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柳珮送的东西加上昨晚那个梦,导致空间根据她的心境生成了这些羞耻的玩意儿……
满满整面墙那么多,就算用一辈子估计也用不完!
农村里的夫妻都是怀了就生,只有讲究的城里人才会做预防措施。
林杏儿空间里的样式跟这个年代生产的差不多,还分了大、中、小、特小四种规格,只是这个数量实在太庞大。
空间你出来!
让你造钱、造电器你没反应,我随便做个梦你倒是超常发挥了!
我要这些玩意儿做什么!你说啊!
林杏儿怒了。可惜空间不会回应,唯有小仙草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学堂,所有学生都根据年龄分班。
贺桑是这里年龄最小的孩子,她被分到了所谓的幼儿班,由毛清羽主管。这边的课程主要是国文和美术,教授基础的汉字跟绘画。
毛清羽是国文老师,他儒雅博学,授课时引经据典,能用简单的语言讲解复杂的故事,私下里他温柔仔细,对待孩子们都极其耐心。
因为有这么个良师,所以幼儿班的孩子相亲相爱,少有争执。贺桑更是里边的团宠,从来没被欺负过。
而贺云因为天资聪颖,加上心智早熟所以一直待在高级班。
那里汇集了不同年龄段的学生,最大的有十六周岁,六岁的贺云在这里算老幺,但他的求学生活并不像贺桑那样平顺。
算术课上,刘方在讲台前布置了一道两位数的乘法题,今天正好教到这里。
学堂条件差,没有规范的教材,他就亲自手写知识点给大家,有多少人就抄多少份。
“好了,你们自己在下面试着算一算吧。”
刘方给学生留时间思考,同时下讲台巡视,但越走眉头皱得越紧。是他操之过急了吗?
的确,他期望过高了。乡下的孩子基础差,才学了加减法,这又要开始运用乘法。教了大半个月的九九乘法表到现在还有人背不全呢!
直到路过最后一排,刘方隆起的八字眉徒然舒展,“对了,这就对了!”
他拍拍手,“大家抬头,请贺云同学上去解题,你们都认真看着。”
贺云小小年纪,定力却很足,能沉下心来对待课业,平时交上来的作业他每回都是全对。他总是不懂就问,一点就通,无论是智商还是反应力都很突出。
看见贺云书写在黑板上的标准答案,刘方十分欣慰,为此特意免了贺云今天的作业。
教室后边坐了一群听课的陌生人,他们的笔记本上爬满了字迹。
“咚、咚、咚。”铜锣敲响,代表着下课。
小小的学堂瞬间人声鼎沸,孩子们一窝蜂地涌出教室放风。
刘方招呼着新来的同事领导,大家回到办公室进一步探讨工作细则。
……
下午放学,贺云要值日做大扫除,所以林杏儿特意过来先把贺桑接回家。
学堂背后的小河边,垂柳万随风条摇曳,没有围栏的石头边儿坐了一排脸生的女知青。
内向安静的贺桑主动拉着林杏儿的手靠过去,她们的画板还有刷子颜料吸引了她。
又是那个齐刘海瓜子脸的女生,单眼皮,白皮肤,很有气质。她手执画笔,正在描绘河对岸的柳树和古朴的茅草屋。
察觉有人靠近,她立刻停笔。
贺桑有些害羞,指着画纸上的油彩说,“很漂亮……”
沉默了两秒后,女知青说:“那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可以吗!”
她沾上翠绿的手轻轻握住贺桑的,画笔游走在画布上,继续勾勒出淳朴的美景。
贺桑得心应手,小小的手腕还不怎么会发力就懂得如何握画笔。后来这女知青索性放手,让小姑娘自由发挥。
她让出行军板凳,对着林杏儿:“你好,我叫楚韵,是新来的下乡知青。”
跟她一块儿到胡家村的都是插队知青,包括那个嚣张的宋晖。
上次林杏儿没有接受楚韵给的十块钱,这让楚韵高看了她一眼,同时也记住了她的脸。
贺桑正画得开心,二人便到边上闲聊。
“她是你妹妹吗?”
“差不多,是我小姨子。”
楚韵淡漠的眼中流露些许惊讶,“山上那次,那位男同志是你丈夫?”
“嗯……不错。”
“这女孩很有天分。”楚韵由衷感叹,贺桑明显是第一次碰颜料,可她动笔的样子越那样自如。
所思既所绘,想到什么就能画出什么,廖廖几笔便传达了景物的神韵,这是画家和普通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林杏儿一直觉得小桑会画画,但第一次听见美术生这么夸,感觉还是不一样。
“是吗?我也不太懂,她学堂的老师倒是偶尔会布置绘画作业……”
林杏儿借着闲聊趁机问了许多关于美术专业的话题,楚韵性子不算热切,但她惜才,看在小姑娘的份上也就知无不言了。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贺桑将画面勾勒完整了。
旁边更早开始作画的知青讶异地问:“楚韵,这是你之前画的吧?不要跟我说她一个人完成了全部……”
楚韵走过来,抱胸赏析:“从屋顶开始我就没插手了。”
“什么!”其他人也一起凑过来。
楚韵是她们的专业第一,平时不苟言笑,相当于班长般威严的存在。她说没插手,那自然不会有假。
贺桑描绘的是后半段的风景,茅草屋的全貌,甚至连远处的两头水牛都跃然纸上。
除了色彩不够完美,基础的线条完全浑然天成!
细细看去,这幅画的确留下了两个人的足迹,一半老成利落,另一半青涩灵动。
贺桑被团团围住,“小妹妹,你学画学多久啦?”
“你老师是哪位啊?他还有其他弟子不?”
她们巴拉巴拉问了一堆话,最终还是楚韵出来解围,“行了,天都要黑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