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这位女同志,到底有什么企图!”
警察板起脸,严厉地盯着叶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被他这样盯着,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叶芳,此刻腿肚子都在抖。
“我、我……”
叶芳一咬牙,干脆说出实话,“我就是来警告她,别惦记我男人!居然还敢追到京城,也太不要脸了!”
众人:“???”
叶清月:“……”
“堂姐,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二手货的。”
叶清月也不可能任由叶芳污蔑自己清白,她淡淡道:“就许闻书那种货色,我看不上。”
说到这里,她语气冷冽,“早在老家时,你们一家就拿这事坏我名声,你娘还被村长拉去接受教育,每天早中晚给我念道歉信,那信还在村里放着呢!”
“你、你说啥?”
叶芳走得早,根本不知后面陈玉兰念道歉信的事,她一时呆住。
“警察同志,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给我们村打电话求证。”
叶清月将号码写给警察,警察立刻打电话去问。
不过,这年头电话也不是立刻就能通的。
一旁,姜绍言见事情有了结论,便上前道:“警察同志,我和我朋友还要找人,就先走了。”
警察见没他们的事了,就放他们离开。
叶清月本想跟陆雪道声谢,留个联系方式。
可她才跟警察说完话,转头就发现,陆雪和姜绍言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是有什么急事吗……”叶清月疑惑。
半小时后,向阳村那边接了电话。
正好是妇女主任钱芸值班,听完警察的问话后,立刻帮着叶清月澄清,并强调叶芳是个谎话连篇,早有前科的人。
警察挂断电话,看叶芳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善。
他又对叶清月说道:“这位同志,你可以回家了。”
“那我呢?”叶芳急忙问道。
她不知道警察跟向阳村的人聊了些什么,可她既然啥也没干,总能走吧?
“你得留下写保证书。”
警察不客气地说道:“跟踪他人,意图不轨!你必须要好好反省,写下保证书,保证不再骚扰这位同志,我们才能放你走!”
“你说什么?!”
叶芳眼前一黑,她只是想警告一下叶清月,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帮叶清月啊?!
那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狐狸精,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大家喜爱啊!
“叶芳。”
叶清月离开前,用只有她与叶芳能听见的声音,讽刺地说道:“你啊,与其担心别人会看上你家那个猪头,不如担心一下他会不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闻书只爱我一个!”叶芳瞪着她。
叶清月微微一笑,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是这样吗?”
在叶芳心中埋下一颗雷,听着她不甘心的大吵大嚷声,叶清月迈着悠闲的步伐,离开了派出所。
到了很晚,叶芳改了五遍保证书,才被放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等她到家时,许闻书已经不在了。
叶芳不禁问道:“闻书不是要在家过夜吗?”
许母闻言,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轻咳一声,道:“闻书还要学习呢,哪有空一直待在家里?”
“可他每周只回来一次,我老板的女儿也是读京城大学,每天都回来,成绩也很好啊。”
叶芳说这话时,脑海中莫名想起今天在派出所,叶清月跟她说的话。
别总担心有人看上许闻书,不如担心许闻书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难道说……
叶芳心中敲响了警钟。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家闻书,还不如你们老板女儿?”
许母听了叶芳的话,脸一沉,“你别忘了,闻书现在努力学习,不也是为了未来?你一个土里刨食,只会干体力活的乡下人,能懂我家闻书的眼界?”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芳怕许母拿住话柄,对她和许闻书的感情不利。
好说歹说,才把许母劝住。
“去!把闻书这周带回来的衣服洗了。”
许母最后把那堆脏衣服丢给她,就去休息了。
叶芳端着一大盆衣服,在院里的水井旁,借着月光洗衣服,还得忍受蚊虫叮咬,心情愈发烦躁。
对许闻书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这里明明离大学也不远,为啥每周只愿意回来一次……”
叶芳搓着许闻书的臭袜子,心中一旦有了怀疑,便无法停止,“难道真在外头有人了?”
她心脏一跳,不行,必须得去看看!
第二天,叶芳跟许母说,她去上工,实际上却是跟老板请了假,跑去许闻书的大学。
她来得早,很多在京城住的学生,才刚上学,从校门口路过。
叶芳在陆陆续续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你好,我记得你是闻书的室友吧?”叶芳上前,拦住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
“你是……”
眼镜男很快认出叶芳,“许闻书的媳妇?”
“是我,我们可以换个地说话吗?”
叶芳有求于人,态度自然得放低,她道:“这么早,同学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去附近的馆子吃点什么。”
一听能免费蹭饭,眼镜男也没拒绝,“行啊。”
他带叶芳来了家新开的面馆,点了店里最贵的面,加了不少肉。
叶芳肉疼地付了钱票,看眼镜男吃得正香,便道:“我叫叶芳,同学你叫什么?”
“许高志。”
眼镜男跟许闻书同姓,所以每次看到许闻书那个窝囊样子,就挺瞧不上的。
“你也姓许啊?”
叶芳意外,可见许高志听了她的话,不高兴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他,只得转移话题,“许同学,我家闻书最近在学校里还好吗?”
许高志眉头一挑,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