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府府邸。
苏澈和魏子卿回到府邸那一刹那,这里的天,仿佛都回来了。
原本黯淡无光的日月,都变的晴朗起来。
宋九州忍不住几乎要哭了。
“大小姐,苏公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老奴想死你们了啊……”
“不是吧老宋头儿?我跟你家大小姐,一共也就走了三天时间不到,你这表现也太夸张了点儿吧?”
宋九州大摇其头:“不夸张,一点儿也不夸张!苏公子您是不知道,虽然只有短短三天时间,可是,这三天,我们港府上上下下,是度秒如年啊!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您和大小姐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真的撑不住了啊……”
江红舟见到苏澈回来,又看到苏澈身上背着一个黑布袋子,她就知道,战神锏肯定是已经从东海取回来了。
只要有了战神锏,一切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
虽然,她内心深处,也坚信着,苏大哥出手,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包括去取战神锏。
但是,也是在此刻苏大哥回来之后,才真正觉得安心,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江红舟道:“苏大哥,也难为了老宋头了,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如今港府上下都被围着,不知道多少人怨声载道,亦不知道多少人见风使舵,与虎谋皮,老宋虽然在府邸之中,算是个大管家,可是现如今,这么多事情千头万绪,很多以前他根本就没接触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如今都一股脑压在他身上了,度秒如年,一点都不夸张……”
苏澈点点头,拍了拍老宋头的肩膀:“老宋,这几天你辛苦了,回头给你颁个勋功章。”
老宋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
“苏公子有这话,老奴就心满意足了,我只想港府好好的,您和大小姐都好好的,我就知足了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苏澈摆摆手:“这么多生面孔,是怎么回事儿?”
“是啊宋叔……”
魏子卿问道:“刚才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侍卫也不是我们的人了,居然还拦着我不让进来……”
“全都是一些与虎谋皮的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宋恨得牙直痒痒。
道:“这些人,全都是之前身居高位,把持一方的人物,如今看我们魏家落了难出了事情,再加上池微法和魏武风在后面为非作歹,这些人立马就有倒戈的倾向了……这不,外面的人,七七八八全都是他们派来的,已经在港府内外,围得水泄不通有三天三夜之久了……”
“真是放肆!!”
魏子卿恨的握紧拳头:“身居高位的这些老同僚呢?我倒是要问问看,我父亲尸骨未寒,他们哪有脸做出这样的事!!”
“好啦……”
苏澈拦住了魏子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事,到了关键时刻,谁跟你讲什么交情和同僚旧情?若是这些情分他们还能念及三分的话,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重兵直接把你家给围了。”
“苏公子说的没错……”
老宋道:“只是,目前他们并不承认是在为池微法和魏武风卖命,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追究不可一日无主这个话题……要求我们要找一个血脉传承,能够有能力,有想法,有干劲的人,手持大印,掌管大权……”
“呵呵呵……”
魏子卿摇头苦笑:“这话说的,不还是明里暗里的想让我把大印交出来,交给魏武风吗?”
老宋也是扼腕长叹一声:“谁说不是呢……可是,他们又死活不承认是池微法指示授意,我们自然也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只能任由他们以‘所谓的正当理由’在我府邸土地上胡作非为了……”
魏子卿有些头疼。
这些事情,实话说,她也没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父亲有心将位置传承给自己。
奈何,一来自己修行为主,二来对这些权术之流不感兴趣,第三,也从未想过这一天会突如其来的降临的这么快。
如今眨眼间父亲亡故,事情落在了脑袋上,自己能如何呢?
也是在此刻,魏子卿才明白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究竟该如何理解。
人生,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很多人,见一面就少一面,做一件就少一件。
“苏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魏子卿最后看向了苏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苏澈拿主意了。
如今她自己都是苏澈的人了,苏澈也是自己定了终身的夫君,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是这门亲事,父母双亲也已经同意,不靠苏澈,又能靠谁呢……
此刻。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苏澈。
苏澈一怔。
“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哪儿知道怎么办……”
“啊?”
“咳咳……”
“这……这。”
此话一出,不知道多少人懵了。
老宋头赶紧上前:“苏公子,港府的安危与生死存亡,全都靠你了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别把我捧得那么高,要不然容易闪到腰啊。”
苏澈悻悻笑了笑:“至于解决之法嘛,其实我反而觉得简单……”
“那些人,不是师出有名,不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来逼宫的吗?”
“有时候,嘴上不承认,没什么用,那是因为没挨打,挨了打,自然就说实话了。”
苏澈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脸的轻松自如。
“挨打?”
“什么意思?”
众人都不理解。
苏澈直接叫来小柒!
“小柒,过来!”
“是,苏大哥!”
小柒就是卧底钟大金的忠诚小弟,如今留在了港府,这条明路,是苏澈给他指的,自然竭尽心力,对苏澈也是忠心耿耿。
“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