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儿再次召唤辣椒水,不过这次她没来得及用。
熟悉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冒出来,三两下就撂倒了小混混。
瘦高个躺在地上,他那把砍刀被贺祁踢到一边,“滚!”
麻子脸捂着胸口点头哈腰的,“这位大哥!别别打了!我们马上滚、马上就滚……”
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贺祁才皱着眉甩了甩酸痛的胳膊。
林杏儿拨开围巾一看,他的伤口开裂了!
医馆,老中医在贺祁的伤口上撒了点消炎的药粉,随后用纱布在那里缠绕了好几圈。
“行了,回去喝两副化脓消炎的方子就没有大碍了。”
“诶!谢谢大夫。”林杏儿掏出荷包付钱。
旁边的贺祁没说话,只是那目光倏然一暗。
走出医馆只有他们二人时,贺祁将人拉到一边,“杏儿,你去那条巷子做什么?”
林杏儿有些心虚道:“听说那里的东西比较便宜,我想去逛逛而已。”
贺祁深刻的面容依旧紧绷。
“下次不要一个人逛黑市了,实在想去的话我陪你。”他妥协道。
林杏儿心想:有你陪着我还怎么卖东西啊?
“对了,为什么那里突然没人了?”
贺祁替她解释:“最近上边查得严,好多这种地方全都临时关闭了。”
难怪那两个二流子会在巷子里埋伏,他们应该是看那里僻静,想趁机打劫原本去黑市采买的人。
林杏儿自顾自的思索着,全程都没有怀疑为什么贺祁会如此了解黑市的情况?
“东西重不重?给我吧。”男人半强迫地接过她的竹背篓。
里面空空如也,反正也不重,就由他吧。只是一心想暴富的林杏儿有些沮丧,她现在是空有万千物资,荷包里却如饥似渴。
家里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花钱?
贺桑的病、还有她跟贺云以后上学的事,县城里的学校光是课本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想换再好点儿的地方上学……
林杏儿忽然觉得自己依然任重而道远。
在总结大会上被cue到的胡婠婠虽然人不在现场,但锅却从天上来。
准确的说不是锅,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
经过某位知青的嘴,全村人都知道了她贪生怕死,不仅没有担当,还害得一群人差点死在林子里。于是她志愿队队长的职务被撤掉,人也被关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虽然不开心,但胡婠婠这三天可没闲着。
她翻来覆去地研究偷来的白玉镯,自从那晚她滴了一滴血上去后那镯子就仿佛失去了生机,连光芒也黯淡了许多。无论她怎样呼唤都没有反应。
得不到金手指,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三天后,大部分人回到学堂。
贺祁亲自送林杏儿到门口,这一次好多人都瞧见了他们。
男的高大俊美,女的娇俏婉约,好登对的夫妻!
随后二人背后冒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
围观群众们瞬间不淡定了,林杏儿年纪轻轻的就当娘了?!
“不是,那个是杏儿同志的小姨子,听说才三四岁。”
“啊,我说呢!不过他们一家人都长得好好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旁边一道阴冷的声音打断道:“那丫头天生是个病秧子,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胡春丽!你有病啊?竟然诅咒一个孩子!”
“算了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院子里的人逐渐散去。
胡婠婠也跟着回来了,她望着门口那养眼的一幕不声不吭。只是那自傲的眼神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狠毒。
草棚内,两位精干的大姐正忙前忙后,她们是一直在这儿帮忙做饭的厨娘。一位是李嫂家里有个十三岁大的男娃,另一位是住在村子西边的陈寡妇。
李嫂的亲弟弟正是后腰被野猪刺伤的那位,人虽然没死,但现在依然住着院。
李嫂脾气直,之前她就很讨厌胡婠婠装腔作势的样子,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而陈寡妇则一向冷冰冰的不多话。
她们只管忙着洗菜切菜,至于怎么做、要用那些配料?放多少油盐?胡婠婠只能瞎猜。
放饭的时候,最先夹菜的几人接连干呕。
“呸呸!这什么肉?简直太难吃了!”一团咀嚼过的食物被吐到地上。
饭桌周围的人瞬间没了食欲。
林杏儿夹起一筷子,还没凑近就闻到股明显的腥味。
今天的主食是之前分配的野山猪。
没经过阉割的野猪肉本就比普通猪肉更加腥臊,前期不去腥,烹饪的方法也不对,做出来的东西当然不好吃。
胡婠婠啪得一下摔掉筷子。
以前她做的东西就算再不好,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抱怨。现在她不当队长了,他们立马蹬鼻子上脸,真是一群讨人厌的渣滓!
忽然,胡婠婠脸上冒出和蔼的笑容,“真是对不起啊,看来我的确不适合帮厨。之前也是体恤大家太辛苦了,所以想着多做点好吃的……”
一番进退合益的演讲下来,众人不吭声了,胡婠婠要主动离开现在的岗位。
她竟然肯从厨房退位?林杏儿感觉不太对劲。
那可是最清闲、最容易做出成绩的地方,而且有两位经验丰富的大姐在,第三个人最多就是打打下手,刷几个碗,不费力还能讨着好。
而就在隔天,林杏儿被学堂管事的大爷叫到厨房。
“以后你就到这儿帮忙吧,时间也不长,整个修葺工程再要大半个月估计就结束了。好好干!”
“诶大爷!为什么会挑我过来,请问是有什么人推荐吗?”她狐疑道。
“推荐?哦,小胡跟我提了一嘴,说你人勤快、饭烧的也不错。”
……
胡婠婠介绍的?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林杏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上辈子学堂发生了一件大事,影响巨大,还差点惊动上面,最后一位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