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面对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林杏儿实在是无福消受。
她连忙转过身子,“你你先穿上衣裳再说!”
贺祁的眸子布上几丝疑惑,刚睡起来不都这样吗?不过看她这么慌张,他还是回屋套上了件汗衫。
原来林杏儿是想问昨夜山下有没有什么异常,毕竟刘秀当时摔下去了……
听完前因后果,贺祁深刻的脸上凝出寒霜。
“喂,你怎么了?”林杏儿不懂他的脸色为何越来越差。
“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今天学堂休息,贺云贺桑都在家。
院子里黄澄澄的小鸡们上下跳蹿,两个孩子正给它们喂玉米混的饲料。
不一会儿盆里的吃食消耗一空,贺云带着妹妹把作业摆出来,认认真真勾写。
林杏儿给他们各冲调了一杯草莓牛奶,火炉子点燃,大堂内暖和起来。
“咕咕、咕咕。”院子里响起一阵鸟叫。
林杏儿看了看正在学习的两兄妹,后又悄悄拿上一麻袋东西出门。
东西扔在墙外,林杏儿环视一圈。
几棵野柏树后冒出熟悉的影子,胡大庆。今天是他来收货的日子,他挥挥手向林杏儿致意。
那大麻袋里边装的是二十罐麦乳精,十罐奶粉,还有十几斤鲜猪肉。上边都标注好了林杏儿预期的出售价格。
随后胡大庆牵着一头驴子出来,收好东西匆匆离开。
下山的路上他先是碰着一个精瘦高大的男子,双方交错的时候,那人锋利的眼神几乎让他冷汗直流。
贺家老大贺祁,谁不认识?那也是林杏儿的男人。不过她特意要求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胡大庆也只好装傻。
驴车上铺满了干柴,从外面一点也看不见麻袋,有了这层伪装他才敢在后山出入。
好不容易躲过了贺祁,胡大庆还没安心,路过山脚的时候又遇到了另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
他远远坐在门前,阴冷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驴车……
直到走得老远,胡大庆才彻底松懈,乖乖,这山头的大佛怎么那么多?!
贺祁归家,和林杏儿一起待在里屋。
昨天刘秀下了工一直没回家,她家里人竟然毫不在意,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四处打听。最后队上派人搜寻,在后山山脚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刘秀。
连带着那把公家的镰刀一起被带走。
刘秀被发现的时候脖子上有好深一道血痕,初步估计是她摔倒的时候小心伤到了自己。
“那她会不会有事?”林杏儿问。
贺祁摇摇头,“不知道,自作自受!”
柳骁跟贺祁一致认为不要将林杏儿牵扯进来,于是不管大队的人怎么问,柳骁都说不清楚。
因为当事人一直还没苏醒,现场除了有几颗碎石,完全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具体调查也只能先作罢。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对柳大哥他们表示点心意?毕竟要不是他,我昨天……”
贺祁拉住她,“放心,我已经办妥了。”
他走的时候特意灌了一壶成年老酒,那东西滋味独特,有市无价,作为谢礼是极合适的。
“嘶……”
“怎么了?”贺祁关切地问。
刚才他拉住林杏儿的手稍微用了些力道,那位置牵动了林杏儿的伤处。
“没事,我已经上过药了……”林杏儿侧身想躲。
“过来给我看看。”
那男人却不给她机会,直接双手箍住她的腰,借着巧力把人抱到了榻上。
跟拎小娃娃似的……林杏儿害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红布衣裳半褪,圆润小巧的肩头并无异样。
只是往下,她上臂红肿,手肘处磨破了皮,现在那上边结着一层血痂,周围是已经干掉的药水。
男人鼻尖翕动,闻到了女儿家特有的幽香,同时也察觉出那药油用错了。
林杏儿肩膀那边是肌肉拉伤,局部有些红肿,应该用活血化瘀的药油才对症。而她自己用的药估计是随手取的,只有消炎的作用。
“手伸出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啊?不用了吧……”
贺祁取来一匣子纱布膏药,就那么定定看着你,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她只好乖乖伸出一只藕臂,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则小心遮挡着自己。
春色虽好,但现在却不是欣赏的好时机。
贺祁给她消毒、擦药、再用纱布包好固定。动作利落快速,一气呵成。
“好了,中途不要碰水,这样包上一整天之后再取。”
他收拾好东西,十分自觉地背着她。
林杏儿扣好盘扣,有些不自在地答应,“知道了,谢谢。”
……
这几天林杏儿以身体抱恙为由请了假。
等她再去队上的时候依然没碰见柳珮,偷偷问了才知道原来上次这些人根本没有替她解决问题!
柳珮的户籍虽然还落在胡家村,但她情况特殊,公社这边的人说要推荐信才肯让她重新入社。
推荐信怎么开?最快的途径就是去找妇女协会。
听说柳嫂子已经去了好几趟,每天都在那边从早等到晚,妇女主任就是不出面。
林杏儿用一大把奶糖收买了村里的熊孩子,他们每人帮她除上一会儿草,这一天的活儿她就不用操心了。
妇女协会的大本营就在祠堂附近。
白房子外部,柳珮果然准时等在台阶下。这个组织是新办起来的,里边最大的主任是真干部,其他都是一些拿鸡毛当令箭的草根帮手。
“大姐!请问今天主任来了吗?”
被叫住的妇女嘴角一撇,十分不耐烦,“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们主任成天有那么多事要忙,哪儿有空理你啊!”
说话的这个是泼妇王翠花的朋友,王翠花最近忙着应付家事,所以便由她代替值班。
在妇女协会值班可是个好差事,不仅可以坐办公室,还有跟下地干活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