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瞬间,叶清月也看到了对方的脸,挥出去的木棍停在半空。
霍清持听到木棍带起的猎猎风声,也是在心里捏了把冷汗,这位女同志可真……
生猛啊。
“是你啊。”
叶清月见是霍清持,便明白叶枫为何会开门了。
“昨晚离开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叶清月伸手捧过霍清持的脸,粗暴地拉到近前。
这男人从小吃什么长大的?长得可真高,少说也有一米八八。
每次不把他扒拉过来,都不好看诊。
“这、这位同志,你在干什么?”
霍清持视线中,叶清月的脸倏地拉近。
近得能感觉到她略带甜味的呼吸,拂过自己的下颚。
这若有似无的呼吸,像羽毛一般,挠得人心痒痒。
霍清持从小家教严格,与异性保持距离。
像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霍清持想把叶清月推开,却又怕叶清月如柳枝般柔软的身体,被他伤到了。
他在河里抱住叶清月时,脑中便只剩一个想法——
女人的身体,原来这么软吗?
真怕稍一用力,就会坏掉。
所以他不敢对叶清月粗鲁。
“还能干什么?中医看病,望闻问切,我在‘望’。”
叶清月专注霍清持中毒的事,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张嘴。”
霍清持表情瞬间复杂。
他还在读小学时,抄近路回家,不小心看到一对情侣在巷子里接吻。
男人捧着女人的脸,边亲,边道:“张嘴。”
那场面,给幼小纯情的霍清持,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现在……
他被一个女人捧着脸,然后那女人对他说:“张嘴。”
……是不是有什么弄反了?
“愣着干嘛?张嘴啊。”
叶清月见霍清持呆呆地看着她,半天都没张开嘴巴,不禁皱眉,“你认真些,这种事你不配合,我一个人也做不来的。”
霍清持:“……”别说了,求你。
“姐,你俩在干嘛?”
叶枫给霍清持开门后,因为喝了叶清月熬的退烧药,比较嗜睡,便又休息了。
直到叶清月回家,他听到动静,才勉强醒来。
说话声就在卧室门口,叶枫便来看情况。
他刚走近,倒吸一口凉气——
霍清持背对着他,微弯着腰。
叶清月在霍清持对面,用手捧着霍清持的脸。
两个人,很近。
近到叶枫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事。
“姐?!”
叶枫第一次发出这么高的声音。
“嗯?”
叶清月从霍清持肩膀后探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叶枫死死盯着叶清月的嘴唇。
一秒后,他松了口气:“没有,我喝了你熬的药,睡过一觉,感觉好多了。”
说着,他从霍清持身边挤了出去,假装伸懒腰,把叶清月和霍清持隔开。
霍清持退后一步,不再跟叶清月脸对脸后,瞬间松了口气。
可随之而来,心里却冒出一股遗憾的情绪。
霍清持绷紧了身体,他遗憾个什么劲?
叶清月认真帮他看病,他真是疯了,才会心猿意马。
叶枫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状似无意地问道:“姐,你刚刚在干啥呢?”
“给他看病。”
叶清月把叶枫拉开,对霍清持道:“还是坐下来看吧,刚才那样也挺费劲的。”
“好。”
霍清持点头,收起纷乱的思绪,随叶清月坐到方桌边。
他刚坐稳,下巴就被叶清月捏住,直接拉了过去。
霍清持双手扶桌,才稳住身体,没有顺势朝叶清月扑去。
心情有点……
羞愤。
如果不是叶清月一本正经,他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张嘴。”叶清月重复之前的话。
霍清持:“……”
他深呼吸,才慢慢张开了嘴。
叶清月简单看了看,才松开手,示意霍清持把手腕平放到桌上,给他把脉,“从我家离开后,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霍清持道:“感觉四肢乏力,呼吸时胸口不舒服。”
“胸口?”
叶清月伸手,直接抚上霍清持的胸前,摁了摁,“是这里吗?”
霍清持:“……是。”
叶枫差点土拨鼠尖叫,姐!!!
“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后遗症,你之前中毒时间太长了,难免对身体产生了损害。”
叶清月道:“我给你开一副养身的方子,你去医院抓药,自己熬了喝,一周就能好。”
她又问了霍清持几个问题,才收回手,“大部分毒素已经顺利排解出去了,余下一小部分,除了让你乏力,再无其它副作用,我现在去给你熬药,喝完这副药后,你体内的毒素就能彻底化解了。”
霍清持心中一松,他道:“同志,谢谢你。”
“不用叫我同志。”
叶清月前世和霍清持是熟人,看着年轻版的他,一口一个“同志”地叫自己,总觉得有些别扭,“我叫叶清月。”
霍清持点头表示了解:“叶同志。”
叶清月:“……”
“我弟也姓叶,你怎么称呼?”叶清月突然想捉弄一下眼前的男人。
霍清持想了想,道:“叶小同志?”
叶清月:“我妈也姓叶。”
霍清持不做多想,笑着答道:“我可以叫她叶阿姨。”
叶清月:“……”你可真行。
不过,真要让霍清持换个称呼,叶清月也不知道该让他叫自己什么好。
“我叫霍清持。”
这时,霍清持说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霍大哥。”
话刚出口,霍清持怔了怔。
他以前和别的女人打交道时,一般都是让对方叫自己“霍同志”,讲究一点就叫“霍先生”。
可刚刚,他下意识想让叶清月叫他“霍大哥”。
没有多做思考,这三个字就脱口而出,连更改的机会都没有。
“好的。”
叶清月微微一笑:“霍同志。”她记仇。
霍清持一愣,旋即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