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派系认为,天屠军当赏!皇恩浩荡,天屠军自发杀敌建功,乃有拳拳报国之心!这样的行为若是不能加以奖赏,却以官僚,摊牌,死板命令等才有所作为,如何彰显皇恩?如何彰显大幽朝人人皆有爱国之心?
说天屠军当赏的这一派系,也说的有理有据:“北大营的索洛图,拥兵自重,将近十万兵甲,拒敌于北,半年来,却是让北方战事节节失利,连续丢掉北边数个关卡,导致突雀国虚张声势,百姓黎民怨声载道!这样的将军,便是天屠军不斩,按照朝廷法纪,按照军中纪律,也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何况,天屠军如今威猛,成为了声势浩大之师!如今正是我大幽朝用人之际,如何不能够加以奖赏呢?!”
这两个派系各抒己见,而且理由全部都站得住脚,一时间,让周王犯了难了。
两边说的都有道理,支持哪一边都可以,支持哪一边也都不可以。
不由自主的,周王就想到了当朝一品国相赛伯侯!
赛伯侯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往伦理辈分上说,又是他的岳丈大人。
很多时候,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交给岳丈大人处置,最后都能够把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想及此处,周王轻喝一声:“国相大人何在?”
两个派系纷纷道:“国相大人声称劳累,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上朝了。”
“哦。”
按理说,为官三品不上朝便是重罪!就算是劳累要请假,按照大幽朝的律例,也不能超过三日。
但是,所有的律例法纪在赛伯侯这里,几乎成了摆设。
如今赛氏父子女三人,一个把控当朝大事,一个把控军机要点,一个善吹耳边风。
这三人在大幽朝,已经被人背后舆论为二朝廷,赛半朝了。
也时不时的有相关的风言风语传入周王的耳朵,但是,周王对此不屑一顾,并未放在心上。
他的理由是,国相大人是他的岳丈,岂会害我?
小舅子赛轻爵乃是三军统帅劳苦功高,拒敌戍边都是辛苦至极的工作,作为朝廷圣主,若是连这个都不能理解,连这一点博大胸怀都没有,如何统揽天下大局?
至于爱妃赛语嫣,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对朕关爱有加全身心服侍朕的生活,她又岂会害我,岂会害这大幽朝廷?
当初周王还曾说过原话:“朝中大臣,不论官职大小,不论衔位高低,若是谁敢再玩弄权术之流,妄图插手朕的家事,从中作梗分裂朝廷,朕决不轻饶!!”
如此一来,再无人敢说赛家半个不字。
也是从这件事情之后,赛家做事更加雷厉风行风风火火,过分程度也更有甚之,只可惜,再也没有人敢直言进谏,心中愤懑者,最多也是在自己家里发发牢骚,至于那些原本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就更是充耳不闻,权当没看见了,自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拿一天俸禄站一天岗便是了。
后来周王深思熟虑,也觉得如果太听从国相的话,有点一言堂了,于是便成立了内部小团队,也就是今日商议该如何处置天屠军之事的这个小会。
会议一共是七个人,是秘密进行的,没有当朝国相的参与。
按理说这是好事儿,只可惜,每当遇到这种大事,周王拿不定主意,能力有限,小团队的几个成员里,又各自分成派系,有的人明面上不拉拢小圈子,背地里却与赛伯侯互通有无,很多事情一转眼就弄的人尽皆知,于是人人自危,便没有人再梗着脖颈直言进谏去说一些逆耳的忠言,都是在和稀泥……
以至于,形成和稀泥的局面之后,周王的思虑,几乎是下意识的又回转到了岳丈大人赛伯侯身上,让赛伯侯拿主意,事情总能办的不错,把风险控制到最低,把朝廷的威严推到最高峰!
“罢了罢了!”
想及此处,周王又是与往常一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载誉听命!”
“臣在。”叫载誉的文官二品大员躬身站起身来。
“这件事情,交由你传达,完全交给国相大人去办,传朕的旨意,要求国相大人相机处置天屠军!迅速平定突雀叛乱!”
载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奈何他只是一个二品文官,莫要说在国相大人面前就是一个小人物,便是当朝一品大员二十余人,哪一个不能把他玩儿死跟拎小鸡一样?
载誉只好点点头:“臣下即刻去办!”
“好,去吧去吧,散会!”
周王挥了挥手,直接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内心暗笑,最后各自散了去。
……
同一时间。
国相府!
国相府在幽都占地千亩,门厅别院绵延数里!
内部修建的有花团锦簇,高山流水,甚至还有宇宙星河,御赐花园。
其中家丁门童过百人,丫鬟侍女更是不计其数,打更的做饭的,劈柴的烧火的,端茶倒水的,捏腰捶腿的,弹琴唱曲儿的,应有尽有!
当如何处置天屠军的消息,由载誉传达到国相府的时候,国相大人狠狠地给了载誉这个区区二品文官一个下马威!
一直以来,载誉都是明面臣服,背地里却是不是参上一本!这点事儿,对于国相大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赛伯侯一直都有心找个机会弄死载誉这个文弱书生!只可惜,时机暂不成熟,堂堂二品大员,若是就这么被弄死了,自己反而给自己惹上麻烦。
于是乎,一直以来,赛伯侯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对待载誉。
载誉跪下来:“国相爷,北边天屠军日前屠了北大营,将北大营的兵甲也尽数收归自己所有,自立番号,建立队伍,圣上心中已有主意,但是该如何处置,命我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