对你肯定有什么坏主意, 让我来好好想想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智慧不及太宰与费佳, 那两个心脏的又喜欢联合起来坑他,小时候每当迫害被抓现形时都会在安和面前假笑着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至于话中内容,就如刚才一样, 让他恶心得想吐。
才说完,一块海岸线旁的巨石被不知名的力量托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果戈里,后者杂耍演员般灵活地转了一圈, 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脏道:“好险好险好险。”
他咧开嘴角对阴沉着脸的中原中也说:“哎呀,我与你有什么仇怨吗,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太宰的朋友对吧,想要为他报仇是吗,真是好伟大的友情哦。”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鼓掌。
中原中也恶狠狠道:“哈,他?你杀太宰关我什么事。”
啊咧咧。
果戈里的笑容淡化,似乎出了点他不想见到的事。
“你小子说想杀了谁,啊?”中也的瞳孔里酝酿着闪电与雷鸣,“安和老师?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又长出你这种地底里的臭虫来。”他狰狞笑道,“想好怎么去死了吗?”
果戈里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啊,是我疏忽了,他那么喜欢捡孩子的人,怎么会只在俄罗斯扎根播种呢,我竟然忘记了,东洋才是他的家乡。”他轻柔地说,像极了安和慢条斯理讲道理的语气。
“果然,在从俄罗斯离开之后就东渡回到日本了吗?”
“事实上他还去了你不知道的地方。”太宰治插嘴道,内容挑衅至极,“毕竟你是没有教导空间的孩子了嘛,自然不会被带走。”
中原中也真是烦透了太宰治,他就想不通了,这人明明是安和最早的学生又跟他相处时间最长,还让安和为他死了,怎么有脸一遍又一遍地提到恩师。
明面上不言,安和派的人对太宰多多少少都有点嫉妒。
中也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被激怒了,更不要说是果戈里。
他思想上有很大的问题,就像是先天的人格障碍,标榜自己有寻常人的喜怒哀乐,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他的天性驱使着果戈里消除一切道德与羁绊。
简单说来,就是他喜欢什么人,就想要杀死什么人,道德上知道不能做坏事,天性却让他要做更多的坏事。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冲破束缚,事实上就是无敌的反社会人格,毕竟人生在世上就要受到条条框框的束缚,而他追求的“绝对自由”就是要打破所有的人性。
太宰曾经努努嘴道:“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人只有死亡才才能获得绝对的自由。”
所以他越重视谁,越喜欢谁,谁给他施加的影响最大就想要杀死谁。
从这方面来看他最喜欢的人当然是安和龙也了。
“你的话真是一如既往地不中听呀,修治。”说着从披风底下飞出几根钢针,“听说在东方古国有用针扎穿嘴巴的刑法,你真的分外合适。”
那几根针及时被中原中也控制住,调转方向,袭击果戈里。
“哎呀哎呀,你难道不觉得他的话很令人生气吗?”果戈里摇摇晃晃道,“明明说了不在乎他的死活,又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呢,我们一起联手惩罚他不好吗?”
中原中也更烦躁了,直言道:“你懂个屁。”
“如果杀死太宰不就证明,安和老师的命白费了吗?”
这才是其他安和派对太宰恨得牙痒痒的原因,因为他的命是安和救下来的,某种意义上他就是安和生命的延续,是发芽的种子!
那他们怎么能主动掐死这颗种子呢,这是对安和老师的不尊重!
果戈里听后,本来就绷不住的嬉皮笑脸变得更难看了,他也意识到有了中原中也之后,自己单杀太宰的难度变得极高,于是露出假惺惺的笑容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死你的修治。”
“你终于有被我杀死的价值了。”
说着一扬披风,将自己劈头盖脸地遮蔽住,用连接到其他空间的方式逃走了。
果戈里背刺太宰治的事很快就传入侦探社人的耳中,因为太宰的样子实在是太凄惨了,与谢野检查后发现,果戈里刺的位置正好避开了内脏,伤害不大,可要恢复需静养相当长一段时间。
正当他们以为太宰不能再搞事时,坂口安吾上门了,而且带来一名梳着飞机头的少年。
“好、好高。”
而且怎么说,这身材也太强健了吧。
眼睫毛还有点妖娆。
“这位是东方仗助,他的能力或许能帮助太宰迅速恢复,有消息显示国际恐怖组织‘天人五衰’已进入横滨,太宰先前遭遇的果戈里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恐怖组织的成员之一。”
“为了对抗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我们需要太宰的大脑。”
“而且,”他加重语气道,“很有可能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