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君雅往主席台上扫视了一遍。
通过在座几人的服饰,便是判断出,排名靠前的四处圣地,还真没有见着圣子圣女落座。
“圣地里的风险程度,还真是远超越我的想象。”聂君雅道。
“大多数,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上官柏道,“暗地里,都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存在。”
聂君雅点头,听到上官柏的话,她对自己的那位未婚夫,更没什么兴趣了。
道貌岸然,那便是也把她未婚夫算在其中。
仔细想来,之前流传的那些名声,故意外传的意味更多。
这时,高台莫名刮起一阵风,全场再次变得喧闹起来。
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石碑,从虚空中出来。
慢慢地立在了高台的中央位置。
当全貌出来后,才知道,原来并非一块普通的石碑。
这是剑碑。
上面是一道道剑痕,看似杂乱无章,却又蕴含着一丝丝的道韵在其中。
圣地大典的第一个项目,学术研讨,便是以剑碑为引。
饶是聂君雅,也是被震撼到了。
交错的剑痕,似乎每一道痕迹,都有各自的剑意在其中。
但是,它们共同存在剑碑上,看似冲突,却又完美地融合在其中。
“这剑碑,乃是我学宫千年的积累,都是学宫弟子留下的痕迹。”霍长老介绍道,“根据统计,剑碑上已经有三万六千八百五十六道剑痕。
“剑碑中的剑意,看似冲突,可实际上又有融合的感觉,倘若谁能参悟其中奥义。学宫会厚礼相谢,并有机会加入学宫。”
说着,霍长老右手一挥,几件上品法宝显现。
一柄飞剑,一套护甲,一双靴子,以及一张令牌。
四件法宝,悬浮在空中,被金色的光芒包裹着。
“第一圣地手笔还真不小。”台上的其他圣地的圣主,都朝着上官宇文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上官宇文笑道,“招揽人才,自然要下点血本。”
“上官圣主,你这是明着抢人啊!”坐在上官宇文右侧,第三个座位的大胡子道。
大胡子是他的特点,有些黝黑的皮肤也是一大特点。
此人,乃是罗王岛的圣主,秋骁。
“抢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上官宇文毫不在意,“你们有看中的人,大可跟我抢。”
“上官圣主,瞧你这话说得,我跟你抢学宫的人,你愿意放人么?”秋骁半开玩笑道。
“放啊!”上官宇文看向末位的季宜年,“季阁主,在上上届,不也把人给让出来了嘛。”
季宜年勉强笑了笑。
这件事,还真的有些疼痛的。
当初,他金蝉阁有一名弟子,可是打算培养成圣子。
结果呢被上官宇文给挖走了。
都已经是他们金蝉阁的人,还被挖走。
奈何为了稳固地位,季宜年不得不放人。
后来,他找到了关门弟子张世鼎,本想着好好培养。
一年前,张世鼎被一个小小的家族子弟干掉了。
其中还有瑶光圣地的前圣女掺合在其中,见死不救。
本来就要抓到那妖女的了,结果,因为上官宇文的儿子,上官柏的关系,给放跑了。
季宜年说心中无气,那是不可能的。
前些日子,听说第一圣地圣子被追杀,季宜年可高兴坏了。
而且,还传闻,圣子修为尽失,已经是个废人。
如今上官宇文还装着没事一样,也就是为了面子,制造假象而已。
季宜年心中冷笑,恐怕上官宇文是不知道,那些提前来到第一圣地的仙医,早就把消息传出来了。
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只是怕上官宇文不高兴,抬手对他们镇压,就麻烦了。
比如兴临城的城主府,就直接成了废墟。
至于城主,好像还是第一圣地临时安排人去管理。
这次圣地大典,其中有一项便是要确定好兴临城的新城主。
“说来,上届的圣地大典,季阁主,也是让了人。”说话的是坐在上官宇文身旁的一名模样英俊的青年。
青年手持折扇,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说话的时,也很是温柔。
“好像,是闫宫主对吧?”
说着,青年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黑袍道人。
黑袍道人,便是宗阳宫的圣主,闫飞扬。
闫飞扬笑道,“那是季阁主大度。”
“修道之人,自然是要心胸开阔,坦坦荡荡。”季宜年只好这般回应。
“可是,去年,季阁主好像还是因为一个弟子,而与瑶光圣地发生了冲突吧!”青年似乎觉得闹得还不够大,又把旧事给提出来了。
“风文轩,我金蝉阁没惹你们四方殿吧!”季宜年是真的有些恼火了,“当时的情况,上官圣主也是清楚的,明明是那妖女的问题。”
“季宜年,你再敢胡乱说一句试试?”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说话的人乃是瑶光圣地的圣主陈子溪。
陈子溪因为一年前受伤,瑶光圣地受了重创,便是将瑶光圣地关闭。
至今山门都还是关闭着的。
也是因为圣地大典,陈子溪才带着齐菲前来,也就只有他们师徒二人来了。
例行一些规定的事宜,看看能不能物色到满意的新弟子。
可让人没想到,一年前段星梦的事,又被挑了起来。
她内伤本就没痊愈,如今气血上涌,伤情似乎又变重了一些。
因为段星梦的事,陈子溪面容都苍老了一些。
偶去是二十多岁的模样,如今看来,就是一位四十多岁,发丝微白的中年女人。
陈子溪的双手,紧握住座椅扶手。
也是第一圣地这座位用特殊材质打造,不然此刻她的座椅已经化成了粉末。
“师父。”这时,一只手放在了陈子溪的手背上。
是齐菲。
刚刚发现陈子溪情绪不对后,齐菲立刻上前,安抚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