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营。
半个月以来,黑风寨天屠军如火如荼,北大营这边也没闲着。
只是相比之下,索洛图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苏澈的异军突起,让他很是难做。
一方面,突雀国那边,是块硬骨头,势力与势力之间盘根错节,人员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让他十分被动。
另一方面,赛轻爵给他发来了一封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废物”。
很显然,自己得来这废物的名号,便于天屠军的拔地而起有关。
这也就说明天屠军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赛轻爵的耳朵里。
既然传到了赛轻爵耳朵里,一品国相赛伯侯知道这事儿,还会远吗?
这就更被动了!难怪自己被认为是废物呢。
可最难办的还不是上传下达的问题,而是苏澈这个鬼小子,自己真的拿他没办法!
无奈之下,索洛图表面上只能装死,等待上面的命令。
一方面按兵不动。
毕竟,不做事,总是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做错风险的。
暗地里,他也没闲着。
辗转反侧,让手下的人不断打探天屠军的消息动向等等。
只可惜,功夫费了不少,效果却是寥寥。
“唉!”
“苏澈这个鬼小子,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继续下一步行动,我们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我索洛图堂堂北大营统帅,手下精兵强将数以万计,竟是拿区区一个小赤佬毫无办法!”
“唉!”
索洛图在军帐之中一声长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苏澈这贼厮给千刀万剐了去!
副官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也是默不作声。
这段时间,可以看见的索将军情绪太差,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啊,他不敢照顾不周,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不敢添言去语。
北大营外。
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中年道士,约莫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眉毛胡子一把抓了,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很显然旅途劳顿,长时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整,更显老态龙钟之象。
不过,远远的看着这老道,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行走如风朝着北大营而来,明眼人道士可以看得出,这老道虽然不修边幅,脚力却是不弱,应当是有三分神通。
眨眼间,这老道就赶到了北大营门前。
守卫的将士立刻拦住了他!
“站住!哪里来的乞丐,这里不是你讨饭的地方,军事重地,速速离开!!”
“锵锵”两声,两把长戟斜着交叉拦住了老道去路。
“呵呵……”
老道只冷笑一声,轻轻地一摆手:“定!”
“咔擦!”
顿时,那两个守卫将士浑身一震,紧接着,面容大变!惊恐万分!
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老道,使劲浑身气力,却做不出任何动作,浑身上下像是被凝固浇筑了一样,再也发不出力!
看着二人脸色大惊的模样,老道这才意犹未尽的笑了笑,随意松开指诀——“解。”
轻飘飘的一个字,两人身子像是忽然被巨钳松开一样,一个趔趄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惊恐之余,守卫将士再也不敢趾高气昂。
“老,老先生,您是何方神圣?这里是北大营军事重地,不可到此随意乱窜,以免战争误伤啊……”那守卫态度语气明显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哈!”
老道冷笑一声:“北大营连连失利,都多长时间没打过仗了,还能误伤了谁?”
“这……这。”
“咳咳……”
两位守将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老先生,那您来此地,是有何贵干?”
“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事儿我才来的!”老道挥了挥手:“老夫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找索洛图索将军有要事相商!”
“啊?”
守将一下子就犯了难。
“老先生,索将军是北大营统帅日理万机,哪里有随时想见随时见的道理……这恐怕是有些为难啊……”
“是么?”
老道倒是气定神闲:“如果我说,我能帮他处理掉他现在最头疼的人和事呢?”
守将们吃军饷拿酬劳,上一天班站一天岗,他们哪里知道索洛图最头疼的人和事是什么,事实上也不关心这个。
却正在交谈的时候,他们偶然间发现……
这老道肩膀上背着的黑色布袋子,竟然有鲜红色滴落出来……
看那殷红的“水滴”,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这不是“水滴”而是“血滴”。
二人顿时便再次紧张起来。
“老先生!”
“我知道您身上有神通,但是,您身上背着什么?还请让我们看一下!这里是军事重地守卫森严!请老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否则我们就要喊人来了……”
“哈哈哈……”
“你们两个小娃娃还真是不开窍……”
老道儿仰头哈哈大笑,摸着自己的黑袋子:“我说我这布袋里面有个大活人你们信吗?”
“这……”
“哈哈,老先生就不要开我们的玩笑了,您这布袋里面装馒头最多三十个,就这么半大袋子能装人?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嘛……”
“那不就是了!”
老道翻了个白眼:“既然装不进去人,你们紧张什么?我还能掳了大活人扛在身上?”
“这倒也是,可是地上这血……”
“啊?血呢?”
当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低下头去再次看的时候。
却发现刚才那血滴早就已经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守将赶紧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可,地上真的什么都没了。
刚才看起来有些鼓鼓囊囊的黑袋子,依然还在右肩上,还是在方才那个位置,却明显瘪了下去,分明是个空袋子什么都没有。
“这……还真是神奇了……”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