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星闻言,冷哼道:“娘,你少帮那个狐狸精讲话!”
“她给许知青写情书,还被人发现,害小芳丢人。”
“你好心劝她别去小芳婚礼,省得被笑话,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敢打你!”
“爷爷说她两句,她就离家出走,真是翅膀硬了!”
叶卫星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今天从县里赶回来,高高兴兴参加妹妹叶芳的婚礼。
可一回来,就见陈玉兰躲在屋里抹眼泪,爷爷也板着脸。
问过后,才知是叶清月作妖,闹得全家都不安宁!
叶卫星瞪着叶清月,捏紧的拳头蠢蠢欲动。
围观村民听完,看叶清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嫌恶。
叶清月以前在村里的名声就不好,谁也没怀疑叶卫星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玉兰见此,唇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很快又摆出乖顺脸,拉着叶卫星,继续讲道理。
不外乎“不管清月做了啥错事,她都是你堂妹”、“娘知道你是为她好,可你一个大男人,咋能对女人动手?”之类的。
话里话外都暗示,错的人是叶清月,她儿子心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叶枫站在屋门口,见形势对姐姐不利,有些着急,正要站出来说话。
可他刚踏出一步,就见叶清月远远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叶枫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缩回了脚,站在一旁观察形势。
用眼神暗示完叶枫,叶清月再看向喋喋不休,在那装老好人的陈玉兰,目露讽刺。
前世,陈玉兰就是这般颠倒黑白,败坏她的名声。
那时,叶清月只是个十几岁,性格内向的少女,哪有三四十岁的婶子能说会道?
她为自己辩解的话语,陈玉兰三句两句就曲解了意思,让旁人对她误会更深。
“二婶,情书的事,你没跟卫星哥解释?”
叶清月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亏我为了芳姐,牺牲自己的名声,你就是这样捅我刀子的?”
陈玉兰闻言愣住:“你在说啥?”
她根本听不懂叶清月的话。
围观村民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听叶清月这话的意思,她和陈玉兰在私底下达成了啥约定?
跟情书有关?
“二婶,我念着你是我婶子,叶芳是我堂姐,才一个人担了所有罪名!”
“只要你们过得好,我被人骂两句,也无所谓了。”
“可你……你明明说好的,就算外人骂我,你们作为家人,也会好好护着我!”
“现在却在背后捅我一刀,撺掇卫星哥要打死我,是不是想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二婶,你好狠的心啊!”
叶清月说完,哭着跑进了屋。
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陈玉兰站在院子里,风中凌乱。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清月这死丫头,平时就是闷葫芦一个,不善言辞。
刚才却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她听不懂的话,是想搞什么鬼?
院子外,一众村民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盯着叶清月进去的那屋——
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吃瓜吃到一半,好难受!
就在众人望眼欲穿之际,不到半分钟,叶清月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沓信,看着有十多封。
叶清月径直走到半人高的院墙边,冲着人群道:“王知青,麻烦你过来一下。”
村民们听到这话,立刻看向人群中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知青。
这位王知青,叫王萱,下乡七八年,是向阳村资历最老的知青,也是如今知青点的知青队长。
王萱很纳闷,她跟叶清月不熟,只是见面会打声招呼的关系。
不过被所有人盯着,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叶同志,你有什么事?”
叶清月将手里的信,拿出几封塞到王萱手里,“王知青,你是高中毕业,应该能看懂这几封信上的内容吧?”
村里人大多没正经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
要她自己念的话,陈玉兰或许会倒打一耙,说她胡编乱造,顺势抢走这些信件,毁灭证据。
权衡之下,叶清月才找了这位知青队长。
“看是肯定能看懂的……”
王萱虽然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事里,可周围村民八卦的视线太强烈。
她无法拒绝,只能拆开叶清月递来的信,边看,边下意识地念出来:
“清月,你是天上的明月,古有夸父逐日,今有我许闻书追月,我愿像夸父,为追逐心中所念,付出一切……”
刚念两行,王萱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下意识就把信纸扔了出去。
这信太露骨,太肉麻了!
嗯?
等等?
“今有我许闻书追月?许闻书?”
王萱瞪大眼睛,诧异道:“这是许闻书写给你的情书?!”
惊讶之下,王萱根本没控制自己的音量,仿佛一个人形扩音器。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句震耳欲聋的话——
“这是许闻书写给你的情书?!”
顿时,叶家院外一片沸腾。
“许知青给叶清月写过情书?!”
“啥时候的事啊?”
“肯定是他叶芳订婚前写的啊,你们看叶清月手里的信,十多封呢!”
这么多信,能是一两天写出来的?
“感情许知青和叶清月早好上了?”
“那许知青咋又跟叶芳在后山亲嘴啊?”
话说到这里,人群静了一静。
还能咋啊?
渣男脚踏两条船呗!
原来不是叶清月勾引堂姐夫,而是堂姐夫想姐妹通吃啊!
等等。
很快,又有人发现不对劲——
“清月丫头,你刚刚说,你二婶和小芳都知道情书的事?”
人群中,有个圆脸婶子忽然开口:“是她们让你瞒下这事的?”
叶清月闻言,瘪了瘪嘴。
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她生来长得柔弱娇媚,这一哭更是惹人怜惜。
看到这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