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金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苏澈的表现,太狂妄。
他可以给足面子。
也可以表现出极尽的友好,陪着笑脸卑躬屈膝。
但是这都是我钟大金的为人处世之道,而并不是我是个任人宰割的人!
要知道,混江湖,面子从来都是相互的!
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相互之间都有面子,皆大欢喜!
我给你面子,你不给我面子,那么好了,只能谁都没面子了!
钟大金呼吸变得也有些粗重。
依然保持了微笑。
“苏先生,是我招待不周了!今天是我的过错,我罚酒一杯!咱们坐下来好好吃饭,开怀畅饮,您卖我个面子,好不好?”
“不好。”
苏澈摇摇头:“饭就不吃了,我问你点事,问完就走。”
“你!!”
这是非要把好端端的一个局弄的不欢而散啊!
矮子国的人怎么了?大家一起做生意,有钱赚有肉吃就好了!
就算是你因为过去的一些恩怨,不喜欢矮子国的人,你也不能如此行事吧?
你苏澈就这么狂吗!?
钟大金本来已经端起酒杯要自罚一杯了,可是眼前这个苏澈呢?是摆明了就要让他下不来台啊!
可事实上,钟大金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两个矮子国的人,在他心里地位颇高!不能走,不能或是不敢得罪!
今天这顿饭,还真就得所有人都坐下吃!
说得再直白点,在钟大金心里,这两个矮子国的人,高度,超过苏澈,超过朴蓝山!!
巧了,苏澈不惯这臭毛病。
……
钟大金咬牙切齿:“好吧苏先生,既然您今天晚上还有别的安排,那我也只好悉听尊便了……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苏澈开门见山:“今天晚上乌达到你的得月楼来,李道元同时得到了消息,有人在背后算计好了要有一场斗法,是你组的局?”
这话,一点都没拐弯抹角。
钟大金顿时嘴角一抽。
他想到了苏澈会问关于乌达的事儿。
可是没想到如此锋芒毕露!
今天晚上这个局,是他组的没错。
可是,他也是奉命行事。
听的是背后“老板”的命令。
不该说的,自然要守口如瓶。
“苏先生,你这是在质问山麓别墅吗?”
“如果你能代表山麓别墅的话,就可以这么理解。”苏澈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
钟大金直接开怀大笑了起来。
“苏先生,我这么跟您说吧,局,是我组的,但是,我就是单纯的以文会友,斗法的事情,我没预料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这个答案,苏先生您是否满意?”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苏澈笑问。
“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钟大金说完,直接坐了下来。
自顾自的倒上一杯年份茅台酒,拉了个酒线,不急不缓的看一看酒花,这才轻抿一口。
“啧啧……”
“年份茅台就是香啊,味道醇厚酱香浓郁,厚重感十足,呵呵,十五年的茅台酒了,这杯酒要是不尝尝,真可惜了……”
钟大金一边说着,一边顾左右而言他:“苏先生,您恐怕是初来港岛,也是第一次来山麓别墅,对这片土地的认识,不是很清楚……”
“您这么颐指气使的在山麓别墅说话,可是很不应该的……”
“我知道您术法造诣颇高!可,您终究只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而已。”
“就算是您有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的本领,那你自己的安危,你能保证么?”
“你能扛得住武道宗师的攻击,你能以半人半仙之体行走江湖,这的确是举世无敌,可是,你扛得住飞机大炮吗?你扛得住大口径的反反器材武器吗?肉身之躯,恐怕覆盖式轰炸吧?”
这话,听起来很是刺耳。
话里话外全部都是威胁的味道。
“啪!”
朴蓝山一听,直接就掀桌子了!
“钟大金,你什么意思?苏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蓝山会馆的贵客!你威胁我们!?”
“我岂敢啊……我可没这个意思,呵呵。”
钟大金仰头把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哈哈,我只是觉得,酒不能太陈,否则挂杯也会不太好,香味也散掉了,人又不能太狂,强中自有强中手,若是不懂这个道理,也会像这年份白酒一样,太过火了,就失了香味了……”
“你!!”
话里话外,钟大金也是个狠人!
江红舟这才明白,来之前苏大哥说的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该如何理解。
譬如钟大金这种笑面虎,没事儿的时候跟你嘻嘻哈哈,初次见面都能称兄道弟,画面造的跟多年不见的好兄弟一样。
等遇到事儿的时候,也是心狠手辣,说出来的话狂妄无边啊。
朴蓝山咬着牙:“钟大金,苏先生问的话,牵扯甚广,非同小可,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你还是说一下,这样对咱们都有好处。”
“我前面说了,我知无不言,可是我压根儿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呢?”钟大金摊了摊手。
“呵呵,好吧。”
苏澈点点头:“你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有一天,你因为这个事儿丧命的时候,别后悔。”
“咱们走吧。”苏澈说完,提醒了江红舟转身离去。
“不送!”钟大金冷哼道。
朴蓝山也哼了一声,随着苏澈的脚步,迅速走出了山麓别墅。
等到苏澈他们离开以后。
房间中,走出了一个矮子国的人。
此人地位颇高,身上带着一柄象牙把武士刀,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棉麻服饰,光着脚,气定神闲。
钟大金毕恭毕敬的站起来:“坂田先生……”
旁边另外两个矮子也恭敬点头:“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