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了?”
“早朝上的事情已然传开,你竟不知?”
醉仙楼里,已是热闹非凡,今早早朝,奉天殿里的大事转瞬已经满城皆知。
“什么?少师被封国师了?”
“怎么可能,昨日不是说辞官了吗?”
“你听谁说的?”
“方觉何德何能?”有人表示不满。
有人惊叹:“二十一岁的大夏国师……我瞬间觉得,自己活到狗身上去了。”
太惊人!
此刻,醉仙楼最高层。
“少阁主,方觉封国师了。”
典清秋秀眉微蹙:“他不是回太皇山了?”
昨日,听闻方觉出走,典清秋觉得很惊喜。
可才一日,情况陡转,方觉居然又被加封了国师。
这可是正一品的职衔,虽然也是象征意义的,没有实际权力,可名义上国师可是能够指摘皇帝的行为的!
等于是,皇帝给自己找了个老师。
且这个老师,还能对全国的各方面,不论是行政还是经济、刑律……任何不恰当之处,提出自己的意见。
“为何会如此,昨日发生了什么,方觉居然又愿意留下了?”典清秋愠道。
下属摇头:“属下不知,只知晓方觉昨夜就回方家庄了,还见了诸葛青山与秦王。”
典清秋摇头:“我很了解方觉,这两个人不足以让他改变心意,在此之前他还见了谁?”
“据下面的人回报,说昨夜在悬剑司外不远处的巷子里,见到了典一,他守在一道门前……后来,叶红衣从里面出来,好像与方觉闹了矛盾……”
“叶红衣留他?”
典清秋嗤笑:“这个女人,在方觉心中,没有那样的分量……也许,皇帝见过他了,只是我们的人无法探查到。”
下属看了看,手中的信息清单,继续道:
“帝尊阁在工部的人说,昨夜有人进了库房,后来出现了禁军,莫渊与肖朝国同时出现……”
“底下的人不认得皇帝,我想应该是皇帝出面了。”典清秋点了点头,这就清晰了。
说罢,看向下属:“还有什么消息?”
后者道:“今日一早,方家庄开始拆红,原本准备用来大婚的许多东西,拆的拆卸的卸……看来方觉与叶红衣的婚事有变。”
“嗯?”
这条消息一出,典清秋霎时眼前一亮。
“你下去吧。”
下属点头,拱手告退。
等人走了,典清秋才猛地一拍桌子:“方觉你可算睁开眼睛了,那女人有什么好,哼哼……”
这一日,她整个人心情都愉悦起来。
“来人,传下话去,今日醉仙楼全场的消费,皆由我帝尊阁买单!”
……
“陛下。”
养居殿旁的暖阁里,王丰一脸怪异,昨夜陛下回宫后,总觉得他心态发生了变化。
有时会突然开心,有时会突然担忧。
像是神经病。
更是令王丰料想不到,就在刚刚,陛下在早朝上当众下旨,加封少师为国师。
这一手操作,实在是让王丰头皮发麻。
完全看不懂,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呀?
大夏国师啊,这个职位,整个大夏国史上,能担任的人屈指可数。
最近几百年,都没有人能封国师。
这可是国师,与少师完全不同,虽然只比少师高半级,可权力范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少师只能教皇子,国师可以教整个夏国,如果有必要,皇帝也在指教范围内!
陛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干爹吗?
这是何苦来哉?
就算少师北征功劳大,也没有封这么高的道理。
“王丰,各部如何个反应?”萧平硅批阅着奏章,淡淡地问道。
王丰正要说此事,手中浮尘微微一撇,凑过去正色道:“陛下今早语出惊人,各部都震惊了,只因当时诸葛首辅也赞同,才没有人质疑……可眼下宫里宫外的眼线,都说各方其实颇有不解……”
不解?
萧平硅笑了笑:“朕的心思,若是谁都可解,朕还坐得稳这个皇位?嗯?”
王丰嘿嘿一笑,不敢接话。
皇帝一旦跟你提江山、皇位、储君等此类事情,装傻就是了,这是王丰多年来安身立命的小技巧。
萧平硅头也不抬:“他们如何议论的?说朕草率,还是昏聩?”
“自然不敢如此,”王丰不敢添油加醋,趁机陷害谁,只道,“都说是少师太年轻了,太早就封了国师,将来再立功就无可封赏……难道将来还要封异姓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