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这边,杜荷直接爆了粗口。
“这娘们可不像好人啊!”
端木天口中酒水直接喷了出来,全数喷到了杜构脸上。
尼玛,这货也刷抖音不成?
杜构很是无辜的伸手抹了把脸上酒水,怒视端木天。
要不是打不过这货,他这会应该已经动手揍人了。
端木天很是歉然的朝杜构拱拱手:“抱歉抱歉,一时没有忍住。”
杜荷怒视端木天:“三郎,你这混蛋,要不是你非要来这狗屁曲水流觞,会遇到这种屁事情吗?作诗,作特娘的诗啊!大郎,要不我们现在跑吧?我可不想待会当众喝墨水!”
方才广阳县主口中的“才俊”,显然也把杜构杜荷兄弟包括进去了,以马为题赋诗一首,他们两个也跑不掉。
杜构倒是无所谓,以他的水准,即便作出的诗不出彩,但也不至于丢人。
但杜荷这个学渣,鼎鼎有名的“务本坊七不堪”,能做屁的诗。
一定要杜荷作诗,估计也只能作出“郡主有匹马,生的很神骏;马蹄有四支,马头独一个”这样的打油诗来。
若是当众吟出这种诗,那特娘的与喝墨水有什么区别?皆属于丢人丢到家了,杜如晦若是知道了,估计能把杜荷这货活活打死,免得败坏京兆杜氏门风。
端木天清楚杜荷这货肚子里那点墨水,是肯定作不出诗的。但既然杜家兄弟是被他拉来的,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杜荷丢脸。
“二郎,放心,有我呢,保证不会让你喝墨水。”端木天拍着胸口保证道。
他会背的诗赋,虽然写马的不多,但背出二十来首还是没有问题,送一首给杜荷,也算不得什么。
杜荷闻言,不仅没有感到欣喜,反而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三郎,你小子吹牛骗骗旁人也就算了,哥哥我还不了解你?我若是要喝墨水,你以为你跑得掉?”
端木天郁闷了,这货怎么不识好歹呢?
“我……”
他正打算说点什么,就听杜荷扭头对杜构说道:“大郎,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与三郎喝墨水吧?我们可全靠你了。”
杜构也是很头疼。
他虽然不是杜荷那样的学渣,但也不是什么学霸大神。
一炷香的时间,作出一首命题诗已经很勉强了,现在还得帮弟弟和端木天再作两首诗,那简直要了老命了。
不过自家亲兄弟,即便再坑,他也只能认了。
杜构很是无奈的抓耳挠腮时,端木天却伸手召来了杜氏奴婢,要来纸墨,直接挥毫,唰唰唰地书写了起来。
片刻时间,一首五言绝句跃然纸上。
端木天吹干墨迹,拿起欣赏一番,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别说,原本的端木天虽然读书不行,但一手毛笔字还是下了功夫的。
笔酣墨饱,铁画银钩,算得上一手好字。
欣赏完自己作品,看一旁的杜荷还愁眉不展守在杜构身旁,端木天很是得意的将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二郎,拿去,背下来!别说我没照顾你!”
杜荷却不领情,一把将端木天的手推开:“去去去,三郎,你莫要捣乱,把你的打油诗拿走,莫要搅扰了大郎思绪!”
端木天无语了,低头看看手中宣纸上的那首五言绝句。
尼玛,与李白、李商隐并称“唐代三李”的李贺,写的诗也叫打油诗?
他气得一把揪过杜荷,直接武力镇压:“少废话,背!”
“三郎,松手,信不信我和你拼……”杜荷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眼睛死死盯着端木天硬塞过来的纸张发呆……
仔细读了两遍诗作,杜荷的舌头都打结了:“三,三郎,这,这是你做的诗?”
“废话,不是我是谁,快背!待会莫要丢脸了。”端木天傲娇的点点头,一点也不客气的将李贺的诗词据为己有。
他抄给杜荷的诗,是李贺的《马诗二十三首》其中一首。
虽然不是后世教科书中的必背经典之作,却也非凡品。
杜荷虽是学渣,但身为杜如晦的儿子,又在国子监中读书,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端木天丢出的这首马诗,立刻便震住了他。
杜荷双眼放光,死死抓住手中的宣纸:“三郎,你老实说,这诗究竟何人所作?难道你提前知道今日要作马诗,请人预先作好了?”
“呸!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道今日要做什么马诗?这就是我作的诗!”端木天毫不客气的啐了他一口,“二郎,你若不要,还给我便是。”
“要,要!”杜荷腆着笑脸,忙不迭将纸收到了身后,“嘿嘿,我不是怕待会吟了这诗,被人指责抄袭舞弊吗?三郎,当真没问题?真不是旁人所作?不是你从何处听来这首诗?”
端木天很肯定的点头。
废话,除非李贺也穿越了,否则谁敢说他是抄袭的?
端木天瞥了杜荷一眼:“放心,真是我作的诗,你若不信,那便还我。”
“信!信!”杜荷哪里肯还他,“嘿嘿,三郎的话,哥哥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杜荷又拿出那首诗,仔细研读几遍,眼中流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