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舟听了苏澈和宋九州二人的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到宋九州走远,她忍不住问了起来。
“苏大哥,你刚才话里有话啊?你知道给池听韵下蛊的人是谁?”江红舟震惊的问道。
“猜测而已,不足以证实。”
苏澈摊手:“你没看刚才老宋头的表现么?他心中其实也有人选,只是没有证据,不可信后雌黄,否则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江红舟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意犹未尽道:“而且,你猜测的人,和他猜测的人,是同一个人?”
“差不多。”
“是谁?”江红舟再问。
“谁有狼子野心就是谁。”
“魏武风?”江红舟脱口而出。
苏澈看了看四下无人。
训斥江红舟:“你这丫头,凡事不可心直口快!之前你还提醒我不要在港府多事呢,怎么,现在你自己都忘记了?”
江红舟赶紧捂住嘴巴。
“我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对不起啊苏大哥。”
苏澈摆摆手表示无妨,平静道:“按理说这种事我们不能插手。可是,魏子卿这个人,我们不能疏远,只能靠近。所以这件事,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多管这个闲事了。”
“为什么?就因为她叫了你一声老公,把你叫的飘飘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了?”江红舟酸酸的问道。
“噗……”
苏澈无语的摇头:“你听到了?她那么小声音你都听到了?你什么时候学会顺风耳了?”
“我可没有顺风耳。”
江红舟鬼鬼一笑:“我猜的,随便唬你一下,你居然中计了。”
苏澈:“……”
“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真实原因并非如此。”
“第一,魏子卿以后是要成为港岛一代女王的,她必将坐上王位,而东海学宫,她也总有一天要登上掌门人之位……”
“那琉璃宝玉,我的半块来源是我的亲生父母,其他未知,而她手上的半块,是来自于东海啊……”
“我未来想要参悟琉璃宝玉的秘密,魏子卿是越不过去的一个人。”
“第二……”
苏澈眯起眼睛:“魏如风背后的高人,名叫池微法,这你知道吧?”
“我知道,怎么了?”江红舟不解的问。
“那你知道,几个月前,我与燕京史家一战,史家祭出最强杀器金刚人蛹,这金刚蛹的创造者是谁吗?”苏澈问江红舟。
江红舟皱着眉头:“忘记了……隐隐约约记得说是个港岛的邪道人,跟史家老祖史仙官私交甚好,所以残忍铸造金刚人蛹三个,送给史家,镇压在积水寒潭之中,以供史家危机的时候请出来绝处逢生的?”
“不错!”苏澈点头:“只可惜史家遇上了我,他们没办法绝处逢生了。”
江红舟皱眉思索。
突然间,她眉头紧锁,心头一震!!
“我想到了!!铸造金刚人蛹送给史仙官的港岛邪道人,就是魏武风背后的高人池微法!?”
“你的聪明终于用在了正地方。”
苏澈打了个响指:“就是他!”
“原来是这样啊……”江红舟恍然大悟,震惊不已,一时间不觉心惊肉跳起来!
“这样一个邪道人,残害无辜之人,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我来港岛之前,早就有打算,此行若是遇上他,一定送他见阎王!现在刚好,他再一次出现了,我岂能饶他!”
“原来是这样!!”
江红舟咬牙切齿:“我还记得,史家那三个金刚人蛹,有两个还是尉迟家的两兄弟……尉迟先生最后得知真相,年过半百的老父亲老泪纵横啊……”
“是啊。”
苏澈说:“妖道人池微法才是始作俑者,尉迟家对燕京曲家情深义重,我岂能放任池微法为非作歹!”
“苏大哥,是我误会你了。你帮魏子卿,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
苏澈:“……”
“什么美貌不美貌的,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你敢说就不因为一点儿她长得漂亮的原因?”江红舟反唇相讥,一点也不退让半步。
苏澈被逼无奈,最后耸了耸肩:“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吧。”
“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如此,苏大哥你又如何能免俗。”江红舟一遍说着,一遍拈花在掌心,“倏”的一下飞射而出!
只听见“锵!”的一声,花瓣直接射在不远处一尊太湖石上,花瓣撞得粉碎,全部化作粉末。
“干什么?用花瓣赌气啊?”苏澈笑问她。
“我是想把自己的修行境界练好点,免得有一天被苏大哥扫地出门打发回老家。”
江红舟说着,再次拈花射出。
和上次一样,花瓣撞得粉碎。
她好懊恼。
“苏大哥,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用花瓣击碎石头呢?不管我用多大的力道,反而是石头击碎了我的花瓣……何况那天你击碎的还是花岗岩,可比这太湖石要坚硬多了……”
“境界之差,千差万别。”苏澈刮了一下江红舟的鼻子:“修武一途,最忌急于求成,你已经很厉害了,多练习我教你的呼吸吐纳之法,对你境界提升有帮助。”
“好……我记住了!”
……
港岛有一深山。
半山腰处有一处民宅。
里面住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家伙。
身穿道袍却不是风清气正的灰白相间,反而是很刺目的深黑色。
就给人一种十分凌厉可怕的感觉。
此人正是池微法。
自数年前败给邱麟巽的大弟子李道元之后,便由此闭关不出,再没有在江湖上显露真身过。
可是,他虽然出世不入,却对江湖事了如指掌。于无声处听惊雷,静观江湖变化,等到时机,择机而出。
一男子买醉多日,酒气氤氲,匆匆上山,脸上带着怨气与怒气,推开了这木屋的两扇大门。
“老师,我受不了了!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