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这就是死鸭子嘴硬!再说大唐又不是我大清,不兴跪礼,没有动不动给皇帝下跪的习惯。上朝之时,大唐官员也是坐着议事,与宋明两代完全不同,更别提我大清了,这就叫唐坐、宋站、清跪。”
端木丘怒视他:“什么坐着站着,总之老子不当什么狗屁官!”
端木天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说道:“爸,这可是大唐,封建王朝!若是咱们家中无人出仕为官,在朝中没有靠山,那娘辛苦赚来的那些家财,如何守得住?即便这次咱们爷俩侥幸过关了,若是再有伊阿鼠那种人,窥视咱们家的家财,要构陷我们,咱们家如何自保?”
老爷子也沉默了,半晌才回道:“不是还有你娘舅吗?杜如晦日后可是大唐宰相,有他庇护咱们家,还不够吗?”
端木天摇摇头:“爸,你别忘了,历史上杜如晦贞观四年就去世了。若是娘舅走了,咱们家靠谁去?难道您指望靠杜构杜荷那两货?我倒是无所谓,您拉得下这个脸,到时候去求他们那两个晚辈吗?”
“而且杜荷那个二货,贞观十七年还牵扯进李承乾谋反一案,被李世民给诛杀了,连他哥杜构都被牵连,给流放岭南了。这种二货,您觉得咱们家靠他们,靠的住吗?”
他这番话,让端木丘无言以对。
老爷子很是无奈,说道:“包子,你怎么不出仕为官?”
“老头,我才十五岁!”端木天连忙回道。
老爷子不想当官,他更不想。
就如老爷子所言,当官多麻烦?
如今他家都已经成有钱人了,还去天天上班坐办公室,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端木天现在的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当个逍遥自在,肆意败家的纨绔子弟。
钱,他家肯定不缺,而且有他与老爷子那超越千年的知识,端木家今后只会越来越富有,即便将来富可敌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越是如此,他们家就越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端木天才拼命的忽悠老爷子出仕为官。
对于儿子的话,端木丘沉默不语。
道理他也明白,但依旧表示抗拒。
端木天眼珠子一转,又开口忽悠道:“老头,大唐可是能够纳妾的哦。不过白身只有年过四十,且无子方可纳妾。嘿嘿,但是官员却能合法纳妾,亲王可纳妾十二人,郡王与一品大员纳妾十人,五品官员可纳妾五人,就连九品芝麻官,都可以纳妾一人哦。”
端木丘闻言,老脸不禁一红,干咳一声:“少废话,什么纳妾不纳妾的,我有你娘一人就足矣了。”
“嘿嘿,老头,你确定?我就不信你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大唐,没琢磨过三妻四妾这种事。”
“滚滚滚,你小子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抽你!”端木丘被他调侃的老脸都挂不住了,“再说你娘什么脾气,难道你不知道?老子要是那么干了,你小子还能有爸吗?”
端木天也不禁乐了。
老爷子这话,分明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他也不跟老爷子继续胡闹,正色说道:“爸,不管怎么说,咱们家也得有人出仕为官才行,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端木丘很是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们爷俩身陷囹圄,朝不保夕,还说什么当官不当官,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老爷子这话,倒是让端木天也沉默了,父子二人对视无语,只能静坐监房之中,静候杜如晦到来,好与他商议。
但让父子二人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半日时间,却也不见杜如晦的身影。
他们父子二人,是午时左右被万年县给抓到的,到一直等到日暮降临,长安城内的暮鼓敲响,杜如晦也没出现。
这让端木天与端木丘都感到心烦意乱了。
长安城内,皆实行宵禁政策,也即是每日傍晚敲响暮鼓,之后长安城内一百零八坊的坊门和长安城的城门相继关闭。
除了官府送信之类的公事,以及婚丧吉凶,疾病买药请医这些特殊情况,得到许可后方可出行外,任何人不允许在日落之后在大街之上行走。
违反宵禁,被巡夜的金吾卫与武侯抓到,可是要吃板子的。
包括杜如晦这样的官员,也须遵守宵禁制度。
所以暮鼓敲响,便代表着杜如晦今日不会出现了。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很是忐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端木丘宽慰道:“许是你娘舅有事耽搁了。包子,你也饿了吧?咱们爷俩也别等他了,吃饭吃饭。”
之前酒楼送来的外卖,已经不知热了多久,早已没了鲜美味道。
但父子二人,此刻都没什么胃口,更不关心饭菜是否放的太久。
两人心不在焉的草草用过了晚饭,端木天将碗碟收回食盒,只留下了一坛酒水,准备与老爷子喝上几杯。
大唐如今的酒水,基本都是米酒,度数不高,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啤酒度数。
但端木天与老爷子如今却是满怀心思,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杯闷酒下肚,倒是让父子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夜色渐深,一坛酒水被父子二人全