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了。
苏澈带着罗城等人赶到北大营。
第一个就又见到了千夫长罗虎。
罗虎自那天晚上挨了一击重击之后,心情十分的不爽!
又听说有两个十夫长叛逃出了北大营,更让他火上浇油。
要知道,他帐下的兵叛逃跑掉了,这在军中是很没面子的事!
他要承担的代价太大了,尤其是舆论代价,会有人怀疑他克扣军饷,会有人怀疑他不爱兵甲,会有人怀疑他假公济私,等等所有不好的原因都会被猜忌出来,否则人家怎么会走掉呢?
可是,最让他抓狂的还不是这些,因为,以上这些猜忌,还都可以接受,北大营现在是什么鸟样,太多的人心知肚明,有人走,不是第一次了。
最无奈的是,叛逃走的那些兵甲,现在又回来了!!
回来的身份变得大不相同了!
是以热血青年为国请战的身份回来的!
这她妈简直绝了……
热血青年拥有拳拳报国之心,按照条令规定,他非但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反而还要重用,要鼓励,要赏识,要给予机会!
而领导这一群“热血青年”的,偏偏还是那天晚上把自己打的很惨的苏澈!
罗虎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怎么会有如此捉弄自己的事情出现?
杀又不能杀!
又不能赶走!
还要让他们在北大营做事。
自己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
憋都能把人憋死!
好在。
罗虎身边有一个军师,名叫范长卿。
这个军师很有两把刷子。
“千夫长,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任何时候,都是桶掉进井里,而不会井掉进桶里!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只要您是这北大营的千夫长,只要索洛图统帅是您背后的大树……他们这种阿猫阿狗的,又怎么能逃得出您的手掌心?”
范长卿这么一说,罗虎倒是安静下来。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范军师,话虽如此,可是,这事儿闹得让人恶心。我是千夫长没错,我又不能杀了他们……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简单!”
范长卿也不啰嗦,直接道:“今天晚上,总攻屠龙关,岑峰要塞,是第一个关卡!”
“如果我预估的不错,突雀国早就算好了我们要总攻,必然先打岑峰要塞!”
“那苏澈,罗城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是喜欢打仗吗?岑峰要塞就交给他们打!!也正好遂了他们的愿,又帮我们打了仗,我们坐镇大后方喝喝茶喝喝酒,岂不美哉?”
“这……”
罗虎皱皱眉头:“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岑峰要塞是屠龙关第一关卡,突雀国绝不会放任,反而会固守!就靠他们几个,能拿得下岑峰要塞?老范,军事大计,可不敢开玩笑啊,一旦贻误战机,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就算是我与索洛图统帅关系甚好,可是打仗就是打仗,军中岂可儿戏?”
“哈哈哈……”
范长卿摇头爽朗大笑起来:“千夫长您多虑了……”
“岑峰要塞,我们势在必得,这是肯定的!”
“让他们去打先锋,最多只给他们一刻钟时间!”
“一刻钟打不下来,处死他们,我们的人亲自去打!这是本就有部署的策略!”
“他们若是战死,那是我们北大营勇猛!”
“他们若真侥幸攻下了岑峰要塞,那就让他们继续向前推进!反正死的是他们……”
“当然,如果我的预估没错的话,一刻钟之内,他们必然死在岑峰要塞!没有第二种可能……”
“哈哈,哈哈哈……”
听完了范长卿的话,罗虎竟也哈哈大笑起来。
“说的是,说的极是啊……”
“我们这次总攻计划周密,行动严谨!放出十五分钟时间让他们葬身火海,还是足够能协调的!”
“好,就照你说的办!!这几个该死的狗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就让他们吃吃苦头!”
说完,罗虎直接吩咐范长卿:“原本计划攻打岑峰要塞的先锋官是谁?”
“百夫长,江逐流。”范长卿恭敬道。
“去把江逐流叫来,我跟他说几句话!”
“是!”
不多时。
一个穿着军装的将领,战刀不离身,昂首阔步走进了军帐。
“千夫长,您找我。”
“今天晚上,你还是先锋官!但是,江逐流,你的队伍行动时间,后撤十五分钟!”罗虎道:“我另外安排人发起先锋攻击!”
“啊?”
江逐流很是不理解:“千夫长,我们已经有了严密的计划,十五分钟时间,恐怕太儿戏了吧?”
“没什么儿戏的!”
罗虎站起身来,语调严厉:“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在!”
“十五分钟之后,不论成败如何,你再发起总攻!”
江逐流无话可说:“是!千夫长!”
“去吧!”
一切,计划完毕。
罗虎方才心中的忧郁之气,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笑容,与胜利的得意。
“哼,苏澈,罗城,你们几个人不是张狂么?我看你们能张狂到什么时候!今天晚上,岑峰要塞,不论成败,在我这里,你们都是输家!!你们赢了,就是我赢了!你们死了,依然是我赢了!哈哈,哈哈……”
……
百夫长江逐流回到军帐中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刚刚接到命令打先锋岑峰要塞的苏澈与罗城等人。
双方目光相对,一阵电光火石。
江逐流是个骁勇的百夫长,与北大营其他人有些不同,此人刚正不阿,胸有正气,他不知道千夫长罗虎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攻打计划!
但是,这个仗不让他打,他很生气!
罗城看到江逐流后,赶紧跟苏澈说:“这个江逐流,是个百夫长,手下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