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神医,您可算来了!”
身为天宏集团董事长,又是拥有百亿身价的陆延军,那是何等的自负和高傲。
哪怕江中堂是闻名天宁的神医,也不会被陆延军太过看重。
平日里遇到,顶多他只是微笑打声招呼,唤一声老神医即可。
可现在他的儿子被打断双腿,而江中堂又是这方面的神医,陆延军哪里还顾得什么百亿巨富的身份,一路小跑到江中堂面前。
陆延军拉着江中堂的手臂,一脸急切地说道:“老神医,我儿子被人打断了双腿,您快给他看看!”
“只要您能医好我儿子的腿,不管您要多少诊费,我都双倍支付!”
陆延军素闻江中堂医术高超,但也有一个嗜好,那就是贪财。
所以他对症下药,希望能够说动江中堂。
王翠芬抱着陆瑞鹏,一脸急切地叫道:“老神医,你快过来给我儿子看看,他快疼死了!”
然而。
江中堂连看一眼陆瑞鹏都没有。
他甚至还抡了下手臂,将陆延军给甩开,语气冷淡地说道:“陆董,你儿子的伤我治不了,你还是抬走吧。”
陆延军闻言一愣,还以为江中堂是谦虚,连忙满脸堆笑道:“老神医,您这是过谦了,整个天
宁的人都知道,您是治疗断骨这方面的专家,手里有神药。”
“我记得锦绣集团老总的儿子出车祸,整条右腿都断裂了,最后还是敷上您的祖传神药才痊愈的。”
“此一时彼一时。”
江中堂微微摇头,看了眼陆延军道:“陆董,实话跟你说吧,你儿子的伤我实在是治不了,你们还是走吧。”
“少在那里装,你不就是想趁机多讹诈我们钱吗?”
王翠芬见江中堂不肯医治,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趾高气扬地喝道:“我们陆家有的是钱,只要你能好我儿子,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翠芬,不得无礼!”
陆延军脸色顿时一变,连忙阻止妻子,一脸歉意地向江中堂说道:“老神医,内人她痛心于我儿的伤势,有些急躁,还望您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哼!”
江中堂冷哼一声,说道:“陆董,我再说一遍,你儿的病我治不了,你去找其他人吧。”
听到这话,陆延军顿时急了,还以为江中堂是在呕气,连忙劝道:“老神医,要是连您都治不了,那若大的天宁就更没有人能够医治了。”
“我可以。”
话音刚落,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陆延军见有人插话,
露出诧异目光,扭头看向那人。
只见从里屋走出一个身着休闲服饰的年轻男子,年纪约有二十余岁,眼神分外冷漠,望之一眼都感觉全身都要结冰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王翠芬见来人竟是个年轻男子,顿时满脸怒容,厉声喝道:“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能插口了,还不滚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王翠芬突然发现,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陆瑞鹏,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可把王翠芬给吓坏了,连忙抱住陆瑞鹏,急切地问道:
“鹏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疼了?”
只见陆瑞鹏半坐着身子,一双眼睛极尽恐惧地盯着从屋里走出来的男子,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妈……是他……就是他打断我的腿!”
“什么?!”
听到陆瑞鹏这么一说,王翠芬和陆延军均是一愣,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年轻男子。
他们原本等医治好儿子的伤势后,再去找凶手算账。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个打断他们宝贝儿女双腿的凶手,竟然就在眼前。
“该死的东西,还我儿子腿来!”
王翠芬顿时一怔,随即就反应过来,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炸毛了。
她直接就跳脚起来,伸出十根手指,一边嘶吼着,一边向秦羽的脸庞抓去,非要挠他十道血淋子不可。
“你儿子那是咎由自取,没有杀他,我已经很仁慈了。”
面对伸手抓来的王翠芬,秦羽没有闪避,而是双手背负在身后,渊渟岳峙地立于原地,淡淡说道。
这话一出,王翠芬就像是高速行驶的坦克踩了刹车一样,冷不丁地定在原地,一脸惊怔地盯着秦羽。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冲着秦羽叫道:“你这挨千刀的畜生,竟敢说我儿子是咎由自取,我非扇你大嘴巴子不可!”
说着她便抡起右臂,挥掌往秦羽脸上打来。
哪怕王翠芬出手再怎么出其不意,但在秦羽眼里,依旧慢得跟乌龟爬一样。
他轻轻抬手,就先一步将她的手腕给扣住,冷冷道:“虽然我没有打女人的嗜好,但如果你再胡搅蛮缠,那我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他右手一挥,王翠芬就像个陀螺似的转了两圈,然后扑通一声,一屁股摔坐在地。
可能是转的懞圈了,王翠芬一时怔住,等她意识到自己被人推倒在地后,顿时尖叫一声,嘶吼叫道:
“你这杂碎竟敢推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王翠芬猛地跳起,双手十指弯得跟鬼爪一样,凶狠地往秦羽的脸上抓去。
“哼!”
秦羽见王翠芬这么不识好歹,眼神一寒,猛地抬手,直接就甩了王翠芬一记大耳光上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王翠芬瞬间就被抽翻在地,涂着厚粉的面颊瞬间肿了起来,就连嘴角都渗出血来。
这一巴掌直接就把王翠芬给打懞,跌坐在地,就像傻子一样地望着秦羽。
过了好一会儿,王翠芬才回过神来,面孔变得更加狰狞凶狠,扯着尖锐的嗓子叫道:“你这该死的杂碎,非但敢打断我儿子的腿,还敢抽打老娘,你完了!”
说着她转身瞪向陆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