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知道多少人叫苦不迭!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
一转眼就要败兴而归!
甚至连小命都要放下了,谁不慌张?
甚至还有想要浑水摸鱼,赶紧站到大圣主那边的。
只可惜,站在右侧排头位置的载誉,已经将两拨人的花名册,全部都记了个清清楚楚,此刻再怎么调整位置,都是于事无补了!
当然……
从赛伯侯的表现来看,截至目前为止,似乎胜负还未分呢!
“呵呵呵……”
众目睽睽之下,赛伯侯一脸冷笑的站了起来,并且,为大圣主鼓掌!
“大圣主,可真是够狠的心啊……”
“既然揭开了这一片帷幕,那老臣也就有话直说了!”
“就这么让我解甲归田,继续回到乡下老家去颐养天年,我不服气!这天年,我也养不下去!圣上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今天这千山殿,我是不会走下去的!”
“是吗?”
大圣主倒也不紧不慢:“可以,那就请国相说一说,你要什么说法?”
“大圣主……”
“老臣对这大幽朝有什么功劳和苦劳,我就不说了!我是自愿服侍大幽朝和万万千子民,无怨无悔!”
“可是,我的儿子,我听从命令把他放在边疆,戍边卫疆,天寒地冻的环境里一去就是整整十三年!十三年来,屡立战功,几受嘉奖,这些难道大圣主都忘记了?”
“即便是不说这些功劳,咱们就论一论苦劳!边疆苦寒之地,日间夜间温度相差几十里!他和将士们一起,夜夜和衣而眠,以保大幽平安,这些苦劳,难道大王都忘记了吗?”
“还有老臣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老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终有一天女儿长大,老臣却是含泪将她送到宫中,俯首帖耳的服侍大王,时至今日,依然日夜陪伴,这些,大王也都不管不顾吗?”
“呵呵……”
大圣主如今有了底气,自然不惧任何。
面对这些,只是平静一笑。
“相国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你们赛家对我大幽王朝所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本王才说让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毕竟年事高了,朝中之事错综复杂,实在是累人,这正是本王所虑之回馈啊,相国还有什么不愿的呢?”
“你!!”
谁都听明白了,大圣主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做的却是真够绝的!
此刻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赛伯侯也不怕什么了!
“哼!大王,如果最终要给我赛家父子这样一个解决的话,老臣不服!恐怕也难以服众!”
这话一说出来,大圣主也怒了!
“相国难道是非要本王把很多事情都说个清楚明白,让所有人脸面都挂不住吗?!”
“那不如就说个明白吧!”赛伯侯冷言冷语,横眉冷对:“老臣的确是年纪大了,不如圣上一般年轻,很多话,如果不说明白,恕老臣是听不明白的!”
“好!”
大圣主轻呼一声:“那今日本王就如你所愿!”
“我来问你,北方战事吃紧,攻打突雀国进犯之敌的时候,为何节节败退?为何连一个小小的突雀都制服不了?致使北大营最后全军覆没,倾巢之下,无一完卵?赛轻爵作为三军统帅,是不是失职之重罪?还是说,有人从中作梗,攘外安内,不想让北方战事平息?才有今日之解决?”
“我再问你,载誉爱卿全家一百多口人命,究竟是死于谁人之手?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做的,来龙去脉如何,目的何在,你以为本王全然不知吗?”
“我三问你!本王星夜决定的武试恩科,要笼聚民间人才为王朝所用,如此国民幸事,你却要从中作梗,下到县乡,上到州府,全部都将你的爪牙深入进去,假做身份,替换人才,其目的,不就是为了南北战神一经选拔出来,看起来是朝中喜得战将,实际上还是你赛家的家臣吗?”
“赛伯侯,以上这三宗罪,随便拉出来一件,都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你认是不认?你若是早些不言不语,悉听尊便,本王根本不会说出来,看在嫣妃的面子上,还给你留下一张老脸告老还乡去!”
“可是你非要倒逼本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这些事说出来,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如此重罪,你觉得本王还能饶你?大幽王朝七百年来列祖列宗能够饶你?!”
轰隆!
以上这些话,每一句,乃至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道道钢针,一把把钢刀,直接插入赛伯侯的心脏,难以喘息!
他浑身颤抖,震惊至极!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天衣无缝,一切的计划,都密不透风,大圣主整日酒池肉林饮酒作乐,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白天饮酒作诗,夜里还是自己的女儿陪伴吹着枕边风,可以说大圣主的一切行踪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毫无偏差!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能够把这些事情调查的如此清楚??
大脑之中飞速旋转!
他需要快速寻找解决方案!
最后,他料定,这些,依然是一个计谋!
未必有真凭实据!
只要自己不承认,谁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就照着想法来干!
“大圣主恐怕是误会老臣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老臣冤枉……老臣扪心自问,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敢有半点羁绊朝廷之心!以上大圣主所说的话,老臣一件都不认!”
“哈哈哈,好,好!”
大圣主就怕事情推不到不死不休的田地,现在就盼望着赛伯侯不认呢!他若是认了,无凭无据反而授人以柄,让人觉得是皇权威压之下他屈打成招呢!
正是因为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