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穆念仙潇洒的扬长而去,在场的两个女马仔,以及丁岚君,都是窝了一肚子火,整个人眼神之中,都充满了杀意,恨不得将这个穆念仙给碎尸万段!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穆念仙!我丁岚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收到代价!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岚君师姐……”
两个女马仔不服气的上前去:“咱们今天就这么算了?这个死丫头不过是利用了岚君师姐您心地善良,着了她的道了,咱们还真怕了她不成?”
“就是!”另一个人也撇嘴随声附和:“我看她说的也没错,仇不隔夜,今天就好好收拾她一顿为好!!岚君师姐,我们必须要出这一口恶气啊!!”
“不着急……”
“今天是不行了……”
丁岚君眯起眼睛,冷冷道:“你们以为我是真的怕了她吗?她实力不及我,偷袭伤我算什么本事,我若继续出手,直接就能要了她的命!可是,她依仗师父,如果这件事情,捅到师父那里去,我们就被动了……”
“这倒也是……”
另一个女马仔也心领神会:“是啊,师父虽然不会偏向谁,可毕竟岚君师姐您是所有人的大师姐,让师父知道了您和一般的小师妹出现矛盾,对您自然不利,还是岚君师姐您考虑的周全……”
“走吧。”
丁岚君恨恨的看着穆念仙离开的方向:“我会让她后悔的!到那时候,让她哭都找不着调门!”
“对了!”
临走之前,丁岚君指挥其中一个女马仔:“你去偷听一下,看看魏子卿飞鹰传书来的书信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她特意用鹰隼传信,我估计不是小事。”
“啊?”
此话一出,女马仔多少有些害怕:“可是,被师父发现了怎么办?万一怪罪下来……”
“今天是农历四月初一了,按照惯例,师父今天是要沐浴受洗,朝拜天地的吧?万一被发现了,你就说给她老人家准备干净衣服呢!随机应变就是了,你一个小弟子,师父都未必能记得住你的姓名,你随口搪塞一下师父便不会多想,自然不会计较,你怕什么??”
丁岚君翻了个白眼:“再说,出什么事儿有我兜着呢,你怕什么?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算了……”
“不不……”
那女马仔坚信丁岚君总有一天会在东海学宫成大事的,现在走得近点儿,以后就是当朝元老,现在如果不主动接近靠近拉近关系了,以后可是惹不起躲不起,这地方就不是久留之地了。
“岚君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去,一打探到消息,立刻去找您。”
“好,去吧!”
……
同一时间。
密崖山涧之间,瀑布成天幕,巨大的震荡之音,轰隆作响,好似从天边而来,振聋发聩,让人望而生畏。
而那银河落地般的天幕之下,坐着一个灰黑色长袍的中年女子,手持拂尘,盘腿打坐,静静的观想。
在这女子的周围,则是萦绕着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不断的飞升流转,而仔细看去,不管那光晕如何的流转,却是始终以女子的周身方寸为中心,在拂尘的指引之下,乱中有序,令人称奇!
此女子便是东海道姑。
时年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岁了,但是由于武学造诣颇为高深,到了足够境界之后,几乎达到了“驻颜”的功效。
一百二十多岁的容颜,实际看起来也只有五十岁出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百岁老人。
与东海道姑同龄之人,不知道早已入酆都几次,过了多少次奈何桥了,以至于,东海道姑的真实名字,已不可考,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世间只有法号东海道姑,迄今为止,执掌东海学宫,已经刚好一个甲子,六十年整了。
如今的东海道姑,究竟是什么修行境界,也已经没有人知道,只能够从一些江湖事上管中窥豹,见得一斑了。
因为东海和港岛虽然相距甚远,其中却无隔阂,像是最相邻的两块地盘,可隔海相望,所以来往还算密切。
早些年港岛第一术法宗师邱麟巽,名气何其大,却在东海道姑生日的时候,主动漂洋过海前来为其送上贺礼。
又有炎黄传说一般的武学大宗师阳顶天,在没有避世不出之前,也曾拜访东海学宫,与东海道姑进行过一次友好的切磋。
那次切磋的最终结果是阳顶天略胜一筹,一招半式的胜利,的确是打败了东海道姑。
可是自那一次友好切磋之后,阳顶天反倒是闭关不出,据此已经二三十年有余了吧,天知道阳顶天究竟是为何,自那之后就消失在人间了呢?
从这两件事上,可以侧面反映出东海道姑如今的实力境界。
同时,也正因如此,港岛的妖道邱麟巽,就算是大蛊已成,就算是十年谋划,一步十算,算计到了一切事,等待了最成熟的时机,都要毫不犹豫的将东海学宫出手的可能给算计到排除在外去。
可见他对东海学宫的忌惮有多么大,他怕的不是东海学宫三千女弟子,怕的是东海道姑这个女流之辈,却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师父……”
这时候,穆念仙远远地站在那瀑布之后,小心翼翼的轻声开口。
“师父?弟子穆念仙有要事求见。”穆念仙再喊了一次。
但见。
东海道姑身上那光晕缓缓消失,而后,从盘腿打坐在一方巨大青石上,慢慢的站起身来,扭过头来,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善与和蔼。
“原来是念仙啊……怎么,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这个时间点,你们不是应该在练剑场修行吗?”东海道姑笑着问道。
虽然东海学宫有女弟子三千,她作为掌门人事务繁杂,攘外安内,不可能记得住很多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