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舟……”
江红舟此话一出,魏子卿赶紧出言提醒她说得多了。
要知道,这里距离南疆,不远万里之遥。
而且从苏澈的表情上看,这个叫书亦小姐的女子,在苏澈心中也有她的专属位置。
如果让苏哥哥注意到这句话,就在今晚,这个女子,就要被精血吸干失去生命,苏哥哥该多么伤心啊……
“咳咳……”
江红舟也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可惜,兵者出身,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懂得变通,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现在考虑到这些问题,也已经为时太晚了。
“苏大哥……”
江红舟想说什么。
魏子卿也站出来挽着苏澈的胳膊。
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用什么话能够安慰苏澈。
“苏哥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再说,这老巫婆临死之人,说的话值不值得相信都还是两码事呢……”
然而。
这些话,苏澈并没有听进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没必要再继续说谎。
再者,就算是假的,无法求证的时候,就必须按照真的对待!
苏澈转身问东海道姑:“道姑,此去南疆巫门,有多远距离??”
这话一说出来,多少人都像是雷霆被击中了心坎!
“这……”
虽然大家都没说出口,但是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苏澈就是个疯子!
娶亲就在今晚!
难不成还想要去南疆不成?
万里之遥,水路十天,陆路半月!
这还是丝毫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之下。
如果再遇上一些海上风暴,水路不同,半路转走陆路的话,一个多月都未必能够抵达南疆,到时候,别说去对抗巫门了,能活着走到巫门就不错了……
关键到那个时候,书亦小姐人怕是早就已经不在了!
可以说此路不通!
根本就没有可能!!
就算你是天衍境,也没有可能,毕竟天衍境也不是神仙啊……
东海道姑实话实说:“此去万里之遥,快马加鞭
。也要十日之多。”
“如果说巫门少主娶亲,就在今晚的话……苏公子还是,咳咳……”
东海道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澈表情未变,面不改色。
似是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也没有人能够拦着!
魏子卿担心极了,她害怕苏澈会因为冲动做什么傻事。
这不仅是她,也是江红舟万万不愿意看到的事。
“苏大哥,人各有命,你还是不要太伤心了……”
“是啊,我们毕竟是真的知道的晚,要不是你偶然发现了这白玉璋,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无需内疚或是如何……”
“实在不行,过了今晚,我们就出发去南疆,不论如何,都去走一遭……”
苏澈问:“如果她今晚就死了呢?过了今晚就出发,最快十天到达,到时候见到一具尸体,还有何意义。”
“可是此刻我们没有其他的能做了啊……”
“那也未必。”
说着,苏澈眼神看向东海道姑:“道姑,刚才你说,不做学宫的宗主之后,便想要云游四海,做个逍遥自在仙是吧?”
“是啊没错……”
东海道姑不解其中意,也没理解苏澈是什么意思,点点头:“你有什么想法?”
苏澈道:“麻烦道姑为我准备笔墨纸砚一套,然后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我有一段古籍卷一直不能理解,与你对坐论道,或许可解。”
“好。”
东海道姑觉得这有些天方夜谭。
可是,他愿意尝试,为了自己的爱人,这有何不可呢?
传说爱是可以超越天地的。
虽然只是传说,可,毕竟流传下来了。
“我亲自去准备。”魏子卿自告奋勇,一刻钟之后。
一个幽静的房间。
只有苏澈和东海道姑两个人。
文房四宝已经安排好。
苏澈拿起笔,笔墨宣纸,铁画银钩、
“滋滋啦啦……”
很快一气呵成,洋洋洒洒百余字,全部跃然纸上!
每一个
。字,每一句话,连接成为每一段,都是那么的深奥晦涩难懂。
这段话,来自于大墓之中天魁宗师八百集卷中的最上乘武学,名曰《造化天经》。
大造化经,其中蕴含无尽力量,苏澈却无法理解其真正奥妙。譬如,世间万物,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苏澈也曾百般理解,却始终无法得其真正奥义。
可是冥冥之中,苏澈觉得这大造化天经,可以使人获得极大力量,移山填海,夜行千里,不在话下。只需要真正参悟,便可得众妙之门。
此刻是下午即将要日薄西山距离今晚少巫主迎娶新娘,还有大约半日之久。
苏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赌!赌一把对坐而论道,赌东海道姑对造化天经的理解能够刺激自己的全新想法,使得自己真正理解其中奥义,夺一丝天地造化,夜行千里,赶在巫门少巫主突破更大境界之前,抵达巫门,破巫门邪恶之力!
哪怕希望渺茫,现在却是唯一的一丝希望,苏澈甚至不是在赌,而是在拼,拼一个天地造化,夺个一线天机!
东海道姑看着宣纸上一排排一字字,讶异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澈,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苏澈:“这是功法心经吧?一字一句,如此之晦涩难懂,这是从何而来?”
苏澈道:“道姑可曾记得我说过,我的师父是天魁宗师?”
东海道姑点头:“我自然记得,只是从未听说过此人,眼下这如此深奥的经文,便是出自天魁宗师之手?”
“是的。”
苏澈开门见山:“集卷上说,这大造化天经中蕴藏无尽力量,可飞山跨海,尽享天机,夺大造化,只可惜,我即便是突破天衍,也无法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