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一大颗成年人无法环抱之粗的月桂树。
包括花坛中那成片成片的芍药牡丹,花瓣也被摘的差不多了,地上落叶纷飞,铺就了一层厚厚的地毯,看起来是挺漂亮的,但是和原本打理之下的井井有条月朗风清比起来,是有些不堪入目了。
“咳咳……”
苏澈和云澈都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载大人,我们这两天一直在这里练功,便随手借用了这些东西……”
云澈自告奋勇,主动站出来:“回头我亲自打扫!损坏的树木和花草,我全部赔偿!”
载誉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用赔偿。
这可月桂树,是她考中功名那年,他老婆为她栽种下的,时间一晃已经十几年时间过去,最初他考中的只是一个地方官,十几年来,忠心耿耿,官职调动,越做越大,这可月桂,也就跟着他升迁,移栽了很多次了。
如今做到了正一品的官职,这月桂终于不用跟着自己再不断的移栽了,却没想到,自己的老婆已经被惨遭屠戮,如今物是人非了,而这可月桂,可能也是命中注定,也被打成了千疮百孔……
而花坛中的芍药牡丹,也是他死去的孩童们种下的,本来说,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芍药牡丹盛放的时候,可以引来蝴蝶,自己还跟孩子们约好了,到时候不管如何忙碌,都要抽出闲暇时间来陪着孩子们捉蝴蝶的……
如今,孩子们也不在了。
“唉……”
“可能这都是命吧……”
“老婆孩子们都不在了,他们栽种的树木花草,又岂能苟且独活……包括我载誉,又怎能独活……”
自言自语的说着,载誉心中也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月儿,孩子们,等到我为你们报了仇,我也就随你们一起去了……”
苏澈没听清载誉说的什么。
只是看出了这月桂树可能对载大人意义不同,便赶紧解释说:“真的很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载誉却打断了苏澈的话:“苏先生,小事一桩,这个就不说了,我现在得知了大秘密!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进宫了!!否则,圣上就危险了!我是真没想到,赛家父子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就连武试恩科,他们都敢操纵内幕!”
“什么意思?”苏澈也赶紧认真起来。
载誉道:“按照正常流程,今天夜里,就是武试恩科的终极决战!来自天南海北的民间高手,过关斩将,一路杀伐,最后留下了十个人,能够有资格进入圣殿,接受圣上监督之下的决战!”
“可是,根据可靠消息,连日来,赛家父子从南北两方,做内部操纵,搞了无数的动作,或威逼利诱,或悄悄暗杀,将不少有识之士,都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今夜要进圣殿十进二的人,全部都是赛家父子的人!也就是说,今夜,不管他们如何厮杀,如何比拼,最后胜出的南北两个战神,都将还暗地里为赛家父子服务!”
“如此一来,麻烦就大了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圣上此举武试恩科,为的就是一统江湖门派,将江湖门派化作一股势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以此来掣肘赛家父子的势力!!”
“却没想到,赛家父子已经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欺上瞒下,就连这次武试恩科,都被他们操纵全部成了自己人!!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今夜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不管今夜的十进二是谁胜出,胜出的都是他们的家臣!!明面上,他们是民间高手,一步步借着武试恩科的机会,靠着真本事打上来的!但是背地里,他们不过也是几个傀儡罢了,而这消息,就连圣上,还被蒙在鼓里啊……”
“呵呵呵……”
苏澈一听这话,还真的就来了兴致。
这赛家父子,看来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已经狗胆包天到了如此的地步了!
连这种事儿都敢插手胡作非为!
“看来,大圣主如今真是腹背受敌,内忧外患啊!”
“是啊……”
载誉说:“所以,前段时间,大圣主才亲自差我去黑风寨游说,想要让苏先生你进宫面圣……可惜,苏先生你不同意……”
“呵呵……”
苏澈平静道:“就算是事情重来,我依然不会去的!他坐在那个位置上,自命清高可以!但是,无能之辈,身居高位,就应该礼贤下士,而不是自视甚高,明明中空的很,却装模作样的鼻孔朝天!再者,若是不干实事,只弄那些空虚的名号之类,我苏澈从来都看不上,难入我的法眼!!”
“对了……”
说到这儿,苏澈又问载誉:“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载誉长叹一声:“说来惭愧!我对大圣主忠心耿耿,且早就知道赛家父子狼子野心,奈何我文官百无一用,无法跟他们对抗,我就想办法,安插到赛家几个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碰巧这几天赛家父子悄悄做了这个大动作,被我的内线知道了,消息是刚刚传过来的……”
说着,载誉拿着手中的锦囊以及切实证据:“苏先生,走吧,今夜你就随我进宫面圣!如今整个朝堂,必须要靠一个人力挽狂澜了,别人都不行,如今只能您来出手了!!否则,一夜之间,大圣主危难,大幽朝的危难,就接踵而至了啊……”
苏澈也没多说什么。
载誉是个读书人,对大圣主耿耿忠心,乃至忠心到了愚忠愚孝的地步。
但这并不算是什么错误,这是他自己的信仰,别人拦不住。
“我可以跟你去,但是,我要事先讲明一件事。”苏澈拉着载誉,认真道。
“苏先生,您说……”载誉一脸虔诚!
“第一,天屠军的规矩,众生平等!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