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萧平硅很想骂街,但有朝臣在旁,还得压住本性,尽量文明。
魏王已经跪成一团,他知道自己完了,就算目前还没做什么,但这些事情已经足够问罪。
而到底问个什么罪名,就看陛下的心情了。
“逆子,抬起头来!”
萧平硅:“看着朕!”
魏王一哆嗦,不得不抬头,已是泪两行。
却不是悔悟,而是吓的。
他突然意识到,相比其他几个皇子,自己做的事情更让父皇恼怒。
因为其他人犯的事情,虽然都很恶劣,但没具体能威胁到陛下的可能。
可是魏王自己……
“哼!”
萧平硅挪了下坐姿,继续道:“你的长史说,你还想收买羽林军的林北,以及禁军副统领鲁信,接下来就打算行动。”
“你还敢说没想法?”
“此前你就曾贿赂过田德益!”
“只不过,那田德益早已与萧落叶勾结,你才没有得逞,并非你不想掌控京城周边兵马!”
“什么?”莫渊都惊了。
收买羽林军与禁军主要武官?
你说这不是想造反,谁信?
萧平硅按住御案,瞄了一眼莫渊的佩剑,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冲过去一剑砍了这个逆子。
“魏王殿下,你……”诸葛青山原本都想劝两句,但听到这里,就不打算装腔作势地求情了。
如此包藏祸心,你留他干嘛?
谁是皇帝,也容不下这样的儿臣。
魏王完了。
“父皇,儿臣,儿臣绝不敢有丝毫反意,只是皇子夺嫡之势日盛,儿臣只是想抢在前头,为求自保而已啊!”
魏王哭声终于起来了,那叫一个伤心委屈,似乎做下这些事情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魏王府长史跪在旁边,浑身都没几处好肉,听到这话不由暗暗发笑。
魏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只是他当然要辩解,不可能承认这样惊天的罪名。
“陛下……”王丰还是习惯性说软话,他知道,陛下不喜欢落井下石的人。
“你住口。”萧平硅回头,白了王丰一眼。
王丰悻悻地捂住嘴巴。
萧平硅看向跪在下头的魏王:“这次你设计北境赈灾粮队,致使少师大意脱离大部,中了北凉军扮成的灾民的埋伏,说,你是不是与北凉串联勾结了!?”
“什么?”
“竟还有此事?”众人震惊,就连王丰也冷色起来,决定不能再说好话了。
勾结外邦,陷害自家人,这可是叛国了,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父皇,父皇冤枉啊,我,儿臣绝对没有与北凉军串联,只是算计到了,想借刀杀人而已!”
魏王慌了,不得不承认,趁机借势的罪名。
因为再不承认,就是叛国的罪名了,那就不是在这殿上三五人可以判罚的。
任何叛国造反的罪人,都必须被三司会审,由最高法廷尉府主理,必须要载入史册的。
“借刀杀人……”几人细想,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些。
堂堂皇子,若是与外邦勾结杀害贤臣,这个罪名也是亘古未有了。
“陛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诸葛青山不由发问,这种事情很大,他作为内阁首辅,必须要过问了。
萧平硅道:“那封密信。”
“哦?”诸葛青山还以为,这件事情密信只是由头,没想到少师早已说明的一切。
萧平硅冷道:“少师为了让皇室留点颜面,为了维护朕的颜面,才没有将那张枫与楚怀仁的口供,都交回内阁。而是命人,密交给朕,可谓是用心良苦!”
诸葛青山点点头:“原来如此,少师确实难得,如此年轻,便情法兼容,难怪那李修贤如此忌惮他。”
众人点头。
“可是朕万万没想到,这逆子如此狼子野心,细查之下查出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内情,却是已经容不得秘密处置了!”
萧平硅冷冷咬牙,指着魏王:“逆子,一个个都是逆子,没一个给朕省心的!”
一想到萧落叶、秦王、齐王,再到今日的魏王,萧平硅心头就憋了一团火。
真正的怒火中烧!
“陛下息怒……”众人拱手,安慰道。
几人都知道陛下说得不错,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私下处置了。
因为事关的人太多,就如内阁大学士李修贤,要处置他,必须要有明确的罪名与旨意。
而李修贤的罪名,全在魏王,不查魏王,无法牵连出他来,法理绕不过去。
还有北方商贾,此案一出,必然也要惩戒,那些人影响极大,没有明确的罪名是会让许多商人报团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