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未得圣心者,可弃。得圣心者,可用之。”
“父亲应该也被侧面提点过吧。”
这么一说,苏父就想起最近一次皇帝找他约谈,的确是从侧面提点过一些,关于皇子之间的事。
皇帝当时意味深长的对他说:“有的摆在明面上的棋子是用来抛弃的,唯有暗线方能长久发展。”
不过他当时没有料中皇帝的意思,现在想来,说的莫不是这个五皇子。
想通一切后,苏父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又有种郁闷不已的感觉,最后看着笑眯眯对着自己的女儿,只得叹口气:
“你这丫头是真长大了呀,但下次别瞒着你老爹我,为了你这爱情可急掉了爹娘不少头发。”
知道苏父这边已经搞定,苏薰俏皮的开口:“提前告诉您可不成,毕竟啊您的演技出奇的烂,连藏私房钱都瞒不过娘亲。”
“说,说什么呢没大没小,你爹我在正事上很靠谱的,至于私房钱……”
苏父目光飘离一眸,语气心虚中又带着隐隐的一些自豪:“上次那是意外,这次我存了那么久,你娘亲可还没发现呢。”
苏薰心疼的看了一眼对方,“娘亲早发现了,只是想等您存多点,再一次性没收而已。”
“哈?!!!”
没理会苏父炸裂的心态,苏薰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笑嘻嘻的退出了书房。
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她笑容全部消失,长呼出了一口气。
“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看余书禹那边的动向了。想必父亲之后就会改变策略。”
“宿主大大我有一个问题。”雅白这时候突然开口,苏薰刚完成计划的第一步心情不错,也乐于回答自己这好奇统统的问题:“问吧。”
雅白喝了口快乐肥宅水:“以苏父的势力,想挺哪个皇子不是挺,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让他明目张胆的支持五皇子。这样的话还能拉拢不少大臣。
如今还要在背后和宸王虚以为蛇,甚至不能轻易坦露出支持五皇子的势头。”
苏薰慢条斯理地从雅白旁边的箱子中抽出一瓶快乐肥宅水。
“为了让苏父想到,既然我有五皇子给予的贴身令牌,那就一定是取得他信任的心腹,是有资历可以信任的人。”
“为了让苏父明白,我并不爱余书禹,一切只是虚以为蛇的利用。这都是五皇子的安排,与我暗中的配合。”
“为了让苏父知道,如今几位皇子中明面上虽是宸王得势,皇帝宠爱,但实际上背地里圣心难测。”
“为了让苏父猜想,最有可能拔得头筹的其实是五皇子,只有听他的,接下来苏家才能继续发展下去。”
苏薰,见四下无人喝了几口,过了把瘾放回去。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撕掉,对原主本身打上的标签。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余熙有机会取得丞相府的信任与支持。”
“只有打下暗脏,我也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将敌人一击必杀。”
“不过能不能让父亲真正的心悦诚服,那还是五皇子该考虑的事。总之这个机会我已经给到了,如果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基础上都无法说服父亲的话,那就换一个人选吧。”苏薰没心没肺的说道。
…………
两日后
京城偏僻的宅院中,一只白鸽带着主人期盼的信件飞来。
一个黑衣男人从信鸽腿上解下信后,恭敬的递给余熙,接过信件快速的浏览一番,余熙喃喃自语道:
“倒是我小看了这苏小姐,比我想象的效率更高。”
将信件用烛火烧毁,他拿起自己的医药箱,熟练的穿好女装,见到这幅势头。
子理恭敬的询问:“主子这是要出门行医吗,请问是否需要属下暗中跟随。”
“暗中跟随倒是不必,你就易装成我的助手吧。这次我们去丞相府,主要还是去办事。”余熙随意的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对了,把春荷带上吧,让她暗中跟随即可,有任务交给她。”
“是,主子。”
子理拱手弯身快速离开,显然是去交代事务去了。
近侍离开后,余熙看着自己面前的胭脂水粉,沉默了一下,随后认命的梳妆打扮起来。
“真是记仇啊,明明有那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进出丞相府,偏偏用最恶趣味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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