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和秦军满脸疑惑地盯着茅师傅,还以为他年纪大了,脑袋有问题。
李彩凤向前一步,冲着茅师傅嚣张叫道:“我说你这老板是怎么做生意的,哪有把上门的顾客往外撵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说我老糊涂?”
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在意别人说他老糊涂,茅师傅也不例外。
秦军讥讽说道:“你不是老糊涂又是什么,我们可是过来给你送钱的,也就是上帝。”
“你这老头倒好,放着上帝不好好侍候,竟然维护一个拖地员工,这不是老糊涂又是什么?”
“你们……”
茅师傅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
他茅岸山在江州行医数十年,虽然谈不上顶尖中医,但在江州也有偌大的名气,谁人见到他不得恭敬地喊一声茅师傅。
眼前这俩人倒好,竟敢对他这么无礼,还一口一个老糊涂,如何不让他懊恼。
“秦军,阿姨,你们来了啊!”
这时,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茅怡露神色欢喜地跑了进来。
"露露,你不是说在药堂等我们吗?"
秦军快步迎了上去,握着茅怡露的小手说道。
茅怡露甩了他一道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怕你们找不到
地方,就提前去路口等你们了。”
说着,她来到李彩凤面前,乖巧唤道:
“阿姨,你好。”
“好好好。”
李彩凤见茅怡露相貌俊俏,落落大方,心里喜欢,顿时便将刚才的不快抛在脑后,不住地打量着,越看越是喜欢。
“露露,他们是谁?!”
就在茅怡露和男友母子相认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说话人,正是茅岸山。
茅怡露连忙来到茅岸山身旁,抱住他的胳膊,指着对面两人笑道:“爷爷,他就是之前我跟您提到过的男朋友,秦军,旁边那位是他的母亲,李彩凤李阿姨。”
“爷爷?!”
李彩凤和秦军皆是一怔,表情惊诧道。
茅怡露笑道:“对啊,他就是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外面人都称茅师傅。”
“这……这……”
秦军顿时满脸尴尬,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李彩凤也是一样难堪表情。
李彩凤身体近来不舒服,看了西医治不好,就想要看看中医。
听儿子秦军说,他女朋友的爷爷是江州知名的老中医,于是就约好,早早就驱车赶到烟羽阁。
岂料眼前这个被他们骂作老糊涂的老头,竟然就是女友的爷爷。
“秦军,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
来见过我爷爷。”
见秦军跟柱子似的伫立在原地,茅怡露面露不悦之色,跺了跺脚急道。
听女友这么一说,秦军才醒悟过来,慌忙上前,朝着茅怡露深深地一揖道:
“茅……茅爷爷,你好。”
“呵呵,你这一声爷爷,我可承受不起啊。”茅岸山连看一眼秦军都没有,冷冷说道。
茅怡露见茅岸山神色愠怒,又见秦军脸色发白,似是猜到什么,俏脸愠怒喝道:
“秦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我爷爷生气了?!”
“露露,你听阿姨说,全都是误会。”
李彩凤见情况不妙,连忙走上前,先是安抚茅怡露,又朝着茅岸山恭敬行礼道:“茅师傅,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您就是露露的爷爷,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们是绝对不敢那么跟您说话的。”
“哼,难道换作是其他老人,你们就可以骂人家‘老头老糊涂了’吗?!”
茅岸山对李彩凤的解释嗤之以鼻,根本不再理她,而是看向茅怡露说道:“露儿,你之前还跟我说你交的男朋友品行很好,张口闭口老头,还骂我老糊涂,这就是你所说的品行好吗?”
“我告诉你,若是你执意要跟这样的人交往,就别再认
我这个爷爷了。”
茅怡露自小便没了父母,是爷爷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的,为此他看起来比同龄的老人都要苍老些。
想到秦军一口一个老头称呼着她爷爷,茅怡露就恨的牙根痒痒,娇声喝道:
“姓郑的,我们完了,以后别再打电话我了,滚吧。”
“露露,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军好不容易才把茅怡露追到手,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却还没有上床,当然不甘心就这么分手。
茅怡露冷冷道:“这么说,你就是有意喽?”
“我……”
秦军脸色一僵,哑口无言。
站在旁边的李彩凤脸色一沉,看着低声下气的秦军,顿时把脸一横,上前拽住秦军,叫嚣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老中医的孙女吗,我儿子还是房地产公司的销售主管呢,月薪好几万,找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
茅怡露冷笑道:“好啊,那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啊!”
李彩凤伸手从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姿态甚是傲慢,道:“我们可不是为了你留在这儿的,我们是来买药的。”
“哼,我们是不会卖药给你们的,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茅岸山冷笑一声道。
“走
就走,江州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中药堂,显摆什么啊!”
李彩凤原本性格就泼辣,眼下更是变本加厉,把蛮横的性子表现的淋漓尽致,拽着秦军就大步药堂。
待李彩凤秦军走远后,秦羽看向茅岸山道:“茅师傅,你现在以我的名义,跟江州各家大小药堂的老板打电话,不准把天麻钩藤、夏枯草、龙胆草、大黄、芒硝、青羊角这六类药材卖给他们母子。”
茅岸山闻言一惊,忙道:“以秦先生您的名义打电话是没问题,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何只禁止这六类中药材?”
茅怡露自小就跟爷爷在一起,自然懂得不少中医知识,同样不明白秦羽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秦羽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