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嘉宇眼神疑惑地盯着三叔陆基章,刚张口说话,对方扬手就甩了他一道耳光。
跪在陆嘉宇身边的韩瑶,早就吓得俏脸惨白,大气都不敢喘下。
陆嘉宇这下彻底懵了,完全搞不清状况。
他和韩瑶刚开始想的一样,还以为父亲要他带韩瑶回去,是打算见见她。
没想到他们俩刚进大堂,就被人踢跪在地,他还挨了一记耳光。
陆嘉宇恨恨地瞪了眼陆基章,只得抬头看向坐在大堂上的爷爷,满脸委屈道:
“爷爷,我没有犯错,他凭什么打我……”
话音未落,陆嘉宇的瞳孔就是一缩,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只见大堂居中摆放的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并不是他爷爷陆谦鸿,而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这个年轻男子端着青花茶盏,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有意无意地遮着半个面颊。
而他的爷爷陆谦鸿双手拄着拐杖,毕恭毕敬地站在下首,就像小学生见到班主任一样。
以他父亲陆基臣为首的一众陆家骨干,全都立于陆谦鸿身后,个个都是垂手低头,脸上布满敬畏之色。
这时,那个端着青花茶盏品茶的年轻男子终于开口,淡
淡说道
“这大红袍不错。”
听到这个声音,陆嘉宇脑袋猛地炸响,好似晴空惊雷一般。
他立即盯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男子看,脸色逐渐变色,就像贴了个金纸一样,半点血色都没有。
韩瑶也觉得这个年轻声音颇为熟悉,不由得抬头望去。
这一看把她吓了一跳,只见坐在最上首太师椅上的人,竟然就是他们在游乐场见到的那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怎么是他?!”
韩瑶满脸震惊之色,脱口而出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韩瑶说出的话,其实也是陆嘉宇急切想要知道的。
秦羽竟然坐在陆家大堂的太师椅上。
要知道那可是陆家家主之位,就连他的父亲也没有坐过,只有爷爷陆谦鸿独享尊位。
如今秦羽竟然若无其事地坐在上面,而他的爷爷、他的父亲等人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下面,脸上布满敬畏之色,这让他震惊之余又深感疑惑。
秦羽把青花茶盏放到茶几上,眼神扫了眼跪在下面的陆嘉宇,似笑非笑道:“陆大少,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嘉宇强忍着内心惊惧,直直地盯着秦羽问道。
陆嘉
宇话音刚落,便见他的父亲陆基臣从人群中冲出。
只见他跑到陆嘉宇身旁,猛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厉声喝道:“臭小子,秦大师是何等人物,也是你能得罪了,还不快向秦大师磕头道歉!”
踢翻陆嘉宇后,陆基臣再次扬手,重重地扇了韩瑶一记耳光,恶狠狠道:
“你这个婊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为了维护你,嘉宇怎么可能会得罪秦大师!”
陆基臣这记耳光打得极重,直打得韩瑶面颊红肿,就像塞了一个馒头似的,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下,连哭出声都不敢。
陆嘉宇见父亲称呼秦羽为秦大师,顿时满脸疑惑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秦大师啊?”
没等陆基臣回答他,陆嘉宇的眼前就是一亮,脸色狂变。
只见他抬头盯向秦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难……难道说他就是那个江南秦大师?!”
整个华夏被人称为‘秦大师’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够让他们陆家为之震慑的秦大师,恐怕也只有传闻中的江南秦大师才能做到。
陆家有个武道供奉叫林复成,他从这个人口中听说过很多华夏修炼界的奇闻轶事。
而在他所听到的事迹里面,最令他为之动容的就是关于江南秦大师的事情。
据说这个江南秦大师如天神下凡一般,凭着一己之力震慑整个江南修炼界,甚至还将李玄道、范天威、阴鬼门、封氏一族等强者悉数击败。
他还听林复成说,这位秦大师前段时间只身闯进天京杜家,将地阶大宗师杜毕玄击败,将其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南方武圣。
虽然他们陆家位于云贵滇华,但这位秦大师是能跟苗疆蛊王龙百川齐名的大宗师,自然也不是他们陆家能够招惹得起的。
只是陆嘉宇打死都不会想到,传闻中的江南秦大师,竟然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秦大师饶命啊!”
陆嘉宇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撑地,额头深深地埋在地板之中,拼命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
“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陆嘉宇在求饶之余,对韩瑶恼恨到极点。
要不是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又怎么会跟秦大师结仇,更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看到陆嘉宇吓成这副模样,韩瑶顿时全身哆嗦,哪里还敢抬头看秦羽。
她万万
没有料到,那个被她瞧不入眼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连陆家都对他忌惮恐惧。
可是她倒好,竟敢冤枉他的女朋友,还跟他勒索十万块钱,这不是找死吗?!
想到这,韩瑶突然觉得身上这件昂贵的香奈儿连衣裙是那么的滚烫,恨不得立即脱下来,有多远就扔多远。
秦羽饶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右手搭在扶手下,左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道:“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看我不爽,所以就把赔偿翻倍,对不对?”
陆嘉宇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道:“小人之前不知道您就是秦大师,否则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跟您要赔偿啊!”
话音刚落,陆嘉宇就猛地扇了韩瑶一耳光,厉声喝道:“你这个臭女人,全都是因为你,还不快向秦大师磕头道歉!”
韩瑶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双手撑着地板,口唇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