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走?”
许闻书诧异,他是准备偷跑,才急匆匆想今天走。
叶芳又是哪根筋不对?
“从市里到京城的火车,得二十多个小时,你不先准备点什么吗?”
许闻书下乡时,在路上吃了不少苦,“你难道希望我在车上挨饿吗?”
“到了市里,买些吃的带上火车不就好了?”
叶芳平时精打细算,但现在满脑子都担心叶清月抢她男人,也不顾省钱的事了,“你别操心,这些我都会给你办好的。”
她又装作贤惠,挽住许闻书的手,可语气却不容拒绝:“现在回家收拾行李吧,今天就走。”
许闻书哪有拒绝的胆子?
叶芳动不动就要撕他的介绍信、录取通知书,他是怕了这个泼妇了。
不过,早点回京城也好。
许闻书对付不了叶芳,他就想找他娘,帮他教训叶芳。
摸了摸被叶芳呼过巴掌的脸,还火辣辣地疼。
许闻书看向叶芳的眼中,多了几分戾气。
贱人,真以为你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我,跟我去京城,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娘有的是手段!
……
叶清月听说叶芳和许闻书离开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
叶向红下班回来,在路上遇见妇女主任钱芸,钱芸给她说的,她回来就告诉闺女了。
叶清月并不意外两人会这么快离开。
在叶芳眼里,许闻书就是个被所有人觊觎的香饽饽。
如今叶芳知道许闻书一直在算计她,她当然会变得多疑。
提前离开向阳村,估计也是怕迟则生变吧。
不过,叶芳若是以为,到了京城一切就成定局,马上能过好日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叶清月前世也有调查过,关于许闻书家的事。
许闻书家没落,跟时代的关系并不大,而是他爹无能,还贪。
即便后来从乡下回京城,也无法给许闻书半点帮助,只是个拖累。
许闻书的娘,同样是个不好相与的极品人物。
前世,叶芳为了讨好这个婆婆,就吃了不少苦头。
这辈子叶芳逼着许闻书扯证,恐怕会被加倍地磋磨。
叶芳当然不是单方面被蹂躏的性格,定会想法子反击。
狗咬狗的戏码,肯定很精彩。
嗯,希望等自己一年后去京城读大学,这家子还能多留几个活口。
叶清月喝了口米汤,微稠丝滑的口感,她很喜欢。
她一个人住时,保姆都是用电饭煲蒸饭,再没吃过土灶烧的柴火饭,更别提喝米汤了。
米汤可是富有营养的好东西,对正在生长中的孩子有很好的作用,还可以助消化,好吸收。
她现在十七岁,长身体的时候,也算“正在生长中的孩子”……吧?
叶清月把她学的医学知识扔进了垃圾桶里,安慰着自己,她很快就能长高的。
吃过晚饭,洗漱一番,叶清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两天的等待,木匠也把打好的新床送来了。
她们一家三口,不需要再挤在一张木板上睡觉了。
这屋原本有两个房间。
在修房子时,叶清月特地嘱咐过来帮忙的人,把其中一间房,隔成两间,新开了一扇窗。
这样隔出来的两个小房间都有窗户,不怕闷。
大的主卧自然是给叶向红睡,叶清月和叶枫睡两个小房间。
躺在床上,叶清月望着窗外的高悬的弦月,突然想到了霍清持。
也不知他有没有找到霍秋意。
叶清月明早正好要去趟县里,到黑市附近的废屋拿酒。
她打算到时拐一脚,去找霍清持打听情况。
毕竟,霍秋意会被绑架,和自己改了霍清持这一世的命运,有很大的关系。
若是放着不管,叶清月也有些过意不去。
……
月黑风高,云生县郊外小树林。
霍清持与一群警察蹲守在暗处。
直至清晨天蒙蒙亮,小树林里都无他人出现。
“和人贩子交易的家伙,肯定是听到了风声。”
为首的警察对霍清持说道:“交易时间已过两个小时,他们都没出现,肯定是不会来了。”
霍清持面色沉重,“辛苦各位了。”白白在这守了一夜。
“可恶的人贩子,可真够贼的,居然玩狡兔三窟!”
另一名警察挠着脖子,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他心里烧着火。
昨天霍清持来报案时,他们正好解密出了笔记本的内容。
不仅如此,警察还逮住了一个人贩子的同伙,逼问他有关霍秋意的关押地点。
同伙一开始还想嘴硬,结果遭受社会的铁拳后,乖乖说出了地址。
然而,等警察赶到时,那儿早已人去楼空!
于是,他们又逼问同伙,得知人贩子和“买家”要在今晚交易,便来蹲点。
可惜,又扑了个空,泥人也有火气了。
为首的警察沉声说道:“我们已经找其它县的派出所借了人手,最近会卡死附近关口严查,就算是拉粪车,也要拿搅屎棍搅两下,绝不给那些人偷带拐卖妇女离开的机会!”
霍清持向警察表示感谢,忽然问道:“对了,警察同志,你们可以跟我说说,当初追赶那名人贩子时,都经过了哪些地方?”
他想沿途查一查,或许会找到线索。
……
清晨,叶清月起床洗漱,吃了叶向红下的鸡蛋面,便出发去县城,找到了黑市附近那栋废屋。
高墙大院,白墙青瓦,看着很气派。
可许多年没人打理,透着一股破败阴森感。
即便是大白天到这附近来,也会觉得有股冷风飕飕地吹。
这废屋在云生县还挺有名,就连住村里叶清月也听过有关它的传言。
原本住在这里的,是一家大户,特殊时期被批,男主人一气之下,带着全家妻儿老小,喝药的喝药,上吊的上吊,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净。
被拉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人都说尸体面目狰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