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的青年男子,他怀里还抱着一件长方形的精致礼盒。
萧佩慈起初还是笑靥如花,可见到这个男子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目光。
当青年男子看到秦羽站在萧佩慈身旁,两人还贴的很近时,他顿时露出警惕表情,瞪了眼秦羽,向萧佩慈紧张的追问道:
“佩慈,他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
萧佩慈突然挽住秦羽手臂,还小鸟依人地依偎着,说道。
青年男子看到这一幕,整张脸瞬间变得难看到极点。
他露出一抹很勉强的笑容,嘴唇颤抖道:“佩慈,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才去京城玩了几天,你怎么可能就交到男朋友呢。”
说到这,他细细地打量着秦羽。
见秦羽一身地摊货的穿着后,不屑的冷哼一声,脸上的紧张不安表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讨好笑容:
“佩慈,我知道我对我有意见,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胡乱找个人做挡箭牌啊!”
“何况这次去京城,我可不是去玩的,而是特地找人买了一幅珍贵字画,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青年男子看都不看秦羽一眼,而是自顾自的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副水墨画摊开,说道:“佩慈,这副字画名叫《仕女泛舟图》,它是南宋知名画师刘松年的作品,我是
费了很多功夫才买到的。”
说到这,男子一脸不屑的瞪了眼秦羽,喝道:“小子,还愣着做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儿,给我滚吧,以后别再缠着佩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秦羽,别听他的。”
萧佩慈生怕秦羽会真的离她而去一样,挽着他手臂的双手更紧了些。
她的这个动作,直把冯旭给看得心生嫉妒。
他的一双眼睛好似要喷火似的,冲着秦羽喝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冯氏药堂的冯旭,你竟敢跟我抢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哦,那你想怎么样?”
秦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旭道。
冯氏药堂是江州仅有的几家大型中药铺子,规模虽然没有保安堂大,但在江州的名气却是不小。
哪怕随便在街道上找个人,向他打听冯氏药堂,都是赞不绝口。
这段时间,秦羽为了寻找炼制洗髓丹的药材,几乎把整个江州中药市场都转了遍,其中就包括冯氏药堂。
冯旭的名字,他倒是听店铺伙计说过,是冯氏家族第三代子弟中的佼佼者,深得冯氏医术的真传。
只是秦羽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地方,跟堂堂的冯氏药堂的大少爷相遇。
见秦羽竟敢向自己挑衅,冯旭表情顿时阴森起来,嘴角勾勒一抹冷笑,举了举手里的字画得意道:“小子,想要跟我冯旭抢女人,得看看你有多大
能耐。”
“看到这幅字画没有,这是我在京城花八百万买的,特地送给佩慈当礼物,你还敢跟我比吗?”
“就这破画值八百万?”
秦羽扫了眼冯旭手里的字画,不以为然道。
冯旭冷哼一声,一脸轻蔑的瞟了眼秦羽道:“像你这种出身底层的垃圾,目光短浅,如何认得我这副价值将近千万的名画,识相的就赶紧滚,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说着,冯旭就将头颅高高昂起,脸上充满了不屑。
他是冯氏药堂的继承人,平时接触的都是江州上流社会的人,自然不会把秦羽这种穿着地摊货的普通人放在眼里。,
萧佩慈听得冯旭竟敢这么跟秦羽说法,顿时脸色一变。
秦羽虽然出身很普通,可他身手了得,连堂堂江州大佬梁浩龙都不能把他怎么样,冯旭难道还能强过梁浩龙?!
就在萧佩慈想要安抚秦羽时,却听秦羽不屑说道:
秦羽淡淡说道:“不过是幅假画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在冯旭向他挑衅时,他就已经开启透视金瞳,一眼就看出这幅画是个赝品了。
可这个冯旭竟然把一幅赝品当作宝贝,还说是从京城买来的,花了八百多万,把它当成礼物送给萧佩慈。
“你竟敢说我的画是假的?!”
冯旭勃然大怒,眼睛充满敌意的瞪着秦羽喝道:“小子,这副画可是南京时期著名画师
张松年的真迹,是我花了大价钱和心血才拿到手的,为此我还找了好几个字画方面的专家专门鉴定过的,如何作假?!”
萧佩慈知道秦羽眼力很好,他说字画是假的,肯定不会空穴来风。
可她再怎么看那幅《仕女泛舟图》,都觉得这画没问题,笔精墨妙,着色妍丽,正是张松年的绘画风格。
“冯旭,秦羽他没怎么接触过水墨字画,他就是随口一说的。”萧佩慈试图替秦羽圆场道。
“我可不管他懂不懂字画,他既然说是假的,那就得给我个解释!”
冯旭岂能轻饶秦羽,得势不饶人的叫嚣道:“否则就给我下跪磕头,当众承认自己是胡说八道,兴许我还能饶过他。”
“你真想知道?”
秦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旭道。
冯旭闻言一怔,阴森脸庞露出一抹不屑冷笑道:“小子,别告诉我,你还真敢品鉴这幅画?!”
在冯旭心里,他早就认同萧佩慈的话,认为秦羽就是对他羡慕嫉妒恨,所以才口无遮拦地胡说一通,把好端端的真迹说成赝品,企图让他当众出丑。
可他的这幅画可是经过专家鉴定,是刘松年的百分百真迹,绝对没错。
“我证明给你看。”
秦羽的眼底有两道金光一闪而逝。
透视金瞳能够透视万物,在他的这双眼睛之下,任由赝品都将无所遁形。
秦羽伸手指向那幅字
画,手指精准地停留在字画当中的一处位置。
字画的材质是布帛,秦羽手指往下轻轻一按,再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