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又砸死一个!
建元帝畅笑出声:“这是天命,这是上天对叛贼的惩罚!”
死一个是意外,死两个还是意外?
就算是巧合,也会冲击人的心灵,不得不想到天命。
还都是相同的死法,好端端的石头,怎么会突然断开?
唯有天命,才能解释!
洪承畴脸色铁青,大周皇帝拐弯抹角的骂他,他就是大周臣子,叛投建奴的叛徒。这么说,早晚一天,他也要被上天惩罚?
古人信封天命,洪承畴胆颤心惊。
“天命?”
渺渺道人微微一叹:“或许吧。”
化作一道青烟,渺渺道人消失不见,没有必要继续看,已经没有了意义:“我本以为,天命在建奴,一统天下是建奴,现在...难说,难定...”
天命在建奴,若是他帮助建奴,必然得到气运加身。
而如今天机混乱,已经推理难清,渺渺道人不敢继续冒险,避免沾染因果。
“咦?”
二楼的秦可卿,似乎听到了这一声呢喃般的声音,微微抬头,哪里能够看到二楼房顶?秦可卿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是谁在胡言乱语?”
天命在建奴?
一统天下是建奴?
怎么可能?
大周要亡?
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夫君。
皇帝的畅笑声,缓解了血腥带来的恐惧。
代善彻底傻眼,死一个之后,又死了第二个?
他下意识的看向贾蓉,贾蓉笑道:“该你了,你放心,天命在我大周,而你也将会是这种下场。”
举起巨石,最后被砸死?
代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大周的安国县公,嘴巴真是恶毒。他的诅咒,似乎很快就会灵验。
万一,要是自己也举石头,也被砸死,大金岂不是就这么败了?
但是他不举,比力这一场,大金就输了。
他有把握,把巨石举起来!
他的极限力量是八百多斤!
只是,代善犹豫了。
相比较有着数千年文明传承的中原,都信奉天命,半奴隶制的建奴,更是信奉神明,信奉天命。
“大贝勒!”
看到代善犹豫,洪承畴起身叫了一声。
他同样也有些害怕,万一代善也被砸死,大金就要输掉:“大贝勒骑射无双,何不让周人领教一下,我大金骑射的强大?”
显然,洪承畴也被所谓的天命吓得,不敢让代善继续比力。万一...真的所谓的天命在大周,代善举起来巨石,突然间也被砸死,大金不仅是输掉比赛,而是成了笑话。
到时候,大周臣民相信天命在大周,大金若想入关,只会难上加难。
这,不利于大金!
“吁...”
洪承畴这一开口,广场四周的大周文武,无不是嘘声一片:“天命在我大周,我等为我皇贺!”
还是内阁首辅杨清臣反应快,抓住时机起身,恭敬跪倒在地:“建奴畏惧天威,不敢比力。”
“天命在我大周,我等为我皇贺!建奴畏惧天威,不敢比力!”
含元殿二楼,臣子内眷也跟着跪在地上。
秦可卿嘴角勾起,第一场比力,自己的夫君已经胜出!
贾蓉则是有些郁闷,天命?
这是我的功劳,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我就是天命?
贾蓉也不得不跪下,大家都跪下了,只有建奴使团,一个个脸色难看。代善更是喘息咻咻,怒目洪承畴。
到底是真的发怒,还是暗自庆幸,只有代善自己清楚。
蒙古使团则是神情莫名,被迫臣服建奴的蒙古王公贵族,其实是不甘心的。
自从蒙元败退草原,这两百多年来,蒙古各部与中原争锋,纵然现在没有形成一统,无法再现当年蒙古的强大,也是不甘心被建奴所控制。
蒙古使团来到神京城,之所以如此低调,就是想要两头逢源。
建奴在大周受辱,蒙古使团其实是很欢悦的。
建元帝满脸喜色,这种喜悦发自内心,根本无法遏制的喜悦。一直都是傀儡的建元帝,此时才知道皇帝之乐趣。
他感受得到,这些文武群臣,此时是发自内心的恭贺:“众卿平身,天命在我大周,建奴以下犯上,早晚会被天收。”
吴二贵死了,尚刻喜死了,所谓天命在大周,建元帝还是不希望代善继续比力,万一要是代善成功,贾蓉就会很危险。
很快抓住机会的建元帝,很是心胸“广博”的说道:“既然我大周比力已经胜出,那就进行第二项,骑射比试。”
代善本身已经畏惧举石头,也是顺着台阶往下下,怒气冲冲瞪了一眼洪承畴,向随从吩咐:“取我战马强弓。”
贾蓉则是有些为难,战马他有,但是强弓他没有。
建元帝一直关注者贾蓉,看到贾蓉为难,问道:“贾安国,你有何为难之处?”
一个人的勇武,未必就是全面的。
贾蓉力大无穷,悍勇无双,但是从未听说贾蓉箭术。
建奴骑射无双,而作为其中佼佼者,建元帝以为贾蓉这是骑射不行。
不仅仅是贾蓉,自古以来,草原民族骑射都是强于中原。而建奴凭借骑射的强悍,硬是征服草原,可见建奴的骑射,究竟多么强悍。
“唉...”
文武群臣也明白这个道理,贾政微微摇头:“第二场骑射比试,蓉哥儿胜算不大。”
他说的很是保守,在他身边的一个文臣,摇头晃脑:“不是胜算不大,而是毫无胜算。自古以来都是边疆民族骑射无敌,中原骑射者能有几人?贾县公此时为难,怕是射箭都不会吧。”
“哼!”
贾赦冷哼一声,这个狗曰的文官,品阶不高,媚外的本事不小:“谁告诉你蓉...贾县公不会射箭?”
这个文官被吓了一跳,他就是五品官,刚才口不择言,选错了场合。
贾赦也不与他计较,眉宇间也是有些忧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